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奈兒有些難堪地說：

　　“我不想再談這個話題了，這是我的個人隱私，你無權過問。
”

　　“夏奈。
”牧西城忽然輕輕地叫了一聲她的名字，用四年前才會叫她的那種聲調。

　　夏奈兒的心猛地一跳，擡起頭來，看著他一口喝掉杯裡的葡萄酒。

　　他仿佛是陷入一種混亂中，目光中充滿了疲憊：“我希望你過的好。
”

　　夏奈兒的鼻尖突然發酸，眼睛裡幾乎立刻就彌漫出一片霧氣。

　　她努力壓製著情緒：“我過的很好。
”

　　“那麽，跟我說實話好嗎？
”他沉沉地望著她，“在我面前，不需要逞強。
”

　　夏奈兒沉默了一會，開口：

　　“蘇世捷對我真的很好，我很幸福。
不是他不給我錢花，而是我的性格，不允許我去花一個男人的錢，不管他是誰。
這樣的解釋，你滿意了嗎？
”

　　他們曾經在一起過，牧西城很了解她，可以說，是這個世界裡除她自己以外，最了解她的第二個人……

　　所以，什麽沒帶錢包沒帶卡的話，一出口他就知道是謊言。

　　“我很滿意。
”牧西城眯起眼，笑容絕豔傾城，“夏奈，你還沒有愛上他。
”

　　夏奈兒狠狠地蹩起眉頭。

　　“如果你愛他，就不會計較是他的還是你的。
你不想花他的錢，是因為你不想欠他。
正因為你不想欠我的人情，你才來請我吃這頓飯，是不是？
”

　　夏奈兒覺得自己的話真的說得太多了。
因為他真的太了解她了！

　　隻是牧西城永遠不會知道。
她不想欠他們，一個是她不愛，一個是不能愛。

　　“這是我自己的事。
”夏奈兒隻想盡快結束談話，再說下去，怕她所有的想法都會被他洞悉，“我可以吃飯了嗎？
”

　　“可以。
”

　　吃了一會，夏奈兒的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夏奈兒估計是蘇世捷打來的。

　　走開到一旁，接起手機，果然——

　　“我已經到了，你在哪？
”

　　“我……剛剛在路上碰到個朋友，現在離開步行街了。
”

　　“現在在哪？
”

　　“喂，喂？
你怎麽沒有聲音了，你聽得見嗎？
”夏奈兒拍了拍手機，“奇怪，沒電了啊？
！
”

　　“你現在在哪？
喂？
夏馨兒，說話！
”

　　夏奈兒無視蘇世捷的低吼，直接摁了關機鍵，大大呼出一口氣。

　　……

　　晚飯結束後，已經九點多了。
離開餐廳以前，店裡的服務生發給他們每人一隻海豚造型的手機掛件。

　　情侶版，她拿的是MM海豚，頭上戴著粉色蝴蝶結，牧西城拿的是GG海豚，胸口系著黑色領結。

　　小東西設計得Q版可愛，既然是店裡免費贈送的，夏奈兒就收下了。

　　“不用麻煩你了，我自己打出租車回去。
”

　　為了以防被發現，夏奈兒拒絕了牧西城送她的邀請：“對了，你把你的銀行帳號給我，我回去付你。
”

　　聽到這句話，牧西城的臉色變得難看：“一定要跟我分得這麽清楚？
”

　　“一定。
”

　　“那就給我作一首曲，用曲子來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