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狂妃:天才召喚師》221.第221章 久別重逢
不好!
猛虎才出,雲霸河也是大驚失色。
方才雲笙下手極快,他幾乎是本能之間,就做出了反應。
這一頭鬥氣猛虎,卻是達到了他平日五成的威力。
猛虎下山,勢破千軍!
他本意隻是要廢了那小丫頭的法魂,卻沒有想奪她的性命。
可如今要製止,已經是為時已晚。
雲笙此時此刻,也已知道,她兇多吉少,想不到她竟會死在了自己的親生爺爺之手。
形勢危機之間,一雙慍怒灰眸闖入了眼前,雲笙隻覺得腰上多了一雙強而有力的手。
天旋地轉間,她看到了夜北溟。
他用後背替自己當擋過了那緻命一擊。
血腥味彌漫開,鬥氣猛虎的一掌劃落,硬生生從夜北溟的身上撕下了一大塊血肉。
“小野貓,我們又見面了,”夜北溟薄如刀刃的唇一翹,灰色的眸子中,猶如盛漫天星鬥那般。
他怎麽會在這裡?
!
夜北溟的出現,讓情形倏然轉變。
雲霸河立刻收回了鬥氣,他方才來得匆忙,也沒料到樓上的雅間裡還有人,而且此人還是北冥王夜北溟。
夜北溟雖是被廢黜的前太子,可他也是大周皇室中人,傷他就是忤逆之罪,即便是雲霸河也不能勉嫌。
“北冥王,你怎麽會……這是老臣和小丫頭之間的事,王爺半路插進來,卻是壞了規矩,”雲霸河一臉的懊惱。
三招已過,雲霸河依舊沒有擊敗那小丫頭,照著兩人先前的約定,他必須得放過雲笙。
可他堂堂大周武聖,出手教訓一個後輩丫頭已經是很失禮的事了,再傳出去他三招都沒能打敗雲笙,他的老臉怕是要丟光了。
夜北溟的臉色不大好,方才那一攻擊,力道非比尋常,好在是落在了他的身上,若是落在了懷裡人兒的身上,恐怕……
沒有恐怕,從今以後,有他在,誰也別想傷害了小野貓。
見雲霸河依舊胡攪蠻纏,雲笙也怒了。
“雲老將軍,你口口聲聲,要替雲滄雪母子討回一個公道。
我敢問一句何為公道?
難道說所謂的公道,就因為他們是雲家人?
”雲笙嘲諷著,她的眼中隱隱有晶瑩閃現,卻是為自己的父親和自己不值,“那若是我說,我姓雲名笙,我的父親名叫雲滄海呢?
”
雲霸河高大的身子,猛地一震,猶如雷擊般。
雲滄浪、雲滄雪兄妹也是一驚,唐玉吞吞吐吐著:“我記起來了,你是那個髒丫頭!
”
“不錯,就是我。
兩年前,父親病重,他曾告訴我,我還有家人在玉京。
我滿心希翼,帶著他來到玉京,哪知道卻被人拒在武聖將軍府外。
今日,武聖將軍府又對我再次羞辱,我雲笙發誓,從今往後,永不入將軍府半步,”雲笙字字句句間,帶著氣憤和控訴。
她的雙目幾欲噴出了火來。
夜北溟懷中,那一具因為憤怒兒顫抖不已的身子,讓夜北溟新心疼不已。
這兩年,她竟經歷了這麽多。
難怪,自己會認不出她來了。
在蕉葉村時,那個刁鑽伶俐的小野丫頭,變得冷靜、尖銳。
那一刻,夜北溟在她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孤獨,那種孤獨,讓他的心底隱隱做疼,那一刻,他想緊緊摟住她,安撫她。
“小野貓,我們回家,”夜北溟心疼不已,同時也慶幸不已。
若非是他剛才感覺到了雲笙身上那一股熟悉的暗黑法魂的波動,恐怕他要錯過她了。
家……哪裡才是她的家。
雲笙憤怒之後,隻覺得身心俱疲,好在身旁的夜北溟始終扶著她。
兩人走出了酒樓,留下了看傻了眼的程白和步九霄,以及雲家的一乾人。
“呵呵,雲老將軍好,雲將軍好,恭喜雲少將軍左手複原,恭喜雲老將軍祖孫團聚,”程白和步九霄眼看夜北溟走了,忙也跟了下來。
在雲府一乾人的瞪視下,程白嘴裡胡言亂語,說了一通。
他心裡還暗罵著,該死的夜北溟,腿長了不起啊,跑得比兔子還快,典型的有異性沒人性啊,有麽有。
“兩位是武軒無極館的人吧?
今日之事,涉及雲家家事,還望兩位不要透露出去,”在場唯一還保持著些清醒的,也就隻有雲滄浪了。
“雲將軍放心,今日之事,尤其是炎神醫的身世,我們絕不會傳出去。
但是我們也有一個不情之請,是關於北冥王的,今日,我們和北冥王未曾出現在酒樓,”步九霄也客氣地回禮道。
夜北溟方才能抵擋得住,雲霸河的緻命一擊,他的實力……
雲滄浪頓時明白,他和步九霄彼此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
步九霄這才扯著滿嘴跑火車的程白離開了。
雲滄浪痛心疾首地看著自己的父親,他早該發現了。
炎丫頭就是大哥的女兒,她的脾氣,還有她的樣貌,她驚人的魔法天賦以及特殊的魔法權杖,無一不證明了她是大哥的女兒。
好不容易,大哥帶著女兒回來了,可卻被自己這些所謂的家人拒之門外。
“爹,三妹,我對你們太失望了。
爹,大哥離家前,說你頑固不化,為了家族榮耀,不惜顛倒是非。
我還曾替你解釋過,可如今看來,也確實是如此。
三妹,你要繼承家業,二哥不反對。
可若是你有一日,為了一己私欲,辱沒了雲府門楣,我第一個不饒你。
今日之後,我和雲家軍一起脫離將軍府,從此兩不相乾!
”雲滄浪說罷,帶著黃雀兒走了出去。
雲霸河回過神來時,酒樓已經是一座空樓。
我姓雲名笙,我的父親是雲滄海!
對呵,那孩子的脾氣,和滄海小時候一模一樣。
她使用魔法權杖時的動作,一氣呵成的魔法應用,也無一不像極了她的父親。
那是他是孫女兒,她還會醫術,能治好連藥皇閣大國手都治不好的奇症。
少女的眼眸中,帶著決絕和不屑。
她是滄海的女兒,是自己的親孫女啊,她回來了,可卻被自己的無知和護短,給生生拒在了門外。
一日之間,雲霸河經歷了親人的團聚,但也經歷了至親的拋棄。
方才,她說,滄海病重?
滄海他怎麽了?
他那個讓他驕傲,同時也最是頭疼的兒子,怎麽了?
“難道說,我真的錯了,”雲霸河搖搖欲墜,痛苦地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