《快穿三歲半:團寵小奶包甜又軟》1537.第1537章 證道49
第1537章 證道49
“相公。
”
聲音溫柔。
卻如驚雷一般在耳邊炸響,讓懷意蘊周圍的靈氣都為之一窒。
猶如凝固。
懷意蘊的身形一頓,他睜開眼睛,很平靜,眼中帶著疑惑。
他似乎覺得自己聽錯了,接著開始修煉。
凝滯的靈霧緩緩流動著。
懷意蘊陷入了深層的修煉的。
“相公……”
似有無形的東西從貼近他的後背,抱住他,湊到耳邊,輕聲地呼喚。
“相公,你想我嗎?
”
“相公,我想你。
”
“相公,為了回到你身邊,我受了很多苦。
”
纏綿幽怨的女聲,傳進懷意蘊的耳中,他眼皮下的眼睛轉動著,卻閉緊了眼睛,不肯睜開。
他周身的靈氣,如沸騰的滾水,躁動了起來。
他掐訣的手已然握成了拳,手背上的青筋鼓起,隱忍著。
“相公,你睜開眼睛看看我。
”
“你看看我啊,我是婉娘?
”
“相公,你不愛我了嗎?
”
“相公,相公,你說句話啊……”
“相公,你為何不敢看我?
”
那聲音如同鬼魅一般,在耳邊喋喋不休,纏繞著,讓人感覺窒息。
懷意蘊的面色掙紮,卻始終不肯睜開眼睛,甚至感覺到有東西貼在他的後背上。
沁涼的,沉重的。
懷意蘊心中的寧靜和喜悅都消散,取而代之是難言的壓抑和煩躁。
杜婉娘的聲音。
杜婉娘的聲音為何在他的心中,在他的腦海中響起。
懷意蘊緊緊抿著嘴唇,捏緊的拳頭,在心中告誡自己。
杜婉娘已經死了,現在的聲音,不過是修煉過程中正常的。
因為修煉逆天而行,總會有各種各樣的阻礙。
心魔便是其一。
但杜婉娘區區一個凡人,根本就沒有資格做他的心魔。
杜婉娘能成為他斷情之人,是杜婉娘榮幸。
區區一凡人,能與修士結緣,便是天大的機緣。
“相公,相公……”
那聲音漸漸縹緲,似乎遠去。
在懷意蘊越發堅定的道心下,越來越微弱,甚至於要消失了。
懷意蘊緊繃的面容微微松懈,果然就是修煉途中小小阻礙而已。
杜婉娘……
不過是以往。
過往,過眼煙雲。
懷意蘊不會為了過眼煙雲而停駐下來。
一切都是為了無上忘情大道。
“相公!
!
!
”
就在懷意蘊心神放松之際,一道更加響亮的聲音在耳邊炸響,穿透了他的心神和身體。
讓他整個人都為之一頓,豁然睜開眼睛。
他的眼神凝聚,看到了近在咫尺,幾乎鼻尖碰鼻尖,一道朦朧的身形。
她如鬼魅一般,身形孱弱到風一吹便散了。
他喃喃喊她的名字,“杜婉娘。
”
“相公,你終於看我。
”白影連面容都是模糊的,如同一抹剪影。
白影張開雙臂,擁抱著懷意蘊,“相公,我好想你。
”
“我不想離開你,我要回到你的身邊,我們說過了,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
“相公,你還記得嗎?
”
“你還記得我們的誓言。
”
懷意蘊面如鍋底,下意識便要推開擁抱著自己的女人,雙手卻穿透了她的身體。
而杜婉娘卻摟著他,掛在他的身上,如羸弱的藤蔓纏繞著大樹,羸弱卻堅定,死死地攀附著。
懷意蘊的臉色驟然大變,“滾開,你不過是一道心魔,化作杜婉娘模樣。
”
白影杜婉娘委屈看著懷意蘊,明明她的面容都是模糊的,可依舊能讓人感覺到她的情緒。
頭微微下垂,似有些傷心,有些震驚,“相公,你在說什麽,我是婉娘啊,我是你的妻子婉娘啊!
”
“不是,杜婉娘已經死了。
”懷意蘊堅定道,“你不過是想擾亂我心神,壞我道心的心魔。
”
白影不在意懷意蘊說什麽,反而將臉親切地貼對方的臉,有一股莫名的寒涼,讓懷意蘊汗毛都豎起來。
“不管如何,回到相公的身邊便好。
”
“相公,你不知道,我去了一個莫名的地方,那個地方,好多可怕的人,他們每個人都蜂擁往橋上過,隻要渡過了橋,就能回到至親至愛人的身邊。
”
“相公,我差點不能回到你身邊了。
”
“他們好可怕,他們甚至會吃人,抓起人就往嘴裡塞。
”
“不過想到了相公,我就一點都不怕了,我一定要回到相公身邊。
”
白影說得信誓旦旦,仿佛真從屍山血海中闖過來。
語氣裡充滿了驚悚,恐懼,又有回到至親至愛之人身邊的慶幸。
“相公,我們要永遠在一起呀。
”
“永遠在一起。
”
“滾開。
”
懷意蘊咬牙切齒,這東西像真的杜婉娘一般,跟他撒嬌,以前他們耳鬢廝磨說著這些話的時候,是情到濃處。
可現在再次聽到這樣的話,卻感覺毛骨悚然。
白影不樂意了,“相公,我千辛萬苦才回到你身邊,你怎麽能這麽說呢?
”
“那裡,那麽多身懷執念的人,都想要回來,他們都不行,我做到了。
”
“相公,你不是說你愛我,可是現在,你怎麽能這樣呢?
”
“相公,你知不知道我多幸苦。
”
懷意蘊面色冷漠,冷漠地看著面容都看不清楚的東西。
鬼東西。
這就是鬼。
甚至是他幻想出來的東西。
白影歎息了一聲,“男人啊。
”
“不過我不怪相公,相公一定不想聽我的抱怨,我不說了,相公,以後我們就能長長久久在一起。
”
“相公,你是修士,能活很長時間,現在,我也不是凡人了,我們就能一直在一起。
”
“真好啊!
'”
她的歎息裡充滿了滿足。
“相公,你真是騙得我好苦啊。
”
“不過我愛相公。
”
“我不怪相公。
”
這個杜婉娘像是真杜婉娘一般,喋喋不休,喜歡說話。
懷意蘊內心如麻,他甚至有些分不清。
分不清他是不是在做夢。
分不清,真的分不清。
如果這個杜婉娘,滿嘴的憎恨,他或許能分明,杜婉娘是恨他的。
恨他殺了她。
明明是夫妻,卻是如此地恩斷義絕。
可是,她為何還是如此。
還是如此地愚蠢。
愚蠢到讓人憎惡。
他以為他斷情成功了,成就忘情無上大道。
可是,這個杜婉娘,陰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