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懇求
“到後來遇到陳大德,一開始我真的想過認命,就這麽和陳大德在一起就好了,再給他生個他一直想要的健康兒子,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他以後總能罩著我們三母子。
”
“但陳大德根本沒把我當人看,壞的都是我的,好處都是他的,蘇舒,女人活在這個世界太苦了,想要體面的活著,真的太難了。
”
說到這戴珍珠哭了,聲聲淚下,好不可憐。
“為什麽我們女人就要低人一等?
為什麽我想要有體面活著就這麽難?
蘇舒,你也是女人,你也讀過書,你一定知道我說的話。
”
戴珍珠一臉淚的看向蘇舒,卻突然站了起來咚的一聲直接對著蘇舒跪下了。
“蘇舒我死定了,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的孩子,所以我求你了,收養我兒子吧~你是好人,你一定不會虐待我兒子的,我要死了,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牽掛就是我兒子了~”
戴珍珠突然下跪和突然求蘇舒收養她兒子這是所有人都未料到的事。
門外,梁振國擡手給了肖力肚子一拳頭,“你傳的好話!
”
肖力一臉冤枉,“我真的特地問過她了,我說了,要是還說收養孩子的事免談,不可能的,她當時說的好,不強人所難,隻是想和蘇舒說說別的話,我哪知道這女人還能來這一套?
”
見梁振國要進去肖力一把拉住他,“你進去幹什麽?
蘇老師不比你有本事啊?
你害怕蘇老師吃虧啊?
”
“她是女人,我怕人家說她心腸硬,我是男人,我不怕人說。
”梁振國道。
“先不著急,先看看蘇老師怎麽應對,我是覺得蘇老師這麽聰明的人,用不著你幫忙。
”肖力拉住人不松手,“我總覺得戴珍珠還藏著些什麽事沒全說。
”
肖力猜對了,蘇舒確實不用梁振國進來幫她,但也結結實實被惡心到了。
“戴珍珠你為什麽會覺得你用這種方式會讓我同情你?
會讓我覺得我做不到拒絕你?
”蘇舒道,“是不是覺得我善良所以任你拿捏股掌之中?
”
“戴珍珠,我這人是心軟,但是我隻對該心軟的人心軟,來,你和我說說,你哪一點值得我同情你?
看看你手銬,你告訴我,你哪一點值得我心軟?
你莫不是忘了你是殺人犯?
你他媽還是賣國賊!
”
蘇舒冷笑著,“你可憐?
你可憐不是你咎由自取?
不是這個世界女人想要體面的活很難,是有野心沒能力走正道的人想要成功很難。
”
“把自己國家的東西倒賣出去,那是我們國家的文物,每一件東西都代表著我們國家的歷史和文化,每一件文物對我們國家考古工作都有重大意義!
”
“你為了你所謂體面的生活,你手上沾了多少人的血!
你可憐?
你兒子可憐?
那被你們殺的那些人不可憐嗎?
被你們殺的人,哪裡有你們罪孽深重?
”
“還有楊業二女兒,那麽小的孩子,她不可憐?
活生生被你推向海裡淹死。
她年紀比你兒子都還小,你覺得你兒子可憐的時候怎麽不覺得她更可憐?
你怎麽不在夢裡問問她,孩子你痛嗎?
你害怕嗎?
”
“戴珍珠,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有一百句一千句話可以反駁你,但是我不想和你說這麽多,因為你這人心狠又自私,我和你說再多都是浪費口水。
”
戴珍珠沒想到都到了這份上蘇舒竟然會這麽乾淨利落的拒絕她。
上一次她以此當配合的條件沒有說動梁振國,最近戴珍珠一直在想,蘇舒這人心軟一些,隻要她有機會見到蘇舒,以她對人心的把控,稍稍用點心思,一定能讓蘇舒松口的。
所以蘇舒進來以後戴珍珠沒有馬上提孩子,而是說她的不容易,再提蘇舒和她都是女人,然後才忽然跪下謙卑的求蘇舒。
如此一來蘇舒一定會心軟動容答應的。
因為在戴珍珠看來蘇舒就是這麽一個老好人,兩個不是她生的兒子她都能好的和心頭肉似的,那再多一個她兒子又何妨?
可萬萬沒想到蘇舒會這麽居高臨下的指責她,罵她,細數她的種種罪孽。
戴珍珠到這一刻才徹底認清,求蘇舒也是沒用的,她並非她以為的以為心軟爛好心。
戴珍珠絕望的跪坐在地上笑著。
“倒是我小瞧你了。
”戴珍珠擦了眼淚,譏諷著,“殺人我認,但你也不用站著這麽高的把賣國賊這個帽子扣在我頭上。
”
戴珍珠語氣冷淡地說:“你瞧瞧我們國家現在這副爛到底的樣子,這個國家有什麽未來可言?
呵,文物,你倒是知道這個詞語,但是多少人把這些東西當資本家爛東西砸?
”
“我們不過是把別人眼裡的垃圾送到國外去而已,國外自有認識它們價值的人會好好保護他們,要不是我們,這些東西最後會是什麽下場都不一定呢?
”
“這話你騙誰?
那些送出去的東西,多少是高家從別人家不擇手段搶來的?
又有多少是高家從老祖宗們的墳裡挖出來的?
沒有這群蛀蟲的迫害,這些東西都好好的擺在它們應該在的地方。
”
“即便會有個別的流落在外,但也隻是個別而已!
”
“自家的東西,就算要爛,也隻能爛在自己的土地裡!
”
“你是什麽人,你眼裡所看到的世界就是什麽樣的,你說我們國家爛到底了,可我看到的卻不是這樣。
”
“我眼裡的這個國家,它是一位才經歷過病痛的母親,它正在努力的治愈自己,而你們呢?
乾的是趁人病要人命的事。
”
“漫漫寒冬才算要過去,總得給這顆大樹在春天複蘇的時間,路是一步一步走出來的,不是一蹴而就一夜造奇跡。
”
“它病了,我們就要去治,要去救,而不是一腳踩在它的患處讓它死得更快一些。
”
“戴珍珠,我不僅不會同情你,當你被法律宣判的那一天,我甚至會感到開心,因為這意味著,這個母親即便腳踩爛瘡但又重新站起來了。
”
大多數人的可憐都和自身脫不開關系,如戴珍珠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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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