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4:認罪
“行,包在弟弟身上,我親自去。
”十二爺忙道。
“那倒不用,你派個人過去走一趟就行。
”四爺倒不好讓弟弟跑腿,“行了,你們忙吧,我這裡我還有事兒先走一步,改日一起喝酒。
”
八爺跟十二爺送走了四爺。
四爺走後,十二爺還有些恍恍惚惚的,八爺瞧著他這樣子,也沒說什麼轉身就走了。
四個府裡八成出事兒了,他得去打聽打聽。
從內務府出來後,四爺就回了府。
昨晚上已經說了天亮前要個答案,蘇培盛那邊應該有消息了。
四爺回了府裡,扔下馬進了書房,果然蘇培盛已經在等著了。
四爺坐下後,就問道:“問出了什麼?
”
蘇培盛忙把供狀遞上去,開口說道:“在三阿哥院子裡伺候的人中,有一個的爹欠了一屁股的賭債,為了還債就拿了一筆銀子去三阿哥跟前說了那些話。
他當時多了個心眼,怕被人發現,還特意支走了與他一起當值的人。
”
“給他銀子的人是誰?
”四爺問道,臉色沉沉的看不出情緒。
蘇培盛就道:“被打了個半死,那奴才一口咬定說他沒見過人,隻是每回有什麼事情,他就去後頭那顆桂花樹下旁邊的小石洞裡拿信,上頭會寫讓他做什麼,事成之後就能拿到一百兩。
”
“一百兩?
”四爺怒了,一百兩就能鬧得他的孩子們自相殘殺?
這些狗奴才!
“後頭院子裡你去了?
”四爺冷聲問道。
蘇培盛忙道:“沒有主子爺吩咐,奴才不敢輕舉妄動。
”
這要是打草驚蛇怎麼辦?
四爺點點頭,就道:“把人都放出來,讓受刑的那個把人引出來,抓了。
”
蘇培盛知道四爺的意思,這是把人都放出來,迷惑對方,以為這事兒過去了。
那邊肯定想知道怎麼回事,隻要這邊一遞消息,那邊肯定上鉤。
蘇培盛接了命令就趕緊去佈置了。
四爺的眼睛不由得又落在了擱在書桌角落裡的圖紙,還是那麼辣眼睛,恨不能立刻毀屍滅跡。
四爺伸手拿過來,瞧這上面勾的線條長短不一,粗細不定,而且旁邊留白的紙上還有些淺淺的小印子,一看就是孩子的手掌。
這是母子倆一起弄的吧?
溫馨的畫多是他教的,這用色肯定不是她的主意。
那就是善哥兒的?
四爺想想臉都黑了,等以後一定好好的教教他,什麼叫做配色。
心裡十分的吐槽,可是四爺還是沒捨得放下。
善哥兒雖然用色很賭心,但是這孩子初次上手,這畫倒也畫的有模有樣。
至少小小年紀,這荷花畫出來是朵花不是?
就溫馨那半桶水的本事,能教他什麼?
想到這裡,四爺不由得又想起來,以前的時候,他也曾教過大格格繪畫。
一眨眼都這麼多年了。
四爺的心情又低落了。
聽竹閣裡,溫馨正陪著四阿哥跟善哥兒玩兒,耿格格在一旁陪著,看這倆孩子開心的笑了,自己也跟著鬆口氣。
這幾日四阿哥一直做噩夢,她真是一整一整夜的不敢睡,人都熬得要熬不下去了。
側福晉這裡說善哥兒好了些,讓四阿哥過來兄弟倆一起玩玩,指不定過去的更快。
她想著也是,就把孩子抱來了。
果然,孩子還是跟孩子更容易玩到一起,也容易放下那些放不下的。
“側福晉,這次的事情……就沒個說法?
”耿格格猶豫了好久,還是忍不住的開口問。
她是沒辦法跟李氏較勁,可是就這麼看著四阿哥一次一次的吃虧受罪,她真是受不了。
溫馨也有幾天沒見到四爺了,心裡也沒譜。
但是當著耿格格的面卻不能這樣說,她就道:“你要相信主子爺一定會主持公道的,我想著事情要查輕蹙總需要時間,咱們等得起。
”
耿格格聽著溫側福晉沒有鬆口的意思,心裡鬆口氣,就道:“我就是心疼四阿哥,這孩子太遭罪了。
打從生下來,過過幾天好日子?
”
溫馨心裡也有些唏噓,冷笑一聲,看著耿格格說道:“你放心,四阿哥是個好孩子,我不會忘了他的。
以後他在我這裡跟善哥兒一樣的,你安心就是。
”
“側福晉千萬不要這樣說,奴才沒有挾恩圖報的意思。
”耿格格暗罵自己不會說話,往日的機靈都去哪裡了。
溫馨就笑了,看著耿格格就道:“我還能不明白你?
我是感恩四阿哥護著弟弟的那份赤子之心。
這孩子你教得好,他能這麼護著善哥兒,是我欠這孩子的,跟你沒關係。
”
說到這裡,溫馨又笑了,“有了這幾回的事情,我也能正大光明的護著四阿哥,以後這哥倆也能走的親近了,也算是因禍得福吧。
”
耿格格心裡明白,溫側福晉這是給她保證。
以後善哥兒好了,就不會忘了弟弟。
他有前程,四阿哥就會有。
她沒盼著四阿哥能有多大的出息,一開始養四阿哥,隻想著以後自己老了,能有個孝敬送老的人。
可是人啊都不知足,養著養著感情深了,就想著為這孩子求個前程,不希望他以後是兄弟們最差的那個。
她也想著自己養大的孩子能風風光光的,意氣風發的活著。
耿格格用帕子捂著臉哭的傷心,哭的開心,哭的不能自已。
溫馨拍拍她的肩膀,就道:“哭什麼,我們得好好地笑著走下去,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
耿格格聞言忙擦擦眼淚,是了,以後日子還長著呢,她更不能懈怠。
“讓您笑話了。
”耿格格很是有些不好意思。
溫馨就笑她,“在我跟前裝模作樣什麼?
那些都是給人看的,你我之間就不用了,這麼幾年了,都互相瞭解的很。
”
“也是。
”耿格格就自在了幾分,擦乾淨了眼淚,就道:“那您心裡對這事兒可有什麼定論?
”
溫馨搖搖頭,“我啊得罪的人太多了,這府裡的女人就沒個不恨我的,一時間沒證據還真不好下定論。
你那邊可有什麼懷疑的對象?
”
耿格格聽了這話,想了想就道:“我就是覺得有些奇怪,側福晉不覺得宋格格最近太深居簡出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