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子霖上午翹了實驗,童然也是能睡的,二人過了一個多小時才姍姍來遲。
“上午實驗老程點名了嗎?
”路子霖打著哈欠:“你和於和程醒做完了吧。
”
“點了,”周司惟答:“於和替你答了。
”
“我大恩人。
”
童然肘他:“為什麽不去上課?
”
路子霖笑嘻嘻地摟她:“這不是昨晚陪寶貝打遊戲太晚了嗎,小組作業,去不去都無所謂的。
”
童然翻了個白眼:“掛科的時候就不是寶貝了。
”
“怎麽會,一直都是。
”
四人閑聊著天,沒一會兒上了菜,周司惟把袖子卷起來,認真地煮東西。
紀箏咬一口丸子,被汁水辣到,連忙端起酸梅汁喝了一大口,又嗆住,止不住咳嗽。
周司惟輕拍她後背,哭笑不得,拿一張紙擦拭她下巴上的水。
她被辣得臉頰紅潤,眼也紅紅的,像小兔子,無辜地眨眼看著他。
周司惟動作一頓,紙巾在指間揉成一團,丟進垃圾桶。
他端起加冰的水喝了一口,冰涼的指滑到下面,隔著衣料輕輕摩挲她腰間的凹陷。
吃完飯四人分開,童然和路子霖倆沉迷遊戲選手找了個地方一起打遊戲,紀箏則犯困,她睡午覺成習慣,周司惟送她回學校。
快走到商場門口時,紀箏眼尖瞄到了一個人,牽著周司惟的手緊了緊,不過大腦地拉著他就往旁邊K記裡跑。
周司惟一開始沒反應過來,直到小姑娘進店裡之後緊張兮兮地尋到拐角的位置坐下,把自己擋得嚴嚴實實。
“怎麽了?
”
“我媽在門口。
”紀箏低下頭,用頭髮遮住大半張臉。
周司惟順著向外看過去,果然見商場門處走進一個和她七分像的美婦人,穿著針織衫半身裙,優雅從容。
紀箏極小聲地問:“我媽走過去了嗎?
”
“過去了。
”他淡淡答。
紀箏松了一口氣,要是撞上葉梅,她就死定了。
她小心翼翼看了一圈以後,也不想再在商場裡久留,一刻不耽誤地回了學校。
後知後覺到這件事可能惹了周司惟不開心,是在一周以後。
他平常無論多忙,仍然每天都會抽出時間來找她,滿臉疲色抱著她,仿佛她是能給他充電的能源一樣。
那天吃完飯回來之後,紀箏忙於上課和期中考試的複習,每天都安排的滿滿當當。
是在周五考完期中的下午,猛然發覺這一周好像很少見到周司惟。
她習慣了他主動聯系她,在教學樓或寢室下面等她,自己幾乎不怎麽主動。
紀箏回想了一下,上次見面好像還是兩天前,他們一起吃午飯。
紀箏刷朋友圈,看到了童然發的和路子霖一起拍的搞怪照片。
她覺得好笑,拿給周司惟看,周司惟神色淡淡,仿佛並不怎麽開心。
翻了一下聊天記錄,最後一條信息,是前天晚上,周司惟給她發的晚安。
她當時看到了,但因為還在複習,就沒回,結果後來就忘記了。
紀箏越想越覺得自己不對。
周司惟的情緒一般都是很平靜的,喜與怒幾乎沒有差別,可紀箏忽然就是敏銳地察覺到他不開心了。
紀箏一邊琢磨,一邊去食堂找童然,吃飯的時候談起這件事,童然也陷入了沉思。
紀箏覺得很苦惱:“上周六吃火鍋的時候還好好的呢……”
“吃完你倆去哪了?
”
“沒去哪啊,差點撞上我媽,嚇死我了,我躲了一下就趕緊回去了。
”
童然疑惑:“撞上你媽為什麽要躲,你是大學談戀愛又不是高中。
”
“我怕……”
紀箏說著說著,忽然停住:“周司惟該不會是因為這個不開心吧。
”
“有可能。
”童然從她盤子裡夾走一塊糖醋裡脊,猜測道:“是我我好像也會生氣,搞得好像自己見不得人一樣。
”
紀箏歎了口氣,低頭把糖醋裡脊都夾給童然:“都給你吧,我也沒啥胃口了。
”
童然眉開眼笑,出了個注意:“沒事沒事,男朋友很好哄的,撒個嬌就過去了。
”
“怎麽撒嬌?
”
童然喝了口果汁,擡頭打量她一圈,肯定地說:“如果我是周司惟,你隻要跟我說話,我就不忍心跟你生氣。
”
紀箏扶額,在心裡盤算合適的時機。
時機很快就來了,期中考完試之後是五一假期,一共放三天。
路子霖說他叔叔在郊區開了家民宿,邀請幾人一起去玩,順帶還能爬山和野餐。
連帶著程醒、於和、衛昔加工作室一種接受邀請的,一共去了十幾個人。
民宿開在南城郊區,春暖花開,一路走過去,兩邊牡丹和芍藥姹紫嫣紅,風中都飄蕩著花香。
還沒有正式營業,這一天就是空出來給他們玩的,一行人抵達民宿,先在一樓商量房間分配的問題。
把整個民宿上上下下轉了一圈,紀箏最終選定了三樓一個帶小露台的房間,露台柵欄上爬著一簇淡紫色的牽牛花,清麗異常。
坐了一下午的車,大家都先各自回放整裝梳洗,晚上再去後院篝火烤肉。
紀箏從露台上揪了朵花,趴在欄杆上俯身下面一望無際的綠野,抓抓頭髮。
周司惟去樓下取杯子了,還沒有回來,一路上,他也沒怎麽跟她說話,隻是在她坐車睡著的時候,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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