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是病嬌,得寵著!
》282:男二出場,實驗室異能人員聚齊
周徐紡沒有伸手,她體溫低,從來不跟人握手:「不好意思,我手上臟。
」
蘇嬋說沒關係,之後沒有再搭話,待人不親不疏。
片場外,楊晰把車停好之後,見蕭雲生還杵在門口。
「雲生。
」
他在走神。
楊晰走過去,從背後拍他肩膀:「雲生。
」
他嗯了一聲,把目光收回。
「看什麼呢?
」楊晰也往裡頭看了一眼,「周徐紡也在啊。
」他明白了,「我說你怎麼非要親自過來。
」
送個樣帶而已,哪用得著他推掉通告。
蕭雲生走在前面,頭低著,鴨舌帽的帽簷在他戴了口罩的半張臉上遮了一片陰:「有外人在,不要跟她打招呼。
」
楊晰打招呼的手都伸出去了,硬是拐了個彎,繞到腦後,撓頭:「什麼意思?
要裝不認識?
」
「嗯。
」
他低著頭,往片場裡走,瘦瘦高高的後背挺得很直。
這個後背……
方理想顛兒顛兒地跑過去:「蕭雲生?
」
蕭雲生擡了頭。
他的眼睛很乾凈,黑白分明,像星子,亮亮的,涼涼的,能折出光來。
真愛粉連偶像的頭髮絲都能認出來,方理想怎麼會認不出來,她原地蹦起來,激蕩的心、顫抖的手、閃閃發光的眼:「蕭雲生!
!
」
這一聲叫出來,整個劇組都知道蕭雲生來了,正在和蘇嬋對招的周徐紡也走了一下神。
「能休息一會兒嗎?
」
周徐紡點頭。
蘇嬋把木劍收起來,放好,走到蕭雲生面前:「你怎麼過來了?
」
語氣聽起來很熟稔。
蕭雲生話少,隻回了她兩個字:「有事。
」
他繞過她,直接去了江織那邊。
真愛粉方理想時刻都在關注偶像的一舉一動,當蘇嬋走向偶像的那一剎那,不知道為什麼,她心態有點崩:「他倆居然認識!
」
「對啊。
」周徐紡豎起耳朵在聽,蕭雲生正跟江織說話,說的是電影主題曲樣帶的事情。
方理想按捺不住躁動的心:「雲生弟弟跟蘇嬋不會是那種關係吧?
」
周徐紡:「!
」
「徐紡,」方理想扭頭問她,「你跟雲生不是舊識嗎?
」
她腦袋點點:「是舊識。
」
方理想覺得好奇怪:「他怎麼不跟你打招呼?
裝得跟不認識一樣。
」明明上次還私下見面了。
周徐紡也很不解:「我也不知道。
」
方理想尋思著:「咱們弟弟也不是耍大牌的人,肯定是有什麼苦衷。
」
「對。
」
方理想是個體貼的粉絲:「咱要諒解,不給偶像添麻煩。
」
周徐紡也是個體貼的粉絲:「對。
」
蕭雲生在片場待了不到五分鐘就走了。
又過了五分鐘,一個群演的小女孩跑進來,喊了一聲:「姐姐。
」
方理想回頭,周徐紡也回頭,兩人穿的一模一樣,都是『黑衣人』。
方理想問:「你叫我嗎?
」
小女孩跑到周徐紡跟前,塞給她一張便簽紙:「有一個哥哥讓我把這個給你。
」
東西送到了,小女孩又跑走了。
周徐紡打開來,紙上寫了四個字,筆跡略微有些潦草,像匆忙間留下的。
「小心蘇嬋。
」
是蕭雲生寫的。
休息室很簡陋,是臨時搭建的集裝箱,線路還沒拉好,熱水都沒有。
蘇嬋倒了兩片白色的藥丸在手上,就著冷水吞下去。
鄭多容看了一眼她手裡的藥瓶:「這什麼葯?
怎麼連個藥名都沒有。
」
她把瓶蓋扭緊,放進包裡:「護肝片,朋友從過國外寄來的。
」包裡的手機剛好響了,「我接個電話。
」
她起身,走到旁邊去接:「你好,我是蘇嬋。
」
電話裡是男人的聲音:「過來接我。
」
她稍稍錯愕了片刻:「你在哪?
」
男人的聲音低沉、慵懶,帶著明顯的怒意:「帝都。
」又道,「剛下飛機。
」
這兩天帝都的風特別大,電話裡全是風聲。
隔著手機,都能感覺到那邊陰陰沉沉的氣氛:「那群蠢貨,接個人都不會接。
」顯然,男人不是個有耐心的人,「快點過來。
」
蘇嬋問他:「你是在機場嗎?
」
不像她平時那樣妖艷冰冷,這會兒她說話輕聲了不少,眉眼也溫順了,三分小意溫柔,七分恭敬順從,
「不知道,」男人語氣乖張,戾氣很重,「快點來接我。
」
蘇嬋仍不知道他的具體位置:「周邊有沒有什麼標誌建築?
」
「我開定位,自己過來。
」
那邊把電話掛了。
蘇嬋看了一下號碼,眼角微微彎了彎,她去拿了自己的衣服,往簾子後走:「我臨時有事,得先走了,你幫我向江導請個假。
」
鄭多容為難:「江導的劇組不可以請假,除非有不可抗力因素。
」
她把戲服換下來,邊走邊拆頭髮:「是不可抗力因素,我要不去,你明天就見不到我了。
」
鄭多容以為她在開玩笑。
「這裡你幫我處理一下。
」她把頭上的釵子取下來,拿了包就走了。
已經四點多了,還有兩場戲就收工。
「江導,」趙副導過來說,「蘇嬋請假走了。
」
江織坐在風口,頭髮被吹得亂糟糟,精神不太好,臉上沒什麼血色:「請假理由。
」
「沒說。
」
蘇嬋膽子也夠大,直接撂了導演的挑子,連解釋都沒給一個。
江織沒說什麼,捏了捏眉心:「誤工費用讓財務算一下,從蘇嬋的片酬裡扣。
」他起身,「收工。
」
趙副導明白,讓攝影組撤機器。
「周徐紡。
」江織手揣在牛角扣大衣的兜裡,叫她,「過來,回家了。
」
周徐紡:「哦。
」
好多人都往她那瞅。
她不習慣被人注意,把帽子戴上:「理想再見。
」埋著個頭往江織那裡去。
帝都機場外三百米的廣場上站著個人,一身西裝,外頭套了件黑色大衣,他低頭,手裡夾著根煙。
兩個同樣穿著正裝的男人走過去,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小治爺。
」
那人擡頭。
很是妖氣的一張臉,混血,輪廓深邃,眼睛不是純正的黑色,裡頭透著一點點深邃的藍。
五官像東方人多一點,很精緻。
「蘇小姐請您過去。
」
他把煙摁滅了,扔進垃圾桶:「帶路。
」
蘇嬋的車就停在不遠的地方,見人過來了,她開了車門下去:「卿侯。
」
在普爾曼的華人街,誰都要稱他一聲小治爺。
為什麼是小治爺?
他原名蘇治,父親叫蘇鼎緻,父子二人名字同了音,華人街便有了一個緻爺,一個小治爺。
他不滿,更名為蘇卿侯。
可大家還是叫慣了小治爺,不打緊,等老緻爺死了,就隻有小治爺了。
蘇卿侯上了車。
蘇嬋跟著上去了,把口罩與帽子都摘了。
他從大衣的口袋裡摸出一個盒子,扔給她:「給你的。
」
「什麼?
」
他笑,即便是笑,即便像朵美得迷人魂魄的罌粟,也不損他半分乖張暴戾的攻擊性,他說:「禮物。
」
蘇嬋拆開來。
裡面是一條項鏈,鉑金的,墜了一顆純黑色的鑽。
「喜歡嗎?
」他把大衣脫了,隨手扔在了作為上,鬆開領帶。
蘇嬋點頭,眼裡有很淡的歡喜,卻不露聲色,面上恭敬:「喜歡。
」
「喜歡就好。
」
他捏著細細的鏈子,給她戴上,手繞過她的脖子,把長發撥到一邊,露出她修長的脖子。
「我等了你四十多分鐘。
」
蘇嬋坐得端正,一動不動,手放在雙膝上,緊握著:「來的路上堵車了。
」
他又笑:「我不是讓你解釋。
」他的手從她後頸移到她脖子上,手指收緊,聲音很輕,慵懶隨意著,「我就是告訴你,我生氣了。
」
蘇嬋手心出了汗:「對不起,卿侯。
」
蘇卿侯摸摸她的頭,輕聲細語:「沒關係。
」
她握緊的手鬆開了。
他往後躺,靠在座椅上,閉上眼:「噴香水了?
」
「嗯。
」
「味道太濃了。
」他說,「下去。
」
蘇卿侯是個什麼樣的人?
可以用八個字概括,喜怒無常乖張怪戾。
他笑的時候,不一定在生氣,他生氣時候,也許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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