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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後我成了六宮之主》第195章 不會包庇陳旦

  第195章 不會包庇陳旦

  蘇靜言握緊著手,對著落淚的芳兒道:“你別怕,若陳旦真犯下人命官司,本宮絕饒不了他,你能說說那時究竟發生了什麽嗎?

  芳兒擦著眼淚道:“桃花村的地祖上的確是陳家的,我們祖上都是陳家的佃農。

  十六年前陳家大爺體恤我們這些佃農,便簽了字條,但凡是租田滿十年的佃戶都可花一錢銀子買下一畝良田。

  蘇靜言知曉這錢塘一畝良田也得要個八九兩銀子才行,一錢銀子就等於是陳家白送了良田。

  芳兒抽噎著說道:“我祖父就在那時買下了十畝良田,我們一家都靠著這些田度日,日子倒也好過。

  直到前年九月的時候,陳旦帶著人過來桃花村說要收回陳家的田地。

  我爹爹本也感激當年陳家對桃花村村民的幫助,陳家若出爾反爾要收回,那我們也無話可說,我爹就與陳家人商議著能不能像祖輩那樣繼續租田當佃農。

  可誰知陳家說要繼續當佃農可以,得把十五年來的租銀一道給了,一畝田就要十兩銀子,才能讓我們繼續種地。

  可哪個莊稼人家裡能一下子拿得出來這麽多銀兩,讓陳家通融通融,可誰知陳家不願,還把我爹辛苦種了一年的稻谷都給拔了。

  眼看著稻谷就能豐收,我爹去攔著他們割稻,卻被陳旦下令給活活打死了……”

  蘇靜言聽著芳兒的痛哭聲道:“既然當年你們已經買下了良田,不管是便宜買來的還是原價買的,那已是伱們的田地了,陳旦還有什麽資格收回?

  芳兒落淚道:“當年辦此事的是陳家大爺,陳家大爺辦完此事後,便就西去了,是以陳三爺說他不知曉此事,哪怕村民拿出來地契他也不認。

  方懷民拱手道:“陛下,娘娘,桃花村當年留存在官府之中的地契上頭寫著的的確還是陳家的名字,但是村民手中的地契的確是有陳家大爺的簽字畫押,理應也是屬於百姓的田地。

  此事下官去找過陳老爺子,陳老爺子倒是不清楚此事,找來桃花村之中的百姓打聽。

  可那時候已鬧出了人命,桃花村那些刺頭都拿了陳旦的好處,有些老實人都不敢得罪陳家,是以桃花村百姓都替陳三爺作證。

  而陳老爺子也信了陳三爺隻是為了取回陳家的田地而已。

  至於芳兒爹的性命,族中人都作證是芳兒爹自個兒絆死的,這也隻能不了了之。

  且陳老夫人說了,這桃花村的整個農田加起來都隻是陳家家業的九牛一毛,陳旦沒得必要為了這九牛一毛的銀兩而殺人。

  陛下,娘娘,這是芳兒爹爹寧死保護的地契……”

  蕭翊接過地契,經過十五年的紙張已經發黃,上邊芳兒祖父的簽字歪歪扭扭的,朱昊的字跡倒是好看得緊。

  方懷民繼續道:“臣也因陳三爺身份特殊,哪怕證據確鑿也不敢輕易將其捉拿歸案。

  蕭翊道:“如此說來,鬧出人命也就是這芳兒的一人之言了?

  芳兒看著蕭翊打量的目光,連連下跪發誓道:“民女敢發誓若是有半句虛言必定不得好死!

  蘇靜言道:“芳兒,你先別急,此事的確是有些蹊蹺。

  正如舅母所說,就是整個桃花村的農田在陳家的家業跟前就是九牛一毛,陳旦何必要為此鬧出人命來呢?

  芳兒,你還知曉些什麽?

  芳兒哭著道:“我不告了,不告了,陳三爺是娘娘的親表哥,皇後娘娘定會包庇陳家的殺人兇手,我不告了。

  蘇靜言見芳兒神情激動,連讓迎春過去安撫著芳兒。

  方懷民道:“娘娘,此事芳兒不會說假話的,她一個孤女這般誣告又有什麽意思呢?

  蘇靜言道:“我也不是要為陳旦辯解,但我覺得隻為十畝田地就要了芳兒爹的性命這理由,的確是難以服眾。

  我舅舅舅母年紀已大,若要讓陳旦繩之以法殺人償命,需確鑿的證據去讓他們二老信服,也不能是本宮與陛下相信芳兒就可以定罪了的,僅靠她一人的證詞遠遠不足。

  至於陳家在外仗勢欺人奪人農田有地契所在,已是證據確鑿,本宮會讓陳旦將奪走的田地還給百姓的。

  方懷民隻得應是。

  蘇靜言與蕭翊並未在知府衙門之中久待,就出了衙門。

  今日乃是元宵節,不過因著國喪今年的元宵節並不熱鬧,雖沒有往年繁華,大街之上倒也不缺賣燈籠的。

  年年盯著一個小燈籠便目不轉睛。

  蕭翊看著懷中的年年目光在燈籠之上,便哄著道:“年年想要燈籠?
想要的話叫聲爹爹,我就買給你。

  年年輕哼一聲,顯然是寧可不要燈籠也絕不叫爹爹。

  蘇靜言瞧著年年的神情,笑著對蕭翊道:“你剛才這麽欺負她,這會兒想要她叫你爹爹哪裡有這麽簡單?

  蕭翊隻知理虧,便上前去帶著年年挑燈籠,年年小手拿了一個錦鯉花燈,拿在手中隨意擺動,甚是滿足。

  蘇靜言對著蕭翊道:“芳兒的話不像是假的,她沒有必要誣告陳三爺,隻是……該如何說服舅舅舅母呢?

  蘇靜言對舅舅舅母沒有多少感情,但她娘親與舅舅兄妹情深。

  從蕭廷回洛陽後,娘親的身子骨接連差了下去,又被假貨柳雪吟下過藥,身子本就虛弱,哪裡能承受得住娘家侄兒出事的打擊呢?

  蘇靜言也不能包庇陳旦,卻也要有證據萬分確鑿才能給陳旦定罪。

  如此才能讓舅舅舅母少點傷心,也能在娘親跟前有個交代。

  蕭翊單手抱著年年,用另一隻手搭在了蘇靜言的肩上,“雖說是殺人償命,但你若要護住陳旦的性命,倒也不是不行。

  蘇靜言道:“那豈不是真成了宇文舟所說的那樣以權謀私了?

  陳旦若真殺了人也是罪有應得,我定不會包庇他,就是舅舅舅母免不了要白發人送黑發人了。

  蕭翊拍了拍蘇靜言的肩膀,“這一切也是陳旦自作自受而已,寬心些,或許真的是那個芳兒看錯了胡說八道呢?
她不是動不動就喊著不告了嗎?

  蘇靜言道:“且讓方懷民再去查查,看有沒有村民願意前來作證的。

  臨近午間,蘇靜言與蕭翊便在錢塘城中的一處鄰河的小酒館之中落座用膳。

  在廊簷下還能見到外邊的烏篷船駛過,年年穿著厚厚的趴在窗口看著外邊的船。

  小酒館之中的掌櫃的過來用著一口錢塘方言道:“小囡囡當心撲出去。

  蘇靜言與蕭翊都不懂錢塘話,掌櫃的見此才用官話道:“二位年紀輕不懂帶孩子的危險,這麽小的孩子最忌諱地就是趴在窗口,別看窗口高,這孩子掉出去也是一會兒的事情。

  蘇靜言連將在窗口趴在的年年抱回懷中,“掌櫃的,您此處的風景倒是不錯。

  掌櫃的道:“風景是好,我在此開了二十年的酒館了,如今年紀也大了做不動了也舍不得關,再過兩年若兒子還是不肯接手,也不得不關門了。

  就在此時,外邊進來了一瘦削的男子,走到掌櫃的跟前就開罵道:

  “他奶奶的小皇帝死了就死了,那姓方的說什麽有國喪都不讓青樓開門,青樓再不開門沒有五石散可真要死人了!

  蘇靜言聽到此話,怒視著跟前瘦削的男子。

  掌櫃的扯了一把自己的兒子,“你這話說得被人聽到可要砍頭的,那五石散你還是趁早戒了吧,都是害人的玩意兒。

  瘦削的男子罵罵咧咧道:“戒什麽戒?
青樓因國喪不得開門,如今黑市上五石散都要十兩銀子一包了,你趕緊將銀子給我!

  蕭翊聽到五石散滿是震驚,北魏便是亡於五石散的,是以前朝就將五石散給禁了,怎麽又冒出來五石散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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