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攻略(錦心似玉)》第696章
704章 鍛煉(下)
十一娘並沒有注意這些,她忙著給謹哥兒收拾行李。
“那些什麼茶盅、佛塵之類的東西就不要帶了。
帶些皮襖、皮靴之類的就行了。
嘉峪關雖然偏僻,我相信那裡也不是不見人煙的地方。
實在是缺了,就在當地買就行了。
”擡頭看見謹哥兒正拿了把烏金馬鞭,又道,“這些東西也一律不準帶過去。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
就算有嘉峪關總兵的照顧,你也要能和身邊的人和平相處才是。
要緊的是幹萬不可生出高人一等的心思。
不知道多少有才學有能力的人就敗在這傲然的脾氣上了。
…”
“我知道了!
…”謹哥兒有些依依不捨把馬鞭遞給阿金收好。
徐令宜進來了:“東西都收拾好了沒有?
…”
“收拾好了!
…”十一娘道,想起這次陪謹哥兒去西北的人員來,遲疑地道,“要不,讓長順留在京裡吧?
他年紀還小,西北太辛苦了……”
長順今年九歲了,長得白白淨淨,身材纖瘦,和長安沒有一點相似之處。
有管事開玩笑地說長順是典型的北人南相。
“讓他去吧!
。
。
徐令宜笑道,“我已經安排好了。
他們去了嘉峪關就在軍營外租個院子住,除了謹哥兒,其他的人就住那裡,謹哥兒休沐的時候就過去。
這樣既可以讓龐師傅繼續指點他的武技。
也可以讓先生檢查他的功課。
平時沒有什麼事,就教長安、劉二武他們武技和功課,長順跟著。
也能學不少知識。
…”
十一娘總覺得陣容太豪華,像是去度假而不是像去吃苦的。
如果是平時,她肯定會委婉地提徐令宜一下,可到徐令宜給謹哥兒開出來的條件以後”她覺得是自己多心了。
徐令宜顯然對這些都有早有了安排。
兩人又商量了一些謹哥兒出行的具體的事宜一起去了太夫人那裡。
太夫人在翻黃曆:“……三月二十二日是好日子,可過幾天是四月初八了,反正也隔不了幾天,還不如拜了菩薩再走,也好讓菩薩保估一路平安事事順利……那就是四月十二……剛去給菩薩上了香的,還是多歇幾天,精神養足了再啟程……四月十人……四月二十四……還走過了四月二十六走吧………”
照這樣算下去,就沒有一天是合適的。
徐令宜和十一娘不禁無奈地對視了一眼。
“娘,我看就是三月二十二好了。
”二夫人看著倆人微微一眼,柔聲道,“嘉峪關不像燕京,還分個四季。
他們那裡不是冷。
就是熱。
這個時候走是最好的。
要是再晚,那邊就熱起來。
要走路上中了暑可不太好!
…”
“是嗎?
…”太夫人的記憶裡,那邊就一直很冷,六月間的時候都要穿夾衣的,可她記憶力大不如前,有些拿不定主意了狐疑地望著徐令宜。
徐令宜不由輕輕地咳了一聲:“三月份走是最好的。
。
沒有正面的否定,也沒有肯定。
“娘,早點去了。
也可以早點回來。
…”二夫人看了笑道,“你想想後來您生辰,謹哥兒就可以給您拜夀了,多好啊!
…”
太夫人微微頜首:“那好就三月二十二日啟程。
…”然後吩咐十一娘,“既然那邊熱,你記得要給他多帶幾把扇子。
嘉峪關那些偏僻的地方,哪裡有什麼好東西賣。
。
。
十一娘笑著應是。
謹哥兒則沖著二夫人直笑。
太夫人又細細地問起帶了些什麼衣服。
什麼器皿,一直到打起哈欠,這才做罷。
二夫人送了兩人出門從衣袖裡掏出個小小的雕紅漆蓮花匣子遞給謹哥兒:“是個羅盤,你小心收藏著不要忘記看方向。
”
寓意深遠。
也不知道謹哥兒聽懂了沒有,和往常一樣笑嘻嘻地道了謝隨徐令宜和十一娘回了正屋。
那邊方氏正和薑氏並肩坐在炕上說話:“……一開始怎麼也記不住。
我就找了應景的地方指了那些景物告訴他一句一句的背,現在不僅背詩背得很流利,還跟我講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方氏的神色間隱隱露著幾份驕傲。
“大嫂真聰明,怎麼就想出這樣的法子來!
。
,姜氏邊笑邊感歎,“我回去也試試。
看我們家庭哥兒能不能多背兩首詩。
。
。
又道。
“庭哥兒隻愛吃魚,不愛吃肉,大嫂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
,“小孩子,哪有不喜歡吃的東西!
…”方氏笑道,“看竈上的婆子怎麼做罷了……。
。
兩人交流著育兒經,很快就日頭偏西了。
薑氏起身告辭。
方氏也不留她,陪著她去向三夫人辭行後。
送她上了車。
金氏過來:“四弟妹來幹麼?
…”
“和我拉拉家常!
。
”方氏望著薑氏的馬車出了胡同這才轉身。
金氏不解。
“二弟妹是二伯母的侄女,五弟妹是四嬸嬸的侄女,她夾在中間,日子不好過。
,方氏解釋道……,有個人說說閒話,心裡就會好很多。
“四弟妹會不會是太多心了。
。
。
金氏嘀咕道““二嫂遲遲早早是要搬出去的,五叔又不會掌家,她的日子有什麼不好過的?
。
”
方氏笑笑沒才做聲。
有些事,金氏體會不到。
因為她和二弟妹、五弟妹一樣,有什麼事自然有人出面…… 姜氏和方氏說了半天的話,心情好了很多。
回府聽說謹哥兒三月二十二就啟程,商量徐嗣諄送什麼程儀好。
“又不是外人,用不著這樣鄭重其事,”徐嗣諄笑道,“到時候我送他出城,悄悄塞幾百兩銀子給他就走了。
”
“這合適嗎?
…”薑氏猶豫道,“我聽說五叔和五弟妹送給六弟的是一本《春秋》。
還戲言讓六叔最好燈下看!
。
”
徐嗣諍笑了笑,沒再多說,而是說起家裡的庶務來:“……威北侯娶媳婦,娘說了說什麼嗎?
”,薑氏不由暗暗皺眉。
是威北侯家娶媳婦重要還是謹哥兒的程儀重要?
“娘說送一對寶瓶,一架屏風。
。
。
她輕描淡寫地道,把話題又重新拉了回來,“你說,我們送一套文房四寶怎樣?
六叔用的著,也不緻于讓五叔太為難。
…”
“我聽說母親把六弟平時把玩的東西全都收了起來,一件沒讓他帶在身邊。
”徐嗣諄笑道,“我看,就送一匣子筆好了。
我再私底下塞些銀子給他。
。
。
薑氏覺得這樣不妥。
“五叔那邊隻有成親時公公分的田畝、房產和五弟妹的陪嫁,兩邊加起來,估計一年不過兩千兩銀子。
。
。
她含蓄地道,“要是我們送的禮太貴重了,五叔和五弟妹不比照我們,至少也差不多。
我們送得太多,隻怕五叔和五弟妹會為難!
”
“我知道啊!
…”徐嗣諄笑道,“所以我私底下塞些銀子給六弟——兄弟裡面,我們的進項最豐厚,和五弟一樣的程儀,那也就寒酸了些。
…”
可也犯不著這樣偷偷摸摸地送啊!
薑氏不好再多。
再說下去,隻怕徐嗣諄會誤會她捨不得,處處要和叔叔們比照。
她在心裡暗暗歎了口氣,心一橫,索性不管了,接了剛才的話茬說起來:“娘的意思,到時候我們都去威北侯府吃喜酒。
…”
“好啊!
…”徐嗣諄笑道,“你也有兩年沒有添置新首飾了,不如趁著這個機會請了金匠進府來打首飾!
正好吃喜酒戴。
…”
與其惦記著這些事,還不如想著怎樣把庶務處理好!
“等六叔走了再說吧!
…,薑氏有些提不起興緻:“這個時候和母親提,隻怕會惹母親不快。
”又道”“上次相公說的在德州開米銷的事進行的怎樣了?
…”
徐嗣諄不太感興趣地道:“白總管派了個管事去了德州,要到三月底才有消息回來。
…”心底卻在嘀咕:那些丫鬟、媳婦子聽說有新衣裳穿、打新首飾都很高興,他見妻子這些日子不太高興,所以才提出請金匠進府打首飾,就是想讓她高興高興,可看她的樣子,卻是一副興味索然的樣子……
“一口氣投十萬兩銀子,這也是件大事。
…”薑氏柔聲道,“相公也要過問過問才是。
總不能什麼事都指望那管事。
…” B
“這些事爹爹自要主張。
。
,徐嗣諄聽了笑道““何況管事不管事,那樣他做什麼?
“雖說如此,可爹爹把庶務交給了你,你就應該管管才是。
你多管些事,公公也就可以少管些事………”薑氏輕聲勸著,徐嗣諄的心已經不在這上面了。
妻子總是喜歡讓他管這管那的……
想到這些,他不免有幾分悵然。
到了三月二十二那天,徐嗣諄和徐嗣誡一直把謹哥兒送出了十裡鋪。
謹哥兒給徐嗣諄和徐嗣誡很鄭重地行了個禮:“爹爹和娘親就託付兩位兄長了!
。
”
“你放心好了,娘那裡我們會照顧的。
倒是你,一路上要小心……”徐嗣諄說著,趁徐嗣誡不注意的時候塞了個荷包給他,低聲道,“急時備用。
”
謹哥兒喜笑顏開,說了句謝謝,飛快地把荷包塞進了衣袖裡:“四哥和五哥要是有空,就來嘉峪關玩吧!
。
”
“一定,一定。
。
。
徐嗣諄笑吟吟地和謹哥兒揮手。
謹哥兒策馬而去。
龐師傅等人連忙追上,留下一道滾滾黃煙。
徐嗣誡不由感歎:“六弟的馬騎得真好!
…”語氣裡帶著幾份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