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昂伸出手，壓在她身側的床頭上，整個人氣勢萬鈞地逼近她：“你問我做了什麽？
”

　　“……”

　　“該做的，不該做的，全都做了。
”

　　溫心暖奮起一掌。

　　沒有打到他的臉……

　　季子昂另隻手在半途截住了她的手腕：“打耳光這個習慣可不好，要改。
”

　　“你趁人之危，你不是人！
”溫心暖覺得自己的心碎成了一片片的。

　　“我趁人之危？
”季子昂調笑一聲，“昨晚你喝醉了，非嚷著餓，要吃燒雞……然後你把我壓倒床上，用力地撕開我的襯衣……”

　　溫心暖：“……”

　　“你強行地爬上來把我吃了，我根本阻止不了。
”

　　“你撒謊！
”

　　“是不是撒謊，有傭人作證，你想讓她們幫你回憶經過？
”

　　溫心暖大腦發懵，像被人打了一狠拳。

　　她依稀記得自己昨天被季子昂強行帶回來，關進房間……

　　她大吵大鬧，力氣用光後，哭著砸了酒櫃門玻璃——

　　把酒鬼裡作樣品的酒拿出來狂喝亂飲。

　　雖然這三年多來，溫心暖稍微鍛煉出了一些酒量，可那麽胡亂的喝法，還是立刻把自己灌醉了……她想喝醉，她真的不想清醒。

　　喝醉後，她邊哭邊罵羅雷。

　　哭得累了，醉得一塌糊塗，依稀記得有個人扶著她嘔吐。

　　溫心暖抓著雞窩頭，努力去回憶著。

　　腦子裡卻是一陣緊接著一陣的炸痛。

　　昨晚喝得太醉了，什麽也想不起來……

　　“你撒謊……”她呆呆地看著他，眼神卻極緻的空洞，“你撒謊！
！
！
！
”

　　季子昂輕聲說：“我早想過你醒來後會不認帳，為了以防萬一，我特別讓傭人拍了照片，你要看？
”

　　溫心暖依然是空洞無神的目光。

　　季子昂欠了身子，從床頭櫃上拿出一遝照片，扔到她面前。

　　照片裡，溫心暖吐得到處都是，身形狼狽……

　　這一張，她撲過去撕扯著季子昂的衣服；

　　這一張，她騎坐在季子昂的身上；

　　這一張，她俯下身趴在季子昂的胸膛上；

　　這一張，她臉色潮紅而微醺，衣服脫到一半——是她自己脫的。

　　這一張，她不著一縷地騎在季子昂的身上……

　　……

　　溫心暖一張張麻木地撿起來看，又一張張松開手飄到床上。

　　不會的，她怎麽會做這種事，即便她喝醉了酒……

　　溫心暖身形顫抖著，可這些相片怎麽看也不像作假。

　　季子昂勾了勾唇：“就隻差過程沒有拍下來，我想你應該也沒有勇氣看。
”

　　溫心暖渾身止不住地顫抖。

　　“啊！
”

　　“啊——”

　　“啊！
！
！
！
”

　　她突然抓著自己的頭髮瘋狂地大喊起來。

　　羅雷不要她，而她竟然跟季子昂酒後亂性了。

　　她身上布的吻痕，她一直自欺欺人，告訴自己那是羅雷做的，她從來沒有背叛過他。

　　直到這一刻，她看到這些照片，明白自己確實跟季子昂有了肌膚之親。

　　她的精神世界突然崩潰。

　　溫心暖痛苦地張大嘴，抓著頭髮，歇斯底裡地大叫。

　　她的反應把季子昂也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