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平時蘇舒做飯的時候是不怎麽照顧梁振國的那些比較喜歡,而是照顧三個孩子和曹康家多一些,吳香蘭和周學軍周末回來的時候,又偏向照顧他們兩的口味。
一年下來,除了梁振國生日那天,如此偏愛梁振國口味的一桌飯菜屬實難得,不怪孩子會發出這樣的疑惑來。
梁振國掃了眼蘇舒,眉毛一挑,“你媽每天隻要瞧見我就特別高興了。
”
蘇舒低頭摸了摸鼻尖,然後裝作生氣的樣子瞪了眼三個孩子,“趕緊吃飯,你們今天三個話特別多。
”
“媽今天對我們的脾氣特別不好,我們明明每天話都這麽多,但是媽今天就特別嫌棄我們話多。
”梁志超一副大人模樣歎氣,“愛人果然就是愛人,孩子就是比不過愛人。
”
“誰說的?
我可愛你們了,來,每個都給媽媽親一口。
”
蘇舒放下筷子朝著三個孩子走去,作勢要親他們。
三個孩子立刻躲得吱吱哇哇叫。
九歲的孩子已經特別臭屁了,不給大人親了,說那是小朋友才會做的事。
蘇舒坐回去以後和吳香蘭感慨著,“以前是排著隊等著媽媽一個一個親,現在是媽媽的嘴巴有毒,親一下會死。
”
三個孩子捂著嘴嘻嘻笑著,都知道蘇舒不是真傷心,是故意說這樣的話給他們聽的。
但梁志超還是認真解釋了一句,“媽,我們三個都九歲了,都長大了,要是讓同學知道我們都這麽大了還讓媽媽親,同學會笑我們的。
”
梁振國給三個孩子各夾了一筷子青菜,“吃飯吧。
”
這是讓三個過於熱鬧的孩子多吃飯少說話。
蘇舒又瞄了眼梁振國,然後和吳香蘭說,“早上蘇天榮給家裡打了電話正好我回到家接了,他說會在送兩輛車到農場,所以家裡這兩輛車就留在家裡,給你和學軍開,有了車你上班方便,我哥他也可以每天都回家吃住。
”
周學軍能回家住肯定是一件好事,有時候曹康家不在家,這麽大的宅子,吳香蘭一個女生住會害怕,有周學軍陪著,也安全一些。
曹康家年級也大了,周學軍年輕力壯,家裡有什麽時候也多一個人幫襯。
京市這邊能有車,他們三個人出行也方便很多。
最主要的是,蘇天榮也正好能有借口給蘇舒換新車,是新新款,性能要優於前幾年買的車。
吳香蘭點點頭,蘇天榮做好決定的事沒人能改變。
吞下口裡的飯,吳香蘭才問蘇舒,“嫂子,你實習的事有著落了嗎?
”
梁振國實習的事闆上釘釘,直接回農場,等半年實習結束以後他就要接任褚國平的位置,褚國平會往市裡調。
但是蘇舒實習的事一直沒有確認下來。
京市這邊很多單位都想留蘇舒,但是因為梁振國要回農場,所以蘇舒肯定要一起回農場的。
但是農場那邊很多部門還沒有完善,所以蘇舒一直在等消息,看是先把她安排進市裡,還是農場那邊怎麽弄。
“啊……”蘇舒下意識朝著梁振國看去,沒想到他正好也在盯著她看,這一看就把蘇舒看心虛了。
“再說再說,先吃飯。
”蘇舒趕緊岔開話題問三個孩子,“要把梁志白帶回農場嗎?
”
“可以嗎?
”三個孩子眼睛一亮。
蘇舒點點頭,“你們蘇爺爺說可以幫我們安排。
”
“要!
要!
要!
”三個孩子異口同聲。
梁志超又立刻說了句,“我們回去之前把兔子都烤了,留一隻給姑姑他們在家裡吃,我們帶了在火車上吃一隻,留兩隻回農場送給王奶奶和佳佳姐姐,剩下兩隻送給肖奶奶。
”
這些年三個孩子養的兔子抱了一窩又一窩,烤兔吃了一窩又一窩,到現在還有一窩七八隻在那,院子有一大片撒著草籽,種的就是兔子吃的草。
”
“可惜了這次沒有先回吳家村和白雲縣,不然還可以給太奶奶和伯母他們送。
”一一有些遺憾。
吃過午飯睡了會兒午覺蘇舒就開車送三個孩子去少年宮上興趣班,回到家蘇舒就看到梁振國翹著腳坐在客廳看報紙。
“那報紙你早上不是看過了,怎麽還看?
”蘇舒問著,有點沒話找話,“香蘭在幹什麽呀?
”
梁振國抖了抖報紙,表情半點波瀾也無。
“看過了不妨礙我再看一遍,香蘭在樓上寫教案。
”
蘇舒哦了一聲,“那你慢慢看,我回房間。
”
說完她逃似的腳步越來越快就上樓了。
可當她要關門的時候,一隻手掌壓在了們門上,蘇舒一回頭就看到梁振國,也不知道這人什麽時候跟在她身後,一點腳步聲都沒有,走路和鬼似的。
“你看不看報紙了啊?
”蘇舒收回手乾巴巴地問著。
梁振國進門後把房間門關上,整個人靠在門闆上,兩手搭在蘇舒的腰上。
“報紙哪裡有我媳婦兒好看。
”他說,“不趁著這個時候多看看我媳婦兒,過些天指定是看不到了。
”
“……”蘇舒吞了口口水,“你……你知道了?
”
“我猜到了。
”梁振國哼了聲,“出門去給孩子辦轉學手續的時候,在教育部那聽到高校交換生的事,那時候還沒有多想。
”
“可我一回到家,一看到你給做我愛吃的烤五花肉,我當時心就一咯噔,涼颼颼的,然後就猜到了。
”
“你心虛得太明顯了,由不得我深思。
”
梁振國輕輕捏了捏蘇舒的臉蛋,“你一對我太好對我來說就沒有好事。
”
梁振國要這麽說那蘇舒可就要反駁了。
“說得好像我對你很差一樣!
”
“太好和很差是兩個概念,在我這搞虛張聲勢呢?
”梁振國捏了捏蘇舒的腰,看她腰一躲,他直接把人攬進懷裡,“我要是這會兒不戳破,你是不是打算瞞著我瞞到要走的那一天?
”
蘇舒眼睛一瞪,“我是那種人嗎?
”
“你是。
”梁振國回得毫不猶豫。
“才不是!
我打算晚上睡前和你說的。
”蘇舒還真不至於瞞到要走那一天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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