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的暖婚新妻(約定期間愛上你)》第224章
第224章 蘇簡安的禮物
蘇亦承的臉色一沉再沉,然後,徹底黑了。
可蘇簡安的話還沒說完——
「哦,當然了,歌詞裡的『小薇』統統都要改成『小夕』。
」她補充道,「這樣才有意思!
」
蘇亦承拿著無線話筒深情款款的唱「小夕啊,你可知道我多愛你」?
光是想像一番,沈越川已經按捺不住笑倒在沙發上,蘇亦承用要吃人的目光緊盯著蘇簡安。
蘇簡安雖然知道蘇亦承寵她,但對這個哥哥多少還是有些忌憚的,被他的目光削得忍不住往陸薄言懷裡縮了縮。
陸薄言順勢抱住他家的小怪獸,百分之百縱容的姿態,然後冷冷的回了蘇亦承一眼。
洛小夕本來也是抱著看戲的心態的,但轉念一想,現在蘇亦承是她的啊!
哎,她的人正在被一群人圍攻呢!
「你們都適可而止啊!
」洛小夕擺出大姐大的姿態來,「這首歌要唱,也是蘇亦承私下唱給我聽,你們少來佔便宜!
」
場子很意外的被洛小夕鎮住了。
其實也是沈越川不想再起鬨了。
畢竟按照蘇亦承這種性格,真逼得他當眾把《小薇》唱出來,回頭他能一個一個整死他們。
這時,零點的鐘聲不急不緩的準時敲響。
沈越川拍拍手:「陸總的生日過咯,各回各家吧,明天一早還要上班呢。
」
蘇簡安也隨著眾人站起來,頭突然一暈,整個人踉蹌了一下。
陸薄言眼明手快的扶住蘇簡安,「怎麼了?
」
蘇簡安擺擺手,示意她沒事,揉著太陽穴說:「應該是剛才那杯酒。
」後勁上來了。
「能不能走路?
」陸薄言蹙著眉問。
蘇簡安試著把腳步邁出去,卻發現腿腳無力,差點栽到地上。
「這樣子不行啊。
」沈越川說,「要不今天晚上你們幹脆住在這裡吧?
」
「不用!
我們回家!
」蘇簡安突然就清醒了過來,毫不否定了沈越川的提議,而後又偏過頭可憐兮兮的看著陸薄言,「我想回家。
」
她的要求,陸薄言向來拒絕無能。
陸薄言一把抱起蘇簡安,不顧眾人詫異的目光,往電梯口走去。
沈越川瞪了瞪眼睛,後知後覺的擊掌叫好,洛小夕見狀,也軟綿綿的倒向蘇亦承:「我剛才也喝了酒,你也抱我?
」
聞言,沈越川滿懷期待的看向洛小夕和蘇亦承,目光裡閃爍著「八卦」兩個字。
蘇亦承冷冷的甩給沈越川一個字:「滾!
」
沈越川心有不服,還想和蘇亦承理論,最後被穆司爵拖走了。
這時,陸薄言和蘇簡安的電梯已經下樓,穆司爵拖著沈越川進了另外一部。
電梯門緩緩合上,將最後兩個「電燈泡」帶走。
這長長的走廊裡,就隻剩下蘇亦承和洛小夕。
蘇亦承的目光瞬間變得淩厲而又危險。
他一伸手,就把洛小夕按到牆上。
「玩得很開心,嗯?
」
洛小夕絲毫懼意都沒有,誠實的點點頭:「開心啊!
不過,你要是肯抱我下去,我會更開心!
」
蘇亦承意味深長的勾起唇角,毫無預兆的攔腰將洛小夕抱了起來。
「唔!
」
他下手迅速而且精準,洛小夕隻來得及驚呼一聲,片刻後才反應過來,蘇亦承根本不是抱著她下樓,而是朝著走廊盡頭走去。
那裡有一面很大的窗戶。
「哎,你不是想把我丟下去吧?
」洛小夕腦補了一個非常血性的畫面。
蘇亦承目光深深,笑意那樣的意味深長:「我怎麼捨得?
」
他的手一擰,套間的門就打開了。
然後,他悠悠閒閒的聲音傳入洛小夕的耳朵:
「今天晚上我們住這裡。
」
「嘭——」的一聲,厚實的木門被蘇亦承利落的反手關上,洛小夕根本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
這時,陸薄言和蘇簡安剛出電梯。
一樓到處人來人往,這麼被陸薄言抱著,蘇簡安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掙紮著要下來,陸薄言不答應放開她,她乾脆把臉埋到陸薄言的胸口。
「這樣我的臉就丟不了了。
」她一派天真的說,「因為別人根本看不見我!
」
陸薄言勾了勾唇角,打破蘇簡安的美好幻想:「他們看不見你,但猜得到是你。
」
正所謂,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能被陸薄言這麼抱著的女人,除了名正言順的陸太太,還能有誰?
蘇簡安囧了。
沈越川早已安排了司機把車開過來候著,見陸薄言抱著蘇簡安出來,司機很快下車來拉開車門,陸薄言安頓好蘇簡安後,拉下了前後座之間的擋闆,又稍稍降了車窗通風。
涼涼的晚風吹進來,蘇簡安感覺好受不少。
她整個人依偎到陸薄言懷裡:「穆司爵剛才說的事情,你為什麼從來沒有告訴過我?
」
陸薄言幫蘇簡安調整了一下姿勢,讓她更好受一些:「你媽媽去世的事情,你一直沒有徹底接受,我不想提。
」
蘇簡安垂下眉睫,心口微微發澀。
母親去世的事情,是她這輩子最痛的打擊。
她雖然說服了自己繼續生活,但陸薄言說的沒錯,她不曾真正接受過事實,至少她無法向旁人坦然的提起。
她擡眸看著陸薄言:「既然你已經回國了,為什麼不出現讓我知道呢?
」
那是她最難熬的日子,也是蘇亦承一生中最痛的時光,他們無法互相安慰,如果陸薄言出現的話,那段時日她或許不會那麼的絕望。
「那個時候我們已經五年不見了。
」陸薄言說,「我以為你忘記我了。
」
蘇簡安苦笑:「……其實,那個時候我想過的,想你會不會回來看我。
我還想,如果見到你的話,我一定抱著你大哭一場。
」
可是她從來不敢說。
因為那是一種奢望。
可能性幾乎為零的奢望。
可誰知道,陸薄言居然真的回來了。
「對不起。
」陸薄言把蘇簡安抱進懷裡,「知道你需要我的話,我一定不會躲在你身後。
」
他會走到她的面前去,像現在這樣,擁她入懷。
「沒關係,都過去了,我也熬過來了。
」蘇簡安在陸薄言懷裡蹭了蹭,聲音已經有些迷糊了,「以後,不要再瞞著我任何事了好不好?
不管是好的壞的,你都要告訴我。
」
「……好。
」
蘇簡安有些頭暈,沒察覺到陸薄言答應之前的猶豫。
隻是陸薄言答應了,她就安心了。
閉上眼睛,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酒的後勁來得突然,去得也快,路上蘇簡安睡了一覺,到家時人居然就清醒了。
她從陸薄言懷裡掙紮著起來,陸薄言替她理了理有些亂的長發:「還難受嗎?
」
她搖搖頭:「不暈了。
」
陸薄言放心的牽著她回屋。
徐伯還在等他們回來,問他們需不需要什麼,蘇簡安擺擺手:「徐伯,不早了,你去休息吧。
」
「好。
」徐伯點點頭,「你們也早點休息。
」
偌大的房子,隻剩下蘇簡安和陸薄言。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讓蘇簡安放開了,她一路哼著歌蹦蹦跳跳的上樓,陸薄言怕她一腳踩空摔倒,在身後小心翼翼的護著她。
察覺到後,蘇簡安蹦得更歡了。
她是故意的,但陸薄言不介意。
回到房間,蘇簡安第一時間甩掉鞋子:「我先洗澡!
」
她打開衣櫃挑挑選選,最終拎出來一件睡裙,飛奔進了浴室。
陸薄言盯著浴室緊閉的大門——也許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蘇簡安有些反常。
這個澡蘇簡安洗得格外的久,出來時身上一縷清幽的冷香,她在陸薄言面前轉了一圈,打開衣櫃取出他的睡衣:「喏,到你了。
」
淅淅瀝瀝的水聲很快傳出來,蘇簡安有些不安的躺到床上,咬著唇打了個滾,把臉深深的埋到枕頭裡。
做了這麼久的心理建設,還是害羞啊啊啊!
一激動,她就忍不住用腳去踢床墊。
陸薄言一出來就聽見「哐哐哐」的聲音,伴隨著這道聲音的是蘇簡安的腳一下一下的點在床墊上,而她像個要遁地的小地鼠一樣,把臉深深的埋在枕頭裡。
他蹙著眉走到床邊:「怎麼了?
」
聽見陸薄言的聲音,蘇簡安的反應就如同觸了電——
她猛地擡起頭,茫然看了陸薄言兩秒,然後才用力的搖頭:「沒事!
」
太果決的否認,顯得有些欲蓋彌彰。
陸薄言微微挑了一下眉梢,摸了摸蘇簡安的額頭:「還暈嗎?
」
「不暈了!
」蘇簡安認真地如實回答。
陸薄言的唇角勾出一個滿意的弧度:「很好。
」
蘇簡安才意識到陸薄言剛才的問題都隻是鋪墊,不由得嚥了咽喉嚨,緊張的看著他俊美絕倫的五官。
「你的禮物呢?
」陸薄言看著蘇簡安,他的目光明明是淡然的,卻還是讓人覺得自己被釘住了,「我等了一天了。
」
「禮物……」蘇簡安緊張的抓著被子,目光四處閃躲,「那個……」
陸薄言似乎很滿意蘇簡安這緊張無措的樣子,好整以暇的強調:「不滿意的話,我可是會退貨的。
」
蘇簡安的手幾乎要把被子抓破了。
聞言,她像受了什麼刺激一樣,猛地撲向陸薄言,明亮的桃花眸裡一片篤定:「你不會不滿意的!
」
陸薄言緩緩明白過來什麼,瞳孔收縮,深邃的雙眸裡第一次出現了驚疑不定:「簡安,你……」
結婚半年多,蘇簡安一直被陸薄言的氣場碾壓,大多時候都是弱弱的小白兔一隻。
今天,她終於兇猛了一次——
堵住陸薄言的唇,把他的懷疑和不確定統統堵回去。
然後告訴他,她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