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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是病嬌,得寵著!
》第83章

爺是病嬌,得寵著!
顧南西 3320 2024-05-27 14:05

  083:織哥兒追妻一二三事

   她二十出頭,模樣英氣靈秀,隻是一身氣場,少有人不懼她。

   這般囂張與狂妄,她問,這是誰的地盤。

   駱青和似笑非笑,也不動氣:「你陸家的。

   這帝都的聽雨樓,是陸家的地界。

   陸聲的京腔不是很重,可字正腔圓的,她說:「那你現在就給我滾出去。

   平鋪直敘的一句,不怎麼聽得出怒氣,就是一股子碾人的氣勢。

   駱青和笑意冷了:「為了那個瘸子?

   瘸子。

   兩個字,徹底冷了陸聲的眼:「再講一遍。

   這般架勢,怕是她再罵一句,這陸二絕不饒人。

   周清讓啊周清讓,倒是找了個好靠山。

   駱青和不欲與陸家交惡,隻得收了脾性:「罷了,何必傷了和氣。
」她拂一拂袖,轉身時,留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話,「你我好歹是生意夥伴,有句話提醒你一下,周清讓沒多少日子可活了。

   笑了笑,駱青和緩步離開。

   陸聲還在原地,若有所思。

   身後秘書尋來,喚道:「二小姐。

   陸聲神色稍稍斂了:「同哥哥說一聲,讓他等我,我出去一趟。

   「不急的,星瀾少爺又睡了,一時半會兒也醒不來。

   陸家的大少爺陸星瀾有嚴重的嗜睡症,一日裡醒著的時間並不多。

   陸聲又交代了兩句,出了茶軒。

   外頭還在下著冰粒子,寒風凜冽,路面濕滑,輪椅行不穩,上坡時打了滑,不停朝後,正要撞上燈桿之際,一隻手扶住了椅背。

   周清讓回頭,目光清淺,道:「謝謝。

   道謝後,他扶著輪子轉了方向。

   陸聲幾乎沒有思考,話是脫口而出了,卻也結巴了:「要、要不要我推你過去?
」手上的雨傘不自知地朝他傾斜。

   他搖搖頭,又道了一句:「謝謝。

   可路面終歸太滑,輪椅上不了坡,往來的行人也上前問他是否需要幫助,他禮貌地婉拒,拿起了放在輪椅上的枴杖,撐著身子站起來,一瘸一拐地拖著輪椅上坡,十多米路而已,就壓彎了他的腰,冰粒子落在他身上,濕了頭髮。

   陸聲就站在他後面,看著他步步維艱,幾次邁出去的腿都收了回來。

   她聽過很多次他的節目,知道他是個驕傲的人。
她也調查過他,知道他左肢被截,右腿裡還有鋼釘,他身體很不好,在醫院裡躺了十五年。

   周清讓……

   不知道為何,光是這樣默念他的名字,她都會心慌,緊了緊手裡的雨傘,還是跑了過去,追上他,拿傘遮了他頭頂的冰粒子。

   周清讓回首看她,並不認得她,目光陌生又淡薄。

   「有事嗎?
」他問。

   陸聲一時不知如何作答,沉默了半晌才說:「傘。
」她十六歲就跟著父親在商場,雷厲風行慣了,可遇到他,嘴有些笨,「傘給你。

   他說不用了。

   「你、你拿著,我家就在附近。
」她把傘塞到他手裡,轉身便跑,隱約聽到他在道謝。

   其實這不是陸聲第一次見他,她以前就喜歡守在電視前,看他新聞聯播,後來他被調去了電台,她就開始守他的電台直播。

   她有去電視台見他,偷偷地、遠遠地,隻看了幾眼,細算,這倒是第一次面對面。

   他的聲音和電視裡一樣好聽。

   他的人,比她想像的還要冷,那樣漂亮的眼睛裡沒有一點光,像大雪將至的夜,黑沉沉的,冷而孤獨。

   冰粒子下了一陣便歇了,雪花開始似有若無地飄。

   江織坐在茶軒裡百無聊賴,看著窗外飄雪,擰眉思忖,她不會在外面淋雪吧?

   他拿出手機,給她發微信。

   「周徐紡。

   將近半分鐘,周徐紡才回:「嗯。

   江織透過窗看外頭:「下雪了,冷不冷?

   她回:「不冷。

   手指在手機屏幕上停頓了片刻,他發了語音:「我想見你了。

   聲音軟,有點纏人的意味。

   十多秒後,周徐紡發來一句語音:「很晚。

   江織聽了兩遍,好像有風聲,她真在外面。

   「我現在就想見你。

   「。

   又是句號,江織一時無語,戳了好幾下她黑漆漆的頭像,才兇了一句過去:「不準回標點符號。

   那邊就許久沒回了。

   江織有點挫敗,真不知道拿她怎麼好了,兇不起來,隻能哄,聲音沙沙軟軟的:「我想你了,你來見我好不好?

   他倒是越來越沒出息了,這撒嬌討好的行徑竟信手拈來。

   結果呢?

   周徐紡說:「不好。

   「周徐紡!

   「江織。

   她喊了一聲,風跟她的聲音一起從手機裡鑽出來,像羽毛在撓他,她說:「你別鬧。

   他所有因為不確定而生出來的不安和躁動,就因為她言簡意賅的三個字,全部偃旗息鼓。

   這不是一個好現象,他完全被她治服。

   最後,他發了個『哼』,算是他最後的倔強了。

   周徐紡回了個句號。

   聊天永遠止於周徐紡的標點符號,這磨人的強迫症,江織拿了外套起身。

   阿晚立馬上前去:「要回去了嗎?

   江織往外走:「再不回去,我怕雪越下越大。

   阿晚沒怎麼聽明白。

   接下來兩天,江織都沒有見到周徐紡,他整個人懨懨無力,對什麼都提不起勁兒。

   薛寶怡一看就知道是個什麼情況了:「你這樣子……」他幸災樂禍地取笑,「人還沒弄到手?

   江織叫他滾。

   他還非湊過去,跟江織擠一張沙發:「要不要哥兒們教你幾招?

   江織擡了擡眼皮,示意他接著說下去。

   正在玩飛鏢的喬南楚也回頭瞧了一眼。

   薛寶怡是個久經風月場的,一副過來人的口吻:「女人嘛,很好哄的,初級一點的,送包送花送車送房,再稍微高級一點的,你就投其所好,她喜歡浪漫你就搞浪漫,她喜歡驚喜你就搞驚喜,要是她喜歡刺激,」他笑得賤兮兮,「玩點限制級的也可以。

   對面沙發上,薛冰雪咬著吸管,接了句嘴:「限制級不可以。

   薛寶怡摘了顆葡萄扔過去:「傻白甜你閉嘴。

   『傻白甜』瞪了他一眼,不理他那個小混球了,嚴肅正經地看著江織:「你的身體不要亂來。

   薛寶怡目光立馬掃到江織腹下,表情欠扁:「織哥兒,給哥們兒一句準話,你到底——」行不行?

   江織一個枕頭就砸他腦袋上了,再一次讓他滾。

   薛寶怡摸了一把昨天剛染白的頭髮,滾了。

   阿晚這時候進來。

   這裡是家清吧,說實話,外面吧檯上的小社會挺多的,但也沒這個包廂裡的社會,一個染藍毛,一個染白毛,一個穿著軍裝玩飛鏢,一個穿著正裝吃葡萄。

   都是些什麼妖魔鬼怪啊。

   阿晚走到最大的那個妖魔後面:「老闆,您的衣服到了。

   江織嗯了聲。

   薛寶怡倒了杯基酒,在調酒,問上一句:「什麼衣服?

   老實巴交的阿晚回:「周小姐同款。

   薛寶怡往酒杯裡扔了兩塊冰塊,九曲十八彎地喊了句『織哥兒』:「我還一直以為你是個悶騷,原來你丫的是明著騷。
」暗搓搓地穿情侶款,出息不出息!

   江織舔了舔唇,將他調的那杯酒一口飲了,起身,挽了袖子,走到喬南楚那處:「給我玩兩把。

   喬南楚把飛鏢遞給他。

   江織動動手腕,指間捏著飛鏢把弄:「林晚晚,把薛寶怡的照片給我貼上去。

   薛寶怡:「……」

   林晚晚:「……」

   最後,江織把薛寶怡的『頭』紮了個稀巴爛。

   週六,周徐紡約了江織,地點是江織選的,還是粥店,沒別的原因,那地兒省錢,周徐紡賺錢不易,他不捨得花她的。

   六點,阿晚開車載僱主去了禦泉灣。

   車停在小區外面,阿晚等僱主打完電話才開口:「老闆。

   江織懶懶應了一句。

   阿晚欲言又止:「這車……」

   「這車……」

   江織桃花眼掀了掀,目光冷冰冰的:「你這吞吞吐吐的毛病,誰給你慣的?

   阿晚不吞吞吐吐了,他一吐為快:「這車太騷包了,我開起來好彆扭。
」語氣裡全是抱怨,全是不滿。

   真的,一路上不知道多少人往這車裡瞧。

   他淨身高快一米九了,塊頭很大,雖然還沒有那麼神武威風,但也是四肢發達啊,整個車裡全搞成粉色讓他這身肌肉的面子放哪擱。

   這麼騷包,別人肯定會覺得他這個司機是個娘們唧唧的人!

   可顯然,騷包兩個字惹到江織了,他原本擱在粉色公仔上的手突然搭在了主駕駛的椅背。

   阿晚後背立馬緊繃:「我我我我是說這車裡太粉嫩了。
」從坐墊到抱枕到公仔到車玻璃上的貼紙,全是粉粉嫩嫩的。

   江織沒說話,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著車座後背的粉水晶吊墜。

   薛寶怡不是說了,要投其所好。

   他估摸著他家那小姑娘是喜歡粉色。

   江織擡了擡眼:「這是誰的車?

   阿晚弱弱地:「老闆您的。

   「那就把嘴巴給我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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