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了前夫後我成了郡王妃》第9章 絕不叫你一聲師父
第9章 絕不叫你一聲師父
“武安侯夫人,楚郡王說的有道理,這我們好歹也是世家出身,日後都是要入朝為官的,被一個女子教導,說出去可太難聽了。
”
“就是,就是!
堂堂清瀾書院難不成就沒有其他有能耐的夫子了嗎?
”
眾少年你一言我一句地開口。
“武安侯夫人,你還是回侯府好好去相夫教子去吧!
”
陸宛芝倒也不惱,緩緩道:“你們說日後要入朝為官,可按照伱們如今的學識,除了沈洛之許能中功名之外,你們其他人連中舉子都難。
誠然你們可以走祖上的蔭封要個虛職,可你們甘心這輩子碌碌無為嗎?
我自幼是由祖父親自教導的,我敢保證我必定能助各位高中進士。
”
趙珩不服氣道:“進士?
陸宛芝,你以為進士是街上的白菜呢?
”
陸宛芝對著趙珩道:“方才你說千裡馬主子對國君不敬,明明有馬卻不願獻給陛下。
可如今的郡王爺與馬主子有何區別?
陛下寵愛郡王爺,郡王爺本該是才華滿腹為陛下排憂解難,可你卻不學無術,吃喝嫖賭樣樣……”
“等等,你少誣賴本郡王,本郡王可從來不去青樓楚館的!
”趙珩雙手叉腰,“小心本郡王治你誣賴之罪。
”
陸宛芝道:“郡王爺如今乃是人一生最該拚搏的及冠之年,可你卻不學無術,不說報報效朝廷,就連讓陛下省點心都做不到,給皇室蒙羞。
你何以大言不慚,說千裡馬主子該無私報銷朝廷,畢竟你身為皇家子弟受陛下照拂,都不願為陛下排憂解難。
”
趙珩臉色通紅地指著陸宛芝道:“你!
”
陸宛芝又掃向了顧青池道:“還有你,顧家二少爺,皇後娘娘的親侄兒太子的親表弟,不說好好讀書日後成為姑姑與表兄的助力,卻跟著趙珩橫行霸道為你顧家抹黑。
趙珩他是皇子龍孫再是紈絝也是皇家人,傷害不到家中出嫁的女眷,而你呢,你如此紈絝是給你姑姑與太子臉上蒙羞。
”
陸宛芝又轉向孟敖道:“孟國公府的小世子,日後的孟家的掌舵者,已經過了二十卻一事無成。
你還瞧不起女子,你孟家若沒有你姐姐嫁給太子殿下,如今在朝堂之上你孟家還有何能耐?
”
孟敖羞愧地低下了腦袋。
陸宛芝神色冷冽地道:“你們個個都是家中嫡子,日後要挑起家族重擔,卻在書院裡為難先生有意思?
從古至今,興旺家族如大廈將傾隻在一瞬間,連當年鼎盛的王謝世家如今也隻偏安江南,堂前燕已飛入尋常百姓家。
你們十三個人中,除了他趙珩能一直有家族庇佑,你們其他人哪個不是要擔起家族重責來的,怎敢跟著他欺負年邁的先生的?
今日若是不服氣我來做天字班的女先生,你們大可離開清瀾書院,若是信我的,想要日後高中進士的就留下。
”
孟敖與顧青池被陸宛芝罵得羞愧,回到了坐位上端正地坐好。
趙珩氣得鼓腮,“你們兩個也忒不講義氣了吧?
就這麽認她一個女子做夫子了?
”
孟敖與顧青池兩人對視一眼,兄弟情義固然重要,可這次若是他們離開學堂的話,不就是正符合陸宛芝說得給家中丟臉了嗎?
顧青池不敢給皇後蒙羞。
孟敖更是知曉姐姐入東宮四年,隻生下一郡主,他娘親這些年也沒少給太子妃求生子的秘藥,可見姐姐之難,他哪敢這時候離開清瀾書院,給姐姐蒙羞呢?
沈洛之也坐回了位置上。
趙珩瞪著沈洛之道:“喂,他們兩個膽子小也就算了,你呢,你可是鎮國公府世子,離開清瀾書院照樣能考中舉子,就甘願拜一個女子為師了?
”
沈洛之道:“楚郡王,今日不止是你得罪的夫子,是我們全天字班得罪了夫子,你能承受住氣走夫子的罪名,我們承擔不起,更不能就此離開好不容易才能進來的清瀾書院。
”
沈洛之話音一落,其他的學子都紛紛入座了。
陸宛芝淡淡地掃了一眼趙珩,“趙珩,你還不去坐好?
”
趙珩氣惱道:“陸宛芝,你怎敢對本郡王直呼其名?
”
陸宛芝不急不緩將這骰盅放在先生的書桌上道:“不能直呼其名的是你,從今日起你就得喊我一聲師父。
”
趙珩怒氣騰騰道:“我才不叫呢,我寧可被我爹打死,也絕不叫你一聲師父。
”
陸宛芝便指著門口道:“若不願叫師父,你大可離開學堂。
”
趙珩氣惱著往門外而去,便聽得陸宛芝道:“玉竹,你將骰盅拿到楚王府之中去,並與楚王說一說今日在學堂裡楚郡王有多大的能耐!
”
玉竹接過骰盅應是。
趙珩見著骰盅,從玉竹手中奪過骰盅,鼓著雙腮回到了自個兒的位置上入座。
趙珩一入座便趴在了木桌上,閉眸要入睡。
陸宛芝走到了趙珩跟前,將手中的書籍打在了趙珩的腦袋上,“課上不許睡,日後入朝堂了,在陛下跟前你也入睡不成?
”
“有什麽不敢入睡的,我在宗廟之中都敢睡。
”趙珩道,“趙家先祖都沒怪我,皇伯伯更不會與我計較了。
”
陸宛芝:“……”
趙珩見陸宛芝吃癟甚是高興,朝著陸宛芝挑釁一笑。
陸宛芝不理他,繼續講著方才王夫子講過之內容,“方才趙珩雖是故意曲解燕策之意,卻也是有幾分道理的,隻是戰國時與我們如今大盛朝又有不同,戰國七雄爭霸,人才自是擇明君而輔佐。
而如今大盛天下一統,兵強馬壯,若陛下想要千裡馬與人才,自也是唾手可得的,世道不同必不能一同而論,趙珩,你可明白?
”
趙珩哼了一聲,“既然天下一統,又為何還要學這些,你是不是盼著我們大盛被分裂呢?
”
趙珩此話一出,整個學堂都倒吸一口涼氣,陸宛芝拿著書籍又在趙珩頭上敲了一下,“你爹十幾年保衛大盛疆土不受倭賊與海賊奪取,你呢?
竟敢說這種混帳話?
”
趙珩捂著頭,“既然大盛一統,學這些戰國時搶奪人才的又有何用?
”
陸宛芝深呼吸一口氣道:“因為陛下不止一個兒子,不止有一個太子,懂嗎?
”
趙珩搖搖頭,“不懂。
”
陸宛芝說著:“古往今來奪嫡之爭甚是兇狠,當今陛下當年登基就是險象環生,如今雖早立太子殿下,可是朝中有能耐的皇子也不少……”
趙珩站起來道:“你方才還說我說混帳話,你這話不混帳嗎?
你說我幾位堂兄要奪嫡,這不是在挑撥皇室兄弟關系嗎?
我要去告訴皇伯伯。
”
孟敖與顧青池倒也知曉厲害關系,連將趙珩拉住,“小祖宗,這話你可不能在陛下跟前胡說。
”
陸宛芝掃過趙珩道:“我說的是實話,你不是問我為何如今天下一統,卻還要學如何招攬人才嗎?
這就是緣由。
你身為皇室子弟受盡寵愛,是你投胎投的好,你出生之時,陛下已登基多年。
你若是早出生幾年,可能你連活都活不下來,就喪命於奪嫡之爭中。
雖說臣子隻需要效忠陛下,拉幫結派奪嫡之爭不該陷入,可我不想教你們這些虛的,在朝堂之上若有奪嫡之爭就不可能不站隊。
尋常人家兄弟尚且會為了家產鬧得大打出手,這可是天下至尊的九五之位,有幾人能不稀罕?
到時你們入了朝堂,如何為自己所效忠的皇子招攬人才,便可效仿這千裡買馬。
”
趙珩道:“你錯了,我就不稀罕九五之位,做皇帝多累啊,皇伯伯天天卯時不到就起了,夜裡要到戌時才能歇,煩都煩死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