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7:言情女主的待遇
溫馨送走了田側妃,想起她說的事情,心情也不怎麼好。
半夜時分還有些輾轉難眠,忽然聽到外頭有腳步聲傳來,溫馨一下子坐起身來,緊跟著就聽到有掀起簾子的聲音。
溫馨突然想到了什麼,猛地掀起帳子,擡頭望出去,就看到風塵僕僕的四爺出現在她面前。
溫馨震驚過後腦子裡想都沒想,也沒顧上穿鞋,就這麼赤著腳下了床,一下子撲進了四爺的懷裡。
四爺:……
他還為溫馨睡了,特意放緩了腳步進來,哪想到她還沒睡。
又想起太子那邊的事情,估摸著這是被嚇到了,他就擔心她才連夜偷偷回來,果然被他猜對了。
蘇培盛瞧著這一幕恨不能戳瞎雙眼,溫側妃這是長了貓耳朵吧?
得,他別礙眼了,還是避出去吧。
跟著主子爺連夜趕路回來,屁股在馬背上都要顛成兩半了,他得歇歇腳去,過個把時辰又要往回趕了。
明早主子爺要在禦前聽差,大半夜的主子爺折騰一回回來,這溫側妃也是厲害。
四爺把溫馨抱起來放回床上,雖然是夏天,但是屋子裡擺著冰山,地上還是有些寒涼。
“爺怎麼回來了?
”溫馨激動過後,這才想起來問一句,這大半夜的四爺突然回來,她有些擔心。
低頭看著溫馨有些發白的臉,四爺伸手在她臉上戳了一下,“沒什麼,就是回來看看你。
”
溫馨莫名的就安了心,“那我叫人送水進來給你洗漱。
”
四爺一把按住溫馨,“不用了,一會兒就要趕回去。
”
溫馨一愣,這才明白四爺這連夜回來就是為了看她啊?
“你……”溫馨突然不知道說什麼好,撲進四爺懷裡眼眶都紅了。
瞧著她這樣子,四爺想著幸好自己回來了,果然給嚇著了。
太子那邊的格格沒了也就罷了,偏偏是那樣的死法,溫馨這樣的性子就怕她受驚,他心裡記掛著無法安枕,虧得回來了,果然嚇到了。
“沒事,不用怕了。
”四爺輕輕拍著溫馨的背,“太子那邊得了消息,說是這格格吃東西不注意,一時貪嘴吃了相沖之物,這才意外中毒身亡。
”
溫馨:……
這是騙三歲小孩的吧?
四爺感覺到溫馨抱著他的力氣加大,越發的肯定這是被嚇到了,放緩了語氣說道:“不用怕,要不我把蘇培盛留下?
”
“不用了,趙寶來還是很得用的。
”溫馨忙說道,蘇培盛在四爺身邊可是不能少的,他在她這裡,四爺那邊的瑣事誰照看著?
“我沒事,倒是你連夜回來太辛苦了。
”
“圍場距離這裡不遠,一個時辰的路程,回來看看也沒什麼。
”四爺輕描淡寫的說道,“你睡吧,看著你睡著我再走。
”
四爺是不能休息了,他得天亮前趕回去聽差,伸手扶著溫馨躺下,給她蓋好被角,就這樣看著她。
溫馨被他的目光看的有些臉熱,可是就是捨不得移開目光,越看這個男人越帥,怎麼就這麼貼心呢?
她真是想不到,四爺居然會連夜回來看她。
一個時辰的路程那就是倆小時啊,一晚上來回的趕路,這辛苦簡直不用說了。
溫馨捉著四爺的手放在手心握著,不想辜負他的心意,就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趕緊睡著,免得他趕路太辛苦。
四爺聽著溫馨的呼吸減緩,靠著床頭揉揉額頭,想起太子那邊的事情,臉色也不太好看。
他心裡大概有譜,這事兒多是跟陳嬪脫不開關係。
這女人心胸窄小,之前太子因為三爺的事情替他說了幾句話,隻怕就被她記恨上了。
隻是現在摸不清楚皇上的心思,四爺也不敢輕舉妄動。
他甚至於有時候腦子裡會出現一個奇怪的想法,這件事情會不會是皇上授意的。
實在是皇上跟太子之間的情形太不對勁了,四爺覺得自己都有些承受不住這樣的壓力。
所以,他才更擔心留下的溫馨。
等到溫馨睡熟,四爺輕輕地落下帳子,回頭又看一眼,吹熄了床邊的宮燈,屋子裡的光線頓時暗了下來,隻剩下牆角的一盞小燈閃出微弱的光芒,這才擡腳輕輕地走出去。
四爺以出去,蘇培盛立刻跟上來,“爺,得趕緊回去了。
”
四爺頷首,把馮嬤嬤叫來吩咐幾句,照看好溫馨,小心太子那邊的人,這才匆匆離開。
馮嬤嬤恭送走了四爺,一身的冷汗,隻覺得腿軟的差點站不住。
實在是太嚇人了,主子爺這趕回來一趟就是為了看看側妃啊?
一臉冷汗的馮嬤嬤進了茶水房,雲玲跟雲秀也沒睡,二人也有些怔怔的,三人對視一眼,馮嬤嬤道:“行了,今晚雲秀值夜,雲玲跟我都趕緊歇了,明兒個還要當差呢。
”
雲秀點頭留下,雲玲跟著馮嬤嬤出去。
屋子裡安靜下來,雲秀靠著椅背發呆,聽著隔壁屋子裡的動靜。
今晚本就是她值夜,正燒著水呢,就看到四爺風塵僕僕一臉厲色的進了門,嚇得她差點打翻了銅壺,以為出什麼大事兒了。
沒想到卻是主子爺擔心側妃受驚,這才趕回來瞧瞧。
主子爺可是親王,便是尋常百姓家的丈夫,隻怕也沒這樣對待妻子的吧。
她們側妃果然是好福氣,又想起蘇培盛當時那個臉色啊,雲秀唇角就勾了起來。
別打量她不知道,其實蘇培盛對她們側妃可不是表面那麼恭敬。
四爺回來的事情悄無聲息,除了幾個人知道,並沒有傳出去。
溫馨第二天醒來心情都是美美的,是那種仿若站在雲端飄的感覺,這種被人記掛著,恨不能跨越千山萬水保護你的感覺,實在是太蘇了。
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有言情女主的待遇啊,跟做夢似的。
再怎麼遮掩消息,別的宮殿不可能知道,但是同住一院的鈕祜祿氏卻是多少得了消息的。
這會兒鈕祜祿氏連梳頭的心思都沒了,散著頭髮靠在軟枕上,忽然有種心灰意冷的感覺。
上輩子年氏那樣盛寵,她都能看到希望,可這輩子,她是一點光都看不到了。
這個四爺跟她記憶中的雍正簡直是判若兩人,她都懷疑這是一個人嗎?
那個家國為重,百姓當先的皇帝,居然也會做出這樣昏聵的事情來?
這是昏君才會幹的事情吧?
鈕祜祿氏摀住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