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憐香惜玉的秦王
棠妙心笑道:“他肯定不能啊!
十個他也抵不上王爺一個!
”
她求生欲一向很強,這個時候當然要拍甯孤舟的馬屁
蘇樂天:“……”
他有那麼差嗎?
他嚴重懷疑表妹拍甯孤舟馬屁然後踩他!
甯孤舟冷哼了一聲,棠妙心又“嘤嘤”地假哭了兩聲:“手被麻繩綁得好疼!
”
蘇樂天被吊得高高的,早看到棠妙心的小動作,麻繩已經被她解得松垮垮,隻差沒掉地上了!
甯孤舟瞪了棠妙心一眼,伸手幫她把手上的麻繩解了。
她得寸進尺,又把被麻繩綁着的雙腳擡高,朝他撒嬌:“王爺再幫幫忙嘛!
”
蘇樂天簡直沒眼看!
棠妙心平時兇得要命,居然會對着甯孤舟撒嬌!
最讓他意外的是,冷冰冰的甯孤舟居然還真吃她這一套,真的動手為她解腳上的繩子。
棠妙心站起來誇甯孤舟:“王爺真好!
”
甯孤舟冷冷地掃了她一眼,她笑得純真可愛,他憋了一肚子的怒氣此時愣是發不出去。
棠妙心雖然早就解開了麻繩,但是那個動作擺久了手有點麻,麻繩粗糙,她的手腕的确磨破了一點皮。
這點小傷她也沒當回事,隻是手有些麻了,她下意識地就活動了一下手腕。
甯孤舟看到了她手腕上的傷,剛剛緩和了幾分的臉瞬間又黑了下去。
他冷聲道:“給本王看看。
”
棠妙心一下子沒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他卻伸手把她的手抓了過去。
她的皮膚很白,那一圈紅纏在細嫩的手腕上,就顯得格外顯眼。
她自己不覺得這有什麼,但是甯孤舟臉色不好,她吃不準他是什麼心思,怕他又發飚。
她便抱着手腕假哭:“嘤嘤,好疼!
”
下一刻甯孤舟一把将她抱起往外走。
她一臉發蒙,她是手受了點傷,又不是腳受傷,他抱她做什麼?
蘇樂天見兩人要走,忙喊:“喂,你們先把我放下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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甯孤舟單手抱着棠妙心,拔出佩劍一斬,然後收劍回鞘抱着她就走。
蘇樂天一喜,以為甯孤舟要放他了,卻發現他隻一條腿上的繩子被斬斷,另一條腿還懸在半空。
他成了倒挂的金雞!
這比剛才還要難受十倍!
他急了:“甯孤舟,你給我回來!
”
棠妙心看到蘇樂天的慘樣,深深地同情了他一把,卻半句好話都不敢說。
畢竟她在江湖混的原則一向都是“死道友不死貧道”,她隻能在心裡默默地祝福蘇樂天。
蘇樂天隻能眼睜睜地看着這對夫妻走遠,欲哭無淚。
他以前覺得這兩人在人前假裝恩愛,現在他卻發現,他可能錯了!
這兩人簡直就是一樣的黑心腸!
甯孤舟把棠妙心抱走後黑着臉讓莫離取來傷藥,然後親自為她上藥。
她等手腕上紅痕處細細密密上了一層藥,确定甯孤舟不會拿劍砍她後。
她從懷裡取出一盒藥膏後輕聲道:“王爺,能不能用我的藥膏擦?
”
甯孤舟:“……”
他差點忘了,她是鬼醫,醫術冠絕天下,她配制的藥膏比起宮裡太醫調配的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他冷聲問:“剛才怎麼不說你帶藥膏了?
”
棠妙心嘿嘿一笑:“你也沒問我啊!
”
甯孤舟:“……”
他瞪了她一眼,她笑着取出帕子把傷口的藥膏擦掉,準備重新上。
她的動作絕對算不得淑女,這麼一擦反倒把傷口擦得更紅了。
甯孤舟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搶過她手裡的帕子為她擦盡方才上的藥。
他不是個會伺候人的主,自己覺得自己很輕,實際上力氣很大。
棠妙心嚴重懷疑他是借機報複她,忙道:“王爺,還是我自己來吧!
”
甯孤舟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她怕他又發飚,忙擠出一抹笑:“我這輩子能被王爺伺候,簡直就是祖墳上冒青煙了!
”
甯孤舟沒理她,繼續為她上藥。
等把藥上完,他愣是出了一身汗。
莫離過來道:“太子和二皇子都回京了。
”
“運鐵塊的馬車,我們的車轍印已經抹去,然後另外做了一道車轍印駛向太子在京外的别院。
”
甯孤舟輕點了一下頭,莫離便退了下去。
棠妙心贊道:“王爺做事很有一手啊!
”
甯孤舟用眼尾掃了她一下,冷聲道:“本王殺人也很有一手,你要不要試試?
”
棠妙心忙擺手:“這個就不用了。
”
管事過來道:“王爺,王妃,可以用晚膳了。
”
棠妙心今天折騰了一天,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一聽這話開心的不行,立即拉着甯孤舟去了膳堂。
甯孤舟不重口腹之欲,不管是王府還是别院,廚子做飯的水平都停留在把飯菜煮熟的線上。
雖然做了幾個棠妙心愛吃的菜,但是水平實在是不敢恭維。
隻是棠妙心餓得厲害也不挑食,一不留神就吃多了。
她本打算一個人去消食,甯孤舟卻跟了過來。
他見她看過來,他沉聲道:“這别院是本王的,本王要去哪裡不需要通知你。
”
棠妙心現在對他别扭的性格也有了更深一層的了解,便道:“請王爺恩準我在園子裡走走。
”
甯孤舟的嘴角微勾:“準了!
”
棠妙心輕撇了一下嘴,這男人真是夠了。
這是她第二次來甯孤舟的别院,他們沒成親之前,他常年一個人住在這裡。
他們成親之後,他幾乎沒在這裡住過。
這裡的環境比起京中的王府要清幽不少,屋舍的建造不算精緻,卻有幾分野趣。
經過她知道他身份的亭子旁,她沒忍住輕笑了一聲。
她到如今還清晰地記得,甯孤舟撩開紗幔的情景,她差點沒被他吓死。
甯孤舟問她:“你笑什麼?
”
棠妙心回答:“沒什麼,隻是想起了一些事情。
”
甯孤舟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他也想起了那件事,當時他剛被她睡完,覺得那是奇恥大辱,對她沒有好臉色。
如今再回想起這件事情,他的心态和以前有些不同,心裡甚至有一種隐秘的歡喜。
遇到她,是他這一生最幸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