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舒搖搖頭,“我去蘇氏集團,那裡前輩們的工作經驗比圖書館的資料都齊全和精彩,聽他們一席話,比看一本書都更有用,能學到他們一半的工作經驗,我這幾年都夠用了。
”
“的確如此,蘇氏集團的法務部工作能力行業翹楚,你跟著他們確實能學到很多學校和課本上學不到的理論知識。
”
祝檁很認同蘇舒的這個看法,所以沒勸蘇舒和他一起去圖書館。
這是蘇舒自己的的資源,他雖羨慕,但並沒有眼紅,畢竟他和別的同學能來到這裡短暫學習就已經十分有幸了。
按理說祝檁應該要和蘇舒道別,但是看著蘇舒滿臉笑意的樣子,祝檁看著她安靜了十幾秒,最終還是決定開口。
“你是懷孕了嗎?
”祝檁問。
祝檁問的突然,蘇舒腳步一至,表情略帶詫異。
她迷茫地問:“這麽明顯嗎?
”
祝檁被她這個表情逗笑了,輕輕點頭,然後又搖搖頭。
“至少別的同學沒看出來不是嗎?
”祝檁笑了笑,“我剛才注意到你摸了好幾下肚子,結合你早上去醫院,所以猜到的。
”
還結合蘇舒已婚多年,雖然身邊養著三個孩子,但是沒有一個是她和她愛人親生的。
之前他聽前同事說過,蘇舒打算畢業後要孩子,所以蘇舒和她愛人是準備要孩子的。
“你先不要和別的同學說。
”蘇舒也挺不好意思,有解釋了一句,“現在就我和蘇天榮,再加一個你,三個人知道,我連家中人都沒打算說。
”
祝檁不是多嘴的人,點點頭應下。
“和你說這些話,不是為了和你證實我的猜測。
”祝檁道:“是想提醒你小心點米勒太太。
”
“她這種貪婪的人,一旦知道你懷孕以後,可能會對你下手。
這裡不同於我們家鄉,而且蘇先生的資產真的太龐大也太惹眼,她既已惦記上了,就不會坐以待斃。
”
隻要錢夠多,有些人敢為冒險。
祝檁知道些蘇天榮和他前妻的事情,也知道兩人有一個孩子如今下落不明,但衝著蘇天榮的資產,米勒太太就一定會盡可能的把她的孩子找回來。
“你該小心保護好自己,你懷孕的事應該不用太久就會傳到米勒太太那。
”祝檁在心裡歎氣,可惜他隻能以同學的身份提醒上這一句。
“我知道了,謝謝。
”蘇舒神色也變了變。
兩人在校門口分開,祝檁親眼看著蘇舒上了蘇家的車,和她的保鏢匯合以後才轉身回學校。
蘇舒去了蘇氏集團就直接去了蘇天榮辦公室。
看到蘇天榮一桌育兒類的書,心裡就知道了,她懷孕這是看來是低調不了了,應該整個蘇氏集團的人都知道了,蘇氏集團指定繼承人懷孕了。
“來了啊?
肚子餓嗎?
要吃點什麽嗎?
”蘇天榮腦袋從書前擡了一眼,說:“等我們回去的時候把這些書和資料都帶回去給梁振國看看,讓他看看女性從懷孕到哺乳過程有多辛苦,省得他什麽都不知道,還以為你給他生個孩子就像他看母雞下個雞蛋一樣簡單。
”
“……”蘇舒心想,真是大可不必。
梁振國是會心疼她的人,去年她和孩子們做木頭手工槍的時候,木刺紮進她的手指裡,木刺都已經被她挑出來了,梁振國晚上睡前還要打著手電筒照著她十根手指頭一個一個檢查過去她,生怕她自己有遺漏的。
非得他自己檢查一遍過去他才放得下心。
會心疼人的人,不用告訴他她懷孕生子的過程有多辛苦,冒著多大風險,他就會知道她的不容易。
要是不知道心疼人的人,每天告訴他她多不容易多難受都沒用,沒準還會換來一句矯情。
蘇舒拖了張椅子坐在蘇天榮對面,把桌上書一收,“我說老爺子,蘇氏集團也還沒有倒閉,你不覺得你現在閑的過分嗎?
”
“米勒家族的事你知道了嗎?
”蘇舒問。
“前天米勒老先生約我見了一面,我們聊得挺不錯。
”這意思是他不僅知道,還摻和了一手。
“我還知道那女人今天聯系了我們老家那邊的人,她以捐款十萬為家鄉做貢獻為由,讓家鄉相關部門出門幫她找孩子。
”
蘇天榮說:“當年她送走孩子並沒有多留意收養孩子的家庭的相關消息,時間過去這麽久,對方也搬家了,她娘家不過是普通人,沒那個本事查那麽久遠的人和事,也沒那個本事查戶籍,所以她拋出了她的橄欖枝,打著捐款的名號,好有一個好聽的名頭讓人幫她找孩子。
”
這事倒是超乎了蘇天榮的預料。
十萬美金對於範金婷而言不算什麽,她都不需要咬緊牙關就能拿得出這筆流動資金,出這筆錢能讓人幫她找孩子,這對她來說很劃算。
米勒先生留的遺囑讓她知道指望不了通過米勒家族獲得更多的錢,所以範金婷在遺囑事情之後就更加迫切想要找到孩子。
“以我對她的了解,用不了太久範金婷就會主動和米勒先生提出離婚,她現在離婚,和米勒先生遺囑所留隻差一個家族基金的生活費,但是這點錢範金婷她看不上。
”
隻要這個女人找到更好的目標,她就會直接離開米勒先生。
“我給你增加兩個保鏢,傍晚會到公司,她這人心眼小,以防她在圈子裡丟了臉然後找你出氣,不過你放心,我找人盯著她了。
”
話說完,蘇天榮忽然歎了一口氣。
忽然問:“你知道我今天看了大半天這些書以後再想什麽嗎?
”
不等蘇舒回答,他自顧往下說。
“今天之前其實我真不知道女人懷胎十個月和生產到坐月子那一個月是這般艱辛,遭了這麽大的罪,擔了這麽大的風險,可以說是鬼門關前走了一遭。
”
“知道這些的那一刻,一想到範金婷也是這般生下了你爸那個戀愛腦,我對她的恨短暫消失了十分鍾。
”
棒槌再戀愛腦,也是他兒子。
“可後來我又立刻想不明白了,她遭受了這麽多才生下的孩子,又怎麽會輕易說扔了就扔了?
怎麽舍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