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法的突破依然還是那般悄無聲息,突破前後也沒什麼明顯的變化。
不像火法突破時寧遠渾身滾燙火熱,散發熱氣,
也不像疾走術法突破時從寧遠身側揚起的狂風。
但就是這樣平靜突破的術法卻是寧遠一直以來最大的臂助。
看著面闆上三十一層的長生法,寧遠眼中閃過一絲幽光,
以後除非必要情況下,這門術法還是不要展露出來為好。
隨即寧遠的目光再次看向還沒有突破的力法和金身術,暗自思索起來。
雖然寧遠不一定非要死磕在這兩門術法之上,因為此刻其他法術已經突破瓶頸,
可以再次進行提升了。
但是術法從原初突破到天人境界是一道質變,
遠比提升其他幾門術法的層次,對寧遠戰力的提升幫助更大。
更何況資源難尋,這次若是不一股作氣,下次這樣的機會就不是那麼好得到的了。
“力法,防禦法……”
寧遠坐在靜室之中,不斷重復著這兩個詞語。
兩者雖然是兩種不同方向的術法,但是卻又有極大地關聯性。
不像是疾走術法本質上其實是禦風術法,這門法術本質上都是修煉自身之力的。
力道的提升離不開人體,防禦力的提升同樣跟**息息相關。
這怎麼想都是要走大肌霸路線的兩門絕佳法門。
寧遠想到了曾經遇到過的修煉獸化妖術的烏豐山邪修,
又想到了最近遇到的戰鬥之時雙手化作金刀的黑衣大漢。
“威力倒是也不弱,就是有些太醜了。
”寧遠忍不住吐槽說道。
寧遠雖然不是一個特別在意外表的家夥,
但是對這種改變身體構造太過明顯的方向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還是再想想吧。
”
寧遠最後嘆氣一聲,腳下青氣聚集,在附近逛了起來。
擁有系統面闆是寧遠最大的優勢,所以他的選擇可以更多。
隻要理論上合理,在系統的加持下就能成功提升,倒是不必像其他修行者一樣一條道走到黑。
寧遠隨風飄蕩在興化城的上空,元氣遮蔽之下,
一般人也會被扭曲視線,即便注意到天空中有什麼經過,也會覺得是風吹雲動的錯覺。
現在是入秋的午後,涼風習習,秋高氣爽。
寧遠目光隨意眺望,都能看見河邊垂釣的老叟,收取衣衫的婦人,嬉戲玩鬧的孩童。
興化城市一座繁華大城,能夠生活在其中的也多數都是生活富足之人。
倒是沒有寧遠在鄉野之間見到的勞碌奔波之愁苦。
視線更遠處,寧遠還能看見書亭邊暢談的學子,和一對走在一起的有說有笑的男女小年輕。
視線飄然轉過,然後又是猛然轉回,寧遠再度定楮一看。
“我,那不是寧川那小子嗎?
”
帶著一些確認的意味,寧遠再次凝神看去。
隻見一個頗有些小白臉氣質的書院小生正在手舞足蹈,比比劃劃,
將旁邊一個青白蘿裙的明媚少女逗的捂嘴憨笑。
寧遠收回視線,表情有些不太好描述。
微微搖頭的驅使著氣風遠離了此地。
寧家搬到興化城還不到兩月時間,寧川那小子更是入學也不過一個月的時間。
怎麼就能這麼快就有了進展,這讓寧遠百思不得其解。
有些懷疑的摸了摸自己面皮,寧遠最後又是一聲無奈的嘆息。
天賦這種事情才是上天最大的厚賜,有了它確實沒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的。
自己的天賦在修煉上,寧川在其他事情上有些天賦倒也很容易理解。
不過這也更堅定了寧遠想法,那就是不能向著大肌霸方向發展。
其實接觸過這麼多的修行者後,寧遠也大概看出術法修行中的幾分粗淺區別。
就像那些禦風的,玩火的,吐霧的,使用的多是自然之力,
他們修煉的也多是驅使之法,這種人往往頗有些道骨仙風。
還有一類便是禦使飛劍的,身化兵刃的,或者是修習自己這種力法金身法的,
則往往都是憑借自己的超自然之力在戰鬥,這些人也一般都有些草莽氣息,裝扮各異。
至於妖術,基本不用分析,都是損人利己的法術,好處自己拿,至於會造成什麼後果,施術者也根本不在乎。
倒是一點也沒有辱沒妖這個字。
“呼!
”
“喝!
”
在這種思考之間,寧遠被一陣充滿氣勢的練武聲驚醒。
視線向下看去,原來是不知不覺中,寧遠隨著氣風被帶到了三陽派中。
“武道,倒像是脫胎於術法而來。
”
寧遠看著下面不斷練拳的三陽派弟子,心裡漸漸有些明悟。
修行之術雖然神妙,但卻對天賦的要求極高,
倒是武道卻能夠做到人人都可修習,雖然最後成就難說,
但卻都是一分汗水一分收獲的功法。
不像是術法,沒有天賦,修煉再多年,也跟常人沒什麼區別。
寧遠在三陽派之上緩緩飄蕩,不一會兒就到了嚴山青的住處。
看著練武場上真氣護體,互相搶攻的兩人,寧遠打量了一會兒。
雖然寧遠已經很少再使用真氣對敵,但是對武道的理解還是在的。
場上兩人對上一拳之後,就是一觸而分,
黑衣瘦削男子手上罡氣刀刃發出,被對面的壯漢手上宛如甲冑的罡氣護手擊飛,
一番試探之後,兩人再度戰作一團。
“甲冑?
”
寧遠看著場上兩人的護體真氣,心裡漸漸有了想法。
初修武道的時候,寧遠憑借赤焰真氣甲冑攻防一體,也曾經逞兇一時。
現在術法不斷精進,倒是這些都很少施展出了。
“也許我的力法和金身法可以融合成一門類似真氣甲冑的術法。
”
雖然不知道功法融合系統能不能做到,但是寧遠還是準備嘗試一番。
在三陽派總部一處靜室之中,寧遠便端坐其中,
取出已經小了一圈的朱果,就吸收了起來。
“元氣甲冑,攻防一體,聽上去就不錯。
”
寧遠心思不斷沉浸在甲冑的暢想之中,可拆卸的,可組裝的,機械的,裝甲的,
隨著朱果能量的不斷湧入,寧遠將注意力集中在兩門還沒升級的術法之中。
想著將其融合成一門術法。
果然在能量的快速消耗下,龍象之法和金身術的描述慢慢消失。
轉而出現了一門未命名的新的術法,而且在其後赫然有些可提升的字樣。
“血肉苦弱,甲冑飛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