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黎俏去了學校參加論文答辯。
由於之前的答辯現場鬧出了震驚校園的醜聞,這次學校特意為黎俏安排了一場單獨答辯。
也許是擔心再有人針對黎俏,教室門口還安派了兩名教務處的老師嚴防死守。
這一次的答辯很順利,不到半小時,黎俏的答辯結束,論文委員會當場給出了通過的結果。
生物工程專業近年來最具潛力的學生,提前被科研所保錄,說不定以後就是南洋醫大生物工程專業招生的活招牌。
論文委員會的老師面容和藹地叮囑黎俏,未來若是成了研究員可不要忘了學校盡心培養之類的場面話。
伴隨著論文答辯結束,黎俏的大學生涯也就此告一段落。
等拿了畢業證離開校園,以後天高鳥飛,海闊魚躍。
人生自是開啟了更多無限的可能。
……
黎俏走出綜合樓,視線略過四周的操場和建築,平淡的目光裡終是掀起了一絲悵然。
未來,該如何?
“黎俏,我被開除,你滿意了嗎?”
江憶不知何時出現在她的背後,僅僅過去了兩三天的時間,她看起來既憔悴又狼狽。
頭戴鴨舌帽,下頜還掛著一隻黑色口罩,曾經漂亮奢華的裙子也變得皺皺巴巴,沒了當初在校園裡被追捧的風光和自在。
那篇還高高掛在論壇首頁的置頂帖子,的確預言了江憶的下場。
她如今,真切地嘗到了社會性死亡的滋味。
聞聲,黎俏蓋住眼簾,徐徐轉身時,語氣淡涼,“我很滿意,你呢?”
江憶呼吸一窒,憤恨和不甘爬上了眉梢眼角。
她緊繃在身側的雙手用力攥拳,哪怕心裡再痛恨,還是要向現實低頭,“黎俏,看在我們同寢四年的份上,你能不能讓……”
“不能!
”黎俏漫然地截斷了她的話,眉眼疏狂。
江憶渾身顫抖,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我求……”
黎俏冷漠地掃她一眼,轉身時,丟下一句冷語,“再廢話,我就讓你滾出南洋。
”
這句話,硬生生阻住了江憶的步伐。
若是放在三天前,她絕對不相信黎俏有這個實力。
可是當她親耳聽見陳立洲被單位開除,並且連陳家小有所成的生意都在一夕間毀於一旦時,她徹底茫然了。
這個被她針對了四年的同學,到底有誰在給她撐腰?
……
另一邊,黎俏面無表情地回到車裡,沒有發動引擎,而是轉身打開了收納箱,從裡面拿出了那隻金版沙漠之鷹。
槍身泛著冰冷的色澤,她放在掌心輕輕撫摸,涼意入骨,也撫平了她心頭的躁動。
江憶可憐嗎?她不覺得!
一切,都是因果循環罷了。
其實她還可以讓江憶更慘,隻是懶得再因她耗費精力。
半晌,黎俏將沙漠之鷹重新放回到收納盒,剛啟動車子,兜裡的電話響了。
她拿出一看,是個陌生號碼,“哪位?”
電話那頭的人,浪蕩地吹了聲口哨,“妹子,名片我都給你了,你怎麽一直都沒聯系我?還想不想要實習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