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五點鍾,天空還籠罩在一片黑暗中。
司念已經開著她的白色高爾夫出了苑景閣地下車庫。
汽車一路向北,先朝著東大附屬醫院駛去。
因為時間還早,燈光通明的市區馬路上並沒有太多的車輛。
司念將車速開出一百邁,隻用了不到半個小時便抵達了東大附屬醫院的大門口。
司念到達醫院大門口時,遠遠便看到一身黑色長款羽絨服,脖子裡圍著淡藍色羊絨圍巾的司陌塵已經等在那裡。
司念將車停在司陌塵身邊,下了車語氣裡滿是心疼。
“您怎麽下來了,我到了給您打電話再下來也趕的及呀!
”
司念說著話已經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昨天雪花雖然隻是飄飄灑灑,似有似無的下了一天,甚至落到馬路上就化開了,但今天的氣溫卻驟降。
“我也剛到,你快上車。
”司陌塵見司念隻穿一件黑色高領羊毛衫便下了車,催促一聲。
等司陌塵上了車,司念關上車門從車頭繞過去,打開駕駛座的車門也坐了進去。
車內開著熱風,一進來便有熱氣鋪面而來。
司念早上過來,進了車內便將她的短款黑色羽絨外套放到了後座。
系安全帶的同時,司念不忘將媽媽從頭到腳打量一遍。
見她包裹的還算嚴實便松了一口氣。
畢竟司陌塵手術才一周多,又是這樣的天氣,要加強防護才行。
如若不是王奶奶的葬禮,司念是絕對不允許媽媽這時候外出的。
系好安全帶,司念並不急著開車,而是從儲物箱裡拿出一個保溫壺遞給了媽媽。
“昨晚張嫂熬的粥,一直在電飯鍋裡溫著。
”
讓張嫂來照看樹樹的事,司念昨天晚上已經通過視頻電話和司陌塵說過了。
司陌塵接過保溫壺擰開蓋子,一股谷物的香甜味鋪面而來。
早上五點多鍾,司陌塵自然還沒有用早飯。
術後已經能進食後,她吃飯規律了許多,這時候司念想得周到,讓司陌塵心裡莫名的溫暖。
不知什麽時候,自己的女兒也已經學會照顧人了,還如此細心。
司陌塵從保溫杯倒出一小碗冒著熱氣的紅薯粳米粥,慢吞吞喝了一口,又將剩下的給司念倒在另一隻碗裡遞過去。
“這麽多,我可喝不完。
”
司陌塵現在還在少食多餐的階段。
司念也沒有推辭,便將碗接過來。
母女倆就這樣坐醫院大門口的車上,一人捧著一隻碗將粥喝完才離開。
早上六點鍾,馬路上的車輛隨著天空逐漸泛白也多了起來。
司念開著車到達東郊殯儀館時是早上七點半。
她將車停好,穿上羽絨外套,跟司陌塵下了車。
王奶奶的遺體定在上午八點鍾火化,然後直接去墓地下葬。
司念和司陌塵就是要趕在八點前過來。
上了二樓,王家兄弟夫婦和王彥訓、王彥嬌,以及王家幾個相近的本家都等著裡面。
剩下的不太要緊的親戚和好友一會兒直接會去墓地。
見司陌塵母女倆過來,在場的幾個人都迎了過來。
“不是說讓你別來嗎,自己身體重要!
”朱琳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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