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和玖玖有關？

　　阮柒心中的好奇更盛，漂亮的桃花眼亮晶晶的等著封秦繼續往下說。

　　封秦原本不想提和程嫣有關的話題，不過小姑娘期待的小眼神太明顯，讓他沒辦法拒絕。

　　「程嫣是程家家主最小的孫女，」他緩緩開口，「從小被寵著長大的，性格有些偏激。
」

　　其實說偏激都對不起偏激這個詞。

　　程嫣是腦內有疾。

　　她五歲的時候喜歡上來家裡做客的小哥哥，就趁大家不注意把小哥哥的親妹妹推到水裡差點淹死。

　　八歲的時候在學校認識了白鈺辰，她就把和白鈺辰一起長大的秦輕迪關在了學校女廁所裡大半夜。

　　後來上初中的時候，封家舉行宴會。
程嫣一眼看中了封秦，為了趕走他身邊的異性，程嫣雇了幾個混混去欺負和封秦關係最好的表姐沈詩。

　　「程嫣這樣，程家不管嗎？
！
」阮柒震驚。

　　「你應該知道程家是古武世家。
」封秦看了她一眼，「程家擅長用毒，走的是旁門左道，普通世家家族不敢招惹他們。
」

　　阮柒：「那太子圈的呢？
比如封總你家，還有小迪姐的秦家？
」

　　「我表姐被程嫣欺負後，封家和沈家就對程家出手了。
但程嫣當時未成年，所以……」

　　封秦話沒說完，但阮柒聽明白了。

　　程嫣未成年，不必承擔法律責任。

　　所以不論她把人推下水，還是雇小混混欺負人，程家都會用『孩子小不懂事』、『你一個大人跟孩子計較什麼』來解決。

　　阮柒終於明白了封秦為什麼在認出程嫣後，就跟吃了屎似的。

　　童年陰影面積太大。

　　阮柒在心裡同情了封秦一番，又問：「那後來呢？
」

　　「後來？
」封秦看了她一眼，表情有點古怪，「後來程嫣看中席爺，給他下藥了。
」

　　阮柒：「！
！
！
！
！
」

　　小姑娘的臉色猛然一變。

　　這時，電梯『叮』一聲，商場一樓到了。

　　電梯門緩緩打開，小姑娘連口罩都顧不上帶，大步沖了出去，直奔對面的步行梯。

　　封秦心道一聲不好，快步追了上去。

　　「阮小姐，你要做什麼？
！
」

　　阮柒：「替玖玖報仇！
」

　　給玖玖下藥！

　　不可饒恕！

　　小姑娘怒髮衝冠，跟一頭小蠻牛似的撞開樓梯間的門就往上沖。

　　封秦簡直哭笑不得，心裡又有點莫名的羨慕。

　　他快步衝上樓梯攔住小姑娘，「阮小姐，席爺沒中招。
」

　　阮柒腳步一頓，「真的？
」

　　「真的。
」封秦再三保證。

　　不過他沒好意思告訴阮柒，程嫣給席玖下的是那種葯。

　　結果，席玖不僅沒中招，還把程嫣打的半死，然後直接扔到了國外，一待就是三年。

　　聽了封秦的敘述，阮柒心裡的怒氣值降下來不少。

　　她暗搓搓的把程嫣這個名字記在死亡小本本上，然後跟莫嵐離開了商場。

　　……

　　白色轎車緩緩駛出商場地下車庫。

　　阮柒坐在副駕駛，低頭給席玖發微信。

　　忽然，砰——！

　　一聲巨響，車子狠狠一震。

　　巨大的慣性讓阮柒差點撞到擋風玻璃，手裡的手機也掉到了車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