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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後我成了六宮之主》第216章 祁越昏迷不醒八日之久

  胡巍見著門上由燭光倒映出來的影子,連移開了眼睛。

  屋內的蘇流深呼吸一口氣,聽聞祁越病重,他對著何連翹道:“連翹,先給祁越去看病吧,你我來日……方長。

  何連翹整理好了衣裳,打開了門便見到了胡巍,胡巍拱手道:“打擾你們的好事了,但事出緊急,祁越已經昏迷七日之久了,平日裡隻能強行灌些米湯下去。

  蘇流道:“昏迷七日?
大長公主可知曉?

  胡巍道:“哪敢讓大長公主知曉,我把祁越放在我在城外的莊子裡。
趕緊走吧!

  何連翹命川柏拿了醫箱,騎上了馬,蘇流在一旁道:“夜裡行路不便,我與你一起同乘一馬。

  何連翹倒也沒有拒絕。

  已是宵禁之時,蘇流這一路與何連翹同乘一騎出城門,也惹來了不少士兵的盤查,認出他們的身份之後便都議論紛紛。

  約摸著大半個時辰,何連翹與蘇流才到了胡巍的莊子裡面。

  入內,何連翹便見到了兩個眼眶通紅的女子。

  陳棲桐的哭聲之中更是害怕道:“何修容……”

  何連翹道:“我如今已不是修容娘娘了。

  陳棲桐連改了稱呼道:“表嫂,求您趕緊救救郡王爺,他要是有個萬一,長公主定不會饒我的。

  何連翹聽著陳棲桐這一聲表嫂,也沒有去要求她改正稱呼,何連翹走到了祁越的身邊,見著躺在床榻之上緊蹙眉頭的祁越。

  何連翹給祁越紮針之後,不見祁越有動靜,再給他把脈之後,何連翹緊蹙著眉頭道:“他為何會昏迷的?

  “是不是有人刺激他了?

  一旁的立夏滿是愧疚地道:“郡王爺好像是聽到了我的名字,才昏迷暈厥的。

  何連翹掃了一眼立夏道:“祁越中了遺忘蠱,這遺忘蠱又名失憶蠱是最為利害的蠱蟲,能讓人忘卻前程往事。

  這若是祁越想要強行去想起往事來,隻會被遺忘蠱所控制。

  他之所以會昏迷,是因為他的意識與遺忘蠱在對抗,而遺忘蠱過於強勢,軀體承受不住隻得昏迷以保護血脈。

  其實隻要祁越對遺忘蠱服軟,不與遺忘蠱對抗他也就能醒來的,可他如今是選擇與遺忘蠱兩相抗衡。

  是以他才會這麽多時日昏迷不醒,他好像是不想忘卻一些事情,聽你這麽說,他應該是不想要忘記你。

  立夏一滴接著一滴的眼淚滴落下來。

  陳棲桐道:“那可有讓他盡快醒來的法子,公主那邊若是知曉了,怕是……”

  何連翹道:“要說先前我與祖父還能試一試,把蠱蟲用銀針封住,如今以我們正道上的醫術而言已經不可了。

  苗疆公主或許能解,但此蠱毒不是苗疆正途上的,是兩百年前苗疆一用蠱高手傳到北魏的,記錄在北魏宮廷的醫術之中。

  這種邪門歪道的蠱,也不知道苗疆公主能不能解,且苗疆公主剛傳信過來要閉關三月,這祁郡王也不能昏迷三個月,隻能找宇文舟了。

  立夏看著一旁的陳述,連連在他跟前磕頭道:“陳大公子,求您告知宇文舟的下落吧!

  不一會兒立夏的額頭就變得紅腫。

  陳述對立夏的恨意倒也不深,作踐棲桐的也不是立夏,她也是個可憐人,便說了真話道:“我已秘密給宇文舟傳信,我比你們都想讓祁越恢復記憶,可宇文舟說他也解不了此蠱。

  失憶蠱邪門得很,他本想是給陛下所用,見著給祁越用了之後的作用,這才不敢再給陛下所用,怕損害陛下的龍體。

  胡巍道:“我這就去讓陛下下旨,請苗疆公主出關,我就不信她還敢違抗聖旨不成?

  何連翹道:“苗疆公主所閉關之地在人跡罕至的深山之中,且布滿瘴氣與八卦機關,怕是你的聖旨都傳不到她眼前。
且就算有她,也未必能解蠱,就隻能靠祁越自己對遺忘蠱認輸了吧。

  陳棲桐抿唇道:“這該如何對公主說呐?

  眾人面面相覷,胡巍道:“就且瞞著公主,陛下能模仿祁越的筆跡,便讓陛下給公主寫信說祁越與棲桐去遊山玩水了。

  蘇流也是讚同道:“對,這會兒要是告知公主,祁越昏迷不醒,也隻能讓公主徒惹擔憂。

  不過,胡巍,棲桐兩字也是你能叫的?

  胡巍看著蘇流道:“祁越都昏迷了,你不擔心他還與我計較這個?

  蘇流道:“我自是擔憂祁越,也怕有些人趁虛而入搶兄弟的女人……”

  蘇流習慣與胡巍拌嘴了,可是說到一半也覺得不妥。

  胡巍道:“你我半斤八兩。

  蘇流得意道:“那倒也不是,畢竟你若真是這麽想的,你還得叫我一聲表兄。

  陳棲桐害怕公主責罰,已是擔憂到了極點,沒想到蘇流與胡巍兩人還拿她取笑,她頭一次硬氣地道:“我可不是給你們取笑的。

  蘇流見陳棲桐生氣了,連道歉道:“表妹莫怪,是我錯了。

  胡巍瞪了一眼蘇流道:“對不起,棲桐。

  ……

  宮中一早。

  蘇靜言就在尚宮局之中,召見了近百名參加花神巡遊的女子,今年的這些女子都是北山軍的家眷。

  為首的女子,蘇靜言還認識,那時候在北山時與她有過幾面之緣,是北山軍將軍雲雷的親妹妹雲露。

  蘇靜言還記得那時在北山時,她還逗過這個小姑娘,還記得她做的一手的好菜。

  雲露之後並未隨大軍前去征戰,被雲雷送回了雲家昭通伯府。

  後邊雲雷與北山軍眾將士一道慘死在聖山谷之中,雲露本就無父無母長輩不喜,如今唯一的哥哥都沒了,蘇靜言極為心疼她。

  雲露詫異地看著蘇靜言道:“是你?
你不是上次來過北山的郡主嗎?
怎麽變成皇後了?

  蘇靜言道:“那時候身份不好說,是我瞞了你。

  雲露想起那日在蘇靜言跟前剖白對陛下的心意,連連下跪道:“皇後娘娘,我那時在北山口出狂言,是我不對……”

  蘇靜言見著雲露害怕的模樣道:“起來吧,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反之也是如此,本宮不會怪你的,隻要你以後消了這份心思就好。

  秋葵急忙進來,在蘇靜言的耳旁道:“娘娘,陛下讓您去一趟宣政殿。

  蘇靜言對著一旁的尚宮道:“定雲露扮做牡丹,其餘的就由尚宮安排了,本宮就先走了。

  尚宮與眾女子連連恭送著蘇靜言。

  蘇靜言匆忙去了宣政殿,便見著目露擔憂的蘇流與蕭翊,她心一緊:“可是蘇家出事了?

  蕭翊怕蘇靜言擔憂,連道:“不是蘇家,而是祁越,他已昏迷不醒八日之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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