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章 你猜他是誰
年輕人說的那句“交給你們了”,還真不是一句空話。
也不知道他是哪裡來的這麽大信心,在聽到頭上淩厲風聲之後,他隻是飛快地仰頭看了一眼,隨即又埋下頭,恍如不覺似的急速破開水浪、朝前衝去——看樣子,還真要把那跳水選手全交給林三酒解決了。
高高掀進半空裡的水花沉重地擊打在人身上,打得人皮膚生疼;他這猛一加速,差點把摟著他的林三酒給甩進水裡去。
到處都是水淋淋一片,濕滑得叫人抓不住,她情急之下,一把圈住了那年輕人的脖子,叫了一聲:“胖子,一會兒扶住我!
”——隨即林三酒咬著牙使勁一翻身,就坐在了那年輕人後背上。
她那一下似乎用力重了些,隻聽那年輕人劇烈地咳嗽了起來,差點嗆進了水;隻是林三酒此刻沒工夫管他了——因為從空中襲來的跳水選手,已經裹著風勢近了。
林三酒一揚頭,正好與那人四目相對,她渾身意識力登時充盈流轉起來,已經蓄勢待發;然而還不等她有所動作,隻見來人忽然一怔神,叫道:“原來是你!
”
他認識我?
林三酒一愣,正想要再端詳一眼對方模樣,孰料遊泳的年輕人又是一次猛衝,已經叫人睜不開眼的速度竟然再次提高了,轉眼間已經劈開了一路浪花,瞬地從那跳水選手的腳下衝了出去,叫那人撲了一個空,嘩啦一聲砸進了水裡——
然而幾人還來不及松一口氣,身後水浪聲又嘩然大作,卷至半空的浪濤碎了,伴隨著轟然而起的水霧,那人衝出了河面,踏著波浪趕了上來,吼道:“還我嫌疑人套裝!
”
林三酒一驚,手下忍不住一使勁兒,掐得那年輕人叫了一聲。
“怎麽回事,你認識他?
”那年輕人氣怒交集地喊了一聲。
“我不知道啊!
”林三酒驚疑不定地喊道,冷不防又吃了一口水——【犯罪嫌疑人套裝】是她從那一個心心念念要來奧林匹克的男人身上搶來的,但是按時間算,那人早就該被傳送走了,怎麽還會在這兒?
她一擰身子,正要從他後背上站起來時,後方那陌生男人忽然一甩手,扔出一個小小光點,叫道:“攔住他們!
”
那光點呼嘯著落入了前方水中,幾人心裡剛剛一提,緊接著前方河道中就轟地一聲,掀起了無數重波浪組成的高高水牆;那年輕人在一路高速衝刺之下,猝不及防地差點被水浪跟著卷起來,成為水牆的一部分——好在他反應得到底不算慢,在河面驀然升高的時候,他在水下一蹬腿,身上的動力裝置開到了最大,破開雪白浪花,飛快地朝後退了出去。
一時間,逐漸升高的湍急波浪緊緊追咬著幾人不放;大河黑沉沉的後方,那個男人也正朝他們急速趕來。
幾個人像是一片驚濤駭浪裡的羽毛,早就濕透了,不知哪一陣浪打來,就會將他們全砸進水裡去——
當水牆幾乎快要與石柱一邊高了的時候,它被重力引下來了。
千萬噸的水浪轟然摔落在河道上,力道重逾山嶽,頓時又激起了一陣陣滔天波潮,一個眨眼間,就將整條河道上的遊泳選手都推遠、掀翻、吞沒了。
在無意之間,林三酒又連累了一次身邊的選手們。
並不是所有的水浪都完全落回了河道裡的——當山嶽一般的水牆全數砸回河裡以後,那年輕人正好遊到了石柱旁邊;當他即將再次朝前衝的時候,卻不由“咦”了一聲,停下了手腳。
林三酒探頭一看,也愣了。
一排浪花依然在前方筆直地矗立著,形成了怪模怪樣的邊緣,猛一看去,仿佛有頭、有四肢似的;這排浪花也不往水裡落了,反而橫攔在河道上,好像一排小人手拉手堵住了去路。
“這是什麽玩意兒?
”林三酒喃喃地嘀咕了一句。
如果那男人真是在葷食天地裡獵殺簽證官的人,那她眼下這一場可就是前所未有的苦戰了:對方身上的特殊物品之多、之強,隻怕也僅比人偶師遜色而已。
想到這兒,她回頭一看,呼吸又是一滯:那男人的身影已經越來越近了——他似乎是用牽引繩將自己綁定在了石柱上,所以遠遠跳出去以後,即使落進了水裡也無妨,隻要一收繩子,就又被拉了回來;即使他踩著的隻是水面,前進速度依舊快得驚人。
“你倒是打他啊!
”那年輕人也越來越沒好氣了:“你不是說自己戰鬥力還行嗎?
”
林三酒簡直也快要氣急敗壞了——她何嘗不想攻擊?
但問題是,那年輕人一翻起身體、開始半仰泳式地朝後遊,她登時就全浸在了水裡,腳下空落落地無處著力,隻露出一個頭在水面上載浮載沉;加上她生怕被急浪卷走,隻能緊緊抓住那年輕人的肩膀,不敢松手——這樣一來,十分的戰鬥力也被去掉了八九分。
一說到戰鬥力,白胖子就抓著年輕人的頭髮,好像一個大號的水蛭一般,縮在黑發裡不敢出聲了。
那男人速度極快,不等幾個人想出一個辦法,就已經衝至眼前了;他呼哨一聲,前頭那一排小人似的浪花頓時一彎腰,鑽回了河水裡——雖然前路看起來好像已經通了,但是誰也沒有松一口氣。
因為那幾朵浪花鑽入水裡時的模樣,無端叫人覺得它們好像是要從水下過來了似的——而水在水裡走,和人在水裡走,可有著本質上的不同。
“別動!
”林三酒高聲喊一句,知道省不下力氣了,當即放出了一股意識力;意識力洶湧地向前撲了出去,頓時像半個泡泡似的把那年輕人罩住了,與前方河水給隔開了薄薄一層。
“這個好用,”年輕人被意識力包裹著浮在水上,頓感省力,高興地誇了一句:“想不到啊,保持住!
”
林三酒歎了口氣,根本不想和他多解釋——意識力的精妙之處在於它雖然無形無色,卻充滿力量與控制力,簡直稱得上是獨立於物理學解釋範圍之外的一種奇妙能量;加上每一滴都來之不易,如今這樣把它一股腦兒轟出去當牆用,可以說是極大的浪費。
“保持不了多久的,”她匆匆地說了一句,掉頭迎上了身後急速衝來的那男人。
她早就忘了對方的模樣,雖然早有猜測,還是揚聲叫道:“喂!
你是誰?
”
“你不記得我了?
”那男人充滿怒氣地笑了一聲,一拽手中繩子,在石柱不遠處慢下了腳步——林三酒擡頭一望,隻見他的牽引繩高高地劃過天空,細得幾乎看不見了,看樣子似乎是固定在石柱頂端的。
收回目光,她不由瞥了對方一眼。
歷經兩個世界,林三酒今天才第一次看清他的模樣——這男人不知是什麽人種,生了一套大眼睛配大鼻頭,頭頂光光亮亮一根頭髮也沒有;唯有眉毛、睫毛等面部毛發,淺淺淡淡地浮在臉上,像是一層淺黃的草屑。
“你搶了我的東西,還差點把我扔進時空裂縫裡,這你總記得吧?
”
那男人陰下臉笑了笑,神情像根繩子似的一擰,猛地發出一聲呼哨,大喝一聲:“跳起來,從石柱上過來!
”
雖然他是對著林三酒喊的,卻並不像是要說給她聽的。
林三酒一皺眉頭,就在她意識到他是在對那一排浪花下命令的時候,身後河水忽然高高地濺了起來,衝出了那一排被阻攔在意識力之外的浪花;它們仍然保持著剛才那種似人非人的模樣,好像有生命一樣,在水浪中越過意識力罩子,“啪”地一聲打在了石柱上。
這些石柱表面光滑,根本沒有可攀爬的地方;就算是進化者,也無法借著寬大平整的表面固定住身體——然而這些浪花可以。
就在它們打上石柱的時候,所有的浪花都忽然失去了形狀,就像是一捧真正的水被灑上去了似的,登時變成了濕漉漉的一片水痕,順著石柱緩緩流了下來——不等幾人反應過來,水痕忽然又變化了形狀,在眨眼間又聚集成了浪花模樣,驀地朝石柱下幾人撲了下來。
“這到底是什麽!
”那年輕人罵出這一聲時,浪花們已經快挨上來了;林三酒急忙一甩【龍卷風鞭子】,烈風驟起,卷著水花就將它們吹出去了幾十米開外。
幾人還來不及松一口氣,隻見身後那男人一笑,又發出了一聲呼哨——
剛剛轉過頭、要往前遊的年輕人頓時歎息了一聲。
前方水面上,已經又一次站起來了無數一模一樣的水花;這一次的水花,起碼比上一次多了十倍,不遠不近地把林三酒等人給圍了起來。
“你們隻要還在水裡,就擺脫不了它們。
”那男人一邊說,一邊回頭望了一眼身後的時間,哼了一聲:“我得抓緊了——”
他一句話還沒說完,忽然腳下一個趔趄,被牽引繩控制不住一樣甩向了林三酒的方向;那男人驚得面上皮肉、眉毛一跳,隨即立刻反應了過來:“是我的【百鳥朝鳳】!
”
反正都奪過來了,不用豈不是浪費嗎?
林三酒一聲不吭,右手已經在水下打開了【天邊閃亮的一聲叮】;隻要那男人一靠近了,他就會第二次被自己甩向天邊去——
然而叫她沒有預料到的是,那男人竟然毫無反抗地任【百鳥朝鳳】將他快速地拖了過來,在水面上劃出了一路浪花。
林三酒後背上汗毛頓時一立,明白了:他恐怕也有後手!
雙方距離本就不遠,【百鳥朝鳳】一發動,轉瞬之間已經將他拖到了眼前;即使她急急地關掉了物品效果,但那牽引繩受慣性影響,仍舊帶著那男人越來越近了,他投下的陰影逐漸遮住了水面的幾人——
“水花,水花!
”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白胖子尖尖地叫了起來:“它們過來了!
”
林三酒甚至連一句“你們先擋著吧”都沒來得及說出口,那男人已經撲近到了她的身邊。
誒呀媽呀好不容易寫了3K多,誒嘿嘿,別看防盜是2800,實際上字數3300了,我成功了,我既沒有食言,也沒有肥!
雖然代價是巨大的,這就已經10點了……一會兒還要為墜靈寫大綱(現在沒有綱,以後怎麽怎麽脫肛呢,對吧)。
最近評論區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你們發的評論網頁上根本看不見,也看不到打賞信息,反而是老公說她醜的sb廣告一個接一個。
長得醜怪我咯,還敢說是看末日樂園看的!
媽的!
明天,要為了我著迷的小雀斑三刷神奇動物了!
這可是頭一回啊!
舊愛彭於晏的湄公河,我都壓根沒去看……冷不防地被鑒別出了真愛假愛……
謝謝大家的打賞和月票,雖然我看不見,但是我知道肯定有,因為你們就跟我姥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