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什麽也來不及反應，整個身體跌到地上，腦子一陣強烈的眩暈。

　　他真的打她，還下那麽狠的手。

　　溫心暖差點被扇暈。

　　椅子摩擦地面的聲音響起……

　　季子昂攥住羅雷的領子，奮力就是一拳。

　　羅雷跟椅子一起摔到地上，椅腿斷了一根。

　　“別打他了！
都是我自作自受！
”

　　溫心暖大聲喊道：“季子昂，我們的事你少插手——”

　　“……”

　　“看到我這樣被屈辱，不是你該開心的嗎，你別在這個時候裝好人了。
”

　　季子昂看到她高高腫起的面頰，眼眸裡飛快劃過什麽。

　　又是一群打過去——

　　擦過羅雷，狠狠地砸在身後的梁柱上！

　　很顯然用足了力氣，梁柱凹陷一塊，掉出碎屑……

　　“行，我不插手。
”季子昂轉身走到棋牌桌對面的椅子坐下。

　　羅雷擦了擦嘴角的血漬，一腳踩在溫心暖欲起來的肩上：“蠢女人，你簡直來找死。
”

　　“……”

　　“翅膀硬了，有靠山了。
”他輕蔑地看著她，“不過你再這麽作下去，難保季虛偽也玩膩了你，倒是，你又被淨身出戶……從萬人追捧的高處摔下來。
”

　　溫心暖一顆心被踐踏得支離破碎。

　　“羅雷，我隻最後問你一遍——你愛過我嗎？
”

　　不問愛，隻求曾經愛。

　　他愛過嗎……對她有付出過真心嗎？

　　還是真的同他口裡說的那樣，隻是利用她做踏闆石。

　　“被這麽多男人玩過的賤貨，你以為我會愛？
”

　　“這麽多……”溫心暖啞然笑道，“我就隻有過你一個男人啊！
”

　　“隻一個，那你身上的吻痕……又是誰的傑作？
”

　　溫心暖不自覺地抓住了衣領，那些讓她難堪的印記。

　　她屈辱到想去死！

　　“蒼狼，季公子……你在中國共度佳肴的舊情人。
”羅雷沉聲說，“你全身上下都髒得我惡心，還配跟我談愛？
”

　　“你以為你就很乾淨嗎？
莉莉絲……還有那麽多的女人！
”他竟親手把她送給季子昂。

　　“就你也配對我有要求？
”羅雷用力地碾了下，“我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你也不拿鏡子照照你那副德行……”

　　溫心暖的心一點點死寂。

　　如果他一年沒有愛上她，那麽十年也不會愛上了。

　　若愛，早在她嫁給他時，就不會被苛待……不可能等生下兒子的四年後，才姍姍來遲了愛情。

　　果然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陰謀啊。

　　“放開我吧……”溫心暖掙紮著想要起來，“死心了。
”

　　“……”

　　“從一開始根本就是我癡心妄想——你怎麽會愛上我！
我真傻！
”

　　羅雷放下腳，他的腳以鐵腳著名，直接都能碾斷別人的肋骨。

　　溫心暖大概是第一個被他的腳碾過，卻毫發未傷的人……

　　她嗆咳著站起來：“羅雷，我真後悔——後悔我怎麽會愛過你這樣的人渣！
”

　　羅雷單手袖兜，無所謂地笑了：“別說得這麽肯定，難保你一轉過頭，又惦記著我的好……又恬不知恥地跪著求我愛你。
”

　　“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