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疼痛讓她渾身僵直,這遠比想像中還要痛,令言眼淚奪眶而出,陸吟朝慌亂地去吻她,趕緊停下了。
她哭得很兇,拿拳頭去一下一下地打他,可越是打他,身上那軟肉就晃得厲害,陸吟朝再也忍耐不住,低聲說道:「言兒,你忍一忍。
」
他力氣從最初的輕緩到克制不住的兇猛,如暴風雨般席捲了她。
疼痛漸漸被另外一種滋味代替,令言忍不住輕輕出聲,她嗓音柔媚,更讓陸吟朝難以克制。
第一次收尾,令言伏在枕上哀哀抱怨:「你就不怕被外頭的丫鬟聽到麼?
青天白日的!
」
陸吟朝緩緩地摸著她腰側的弧度,嗓音舒坦:「怕什麼?
我與我夫人在自己房中,愛做什麼便做什麼。
」
他說著,又朝她背後靠上去,竟然是又起了反應!
令言自然是不肯的,卻被他再次擠入。
男人一旦開葷,真是一發不可收拾,尤其是疼痛過後,接著的兩次令言都被他弄得忍不住發出聲音。
她雖然是拿帕子捂著嘴,儘量不讓外頭的人聽到,可碧羽跟瑞琴還是發覺了。
瑞琴輕輕咳了一聲,招招手讓碧羽跟著往廊下站了站。
「這麼久都沒有傳喚咱們,姑爺這是……」瑞琴有些心疼小姐。
碧羽皺皺眉:「姑爺看著多溫和的一個人啊,想必不會讓小姐如何的。
」
然而又過了半個時辰,陸吟朝在屋內懶懶喊了一聲,要他們端水進去,令言實在是害臊,趕他出去淨房洗澡,她則是讓瑞琴跟碧羽一道幫著洗漱。
陸吟朝拗不過她,便穿了衣裳走了,令言這才發覺兩條腿一動就疼得厲害。
瑞琴一掀開被子,臉色都變了:「小姐,您這身上……」
她腿上,腰上都是青色,很明顯是男人的手用力太猛,而她的胸脯上,脖頸上則都是紅紫色的吻痕,令言也不好意思,趕緊遮住了。
碧羽比瑞琴要知道得多些,趕緊服侍令言洗了個澡,又給她渾身都塗了些玫瑰精油,挑青紫色的地方抹了點藥膏。
那些青紫色的地方一摁就又酸又疼,令言忍不住吸氣,碧羽生氣道:「小姐!
這姑爺也太過分了!
要不,回頭讓陳夫人說說他!
」
令言無奈地說道:「算了,你莫要聲張。
」
她能察覺到,陸吟朝其實已經非常克制了,若是他不克制,還不知道要來多少次。
一想到那事,她就有些後怕,可又想到快結束時那種幾乎大腦空白的感覺,她又覺得臉上發燙。
他這人,不是也說是第一次麼,怎麼就那麼熟練,挑逗她的時候讓她無法抗拒,甚至好幾次在她昏昏沉沉的時候引誘自己求他給她……
陸吟朝洗好澡就回來了,令言也換了件晚煙霞紫綾子如意雲紋衫,瞧見他又是一陣不自在,好在晚飯上來了,借著吃飯也可以忘掉些方才的事情。
晚飯幾乎都是令言愛吃的東西,陸吟朝時不時給她夾一筷子菜,吃了晚飯,令言打算繼續做鞋子,但一擡腳就發現自己渾身還是疼的。
沒辦法,隻能休息休息了,原本以為陸吟朝會去書房辦事,卻沒有想到他留在了臥房。
「我幫你捏捏。
」他看得出來她身上是被自己弄疼了。
他伸手過來,捏了幾下確實會舒服些,令言靠在他懷裡,不知不覺竟然就睡著了。
她實在是太累了,就這麼睡熟了。
女人身上的甜香傳到自己鼻子裡,陸吟朝覺得又有些克制不住。
其實他這麼多年來身邊從未有丫鬟伺候,也沒有發覺過自己會有那樣可怕的欲望,但自從與她成親之後,簡直日日都想把她壓在身下。
她一定被嚇壞了,他閉上眼吸口氣,才沒有對她下手。
令言就那麼睡在他懷裡,他也一動不動,最後看著她也看得困了,便靠著床也眯了一會。
屋外天色漸暗,令言做了個夢。
夢裡是趙老太太的屋子裡,老太太在床上大口地喘氣,指著門口喊道:「你們這些孽障!
孽障!
」
她看不清屋子裡其他的人,但祖母的情況卻十分不好。
就隻有這麼一個簡單的場景,可卻讓令言心驚膽戰,她再醒來時後背上都是細細的汗。
陸吟朝也立即醒來,瞧見她慌亂的樣子,問:「怎的了?
」
「祖母,祖母。
」令言踉蹌著起身。
一定是祖母出事了!
先前有人給祖母下毒的事情,她原本就覺得很危險,可祖母一再叮囑她不許她管令言心中始終沒有放心過。
陸吟朝瞧她臉色不對,拉住她:「做了噩夢了?
外頭天都黑了,你祖母歇息得早,想必已經睡下了。
」
令言搖頭,緊張地說道:「不,你不懂得,祖母一定是出事了!
我現下就要去瞧瞧!
」
她說著就要朝外走,那樣子,是一刻也等不了了的。
陸吟朝一向是寵愛她的,知道若是自己不陪她去,隻怕她這一夜都不會安穩,便立即讓人準備馬車。
外頭黑漆漆的,下人打了燈籠,趕著馬車把兩人帶到了忠勇侯府門口。
老太太院子裡的人不知道何時換了,瞧見令言便說道:「我們老太太已經睡下了。
」
令言闖不進去,便大聲地喊於嬤嬤,卻怎麼也喊不出來,她隻能去找趙侯爺,趙侯爺這會子卻不在家,據說是去跟徐大人議事,隻怕到後半夜才能回來。
這更讓令言斷定祖母是出了事情了,她強行要往裡闖,竟然還出來幾個小廝,手持棍子。
「大小姐,您都出嫁了,不能在回侯府的時候不守規矩呀,老太太已經睡下了,您明兒再來吧!
」
陸吟朝拉住她:「言兒,去找你大嫂嫂。
」
他倆趕緊去找王氏,卻沒有想到,王氏今日竟然也不在家!
說是王氏娘家母親生病,她今兒回去侍疾,要過一夜才能回來。
趙夫人是個不露面的,家裡其他人全部有各種理由不在,令言乾脆找了根棍子要打進去!
陸吟朝攔住她:「我來。
」
他拿著棍子,對著那幾個小廝說道:「既然知道她是你們侯府的大小姐,還敢如此攔著?
」
他說著,一棍子打倒了一個人,小廝們自然不敢跟令言真的動手,隻得繼續周旋,不讓她進去。
這會兒老太太正躺在屋子裡的床上喘著氣,地上躺著暈了的於嬤嬤。
趙令語坐在旁邊,輕聲說道:「祖母,您偏心偏到了這樣的地步,也不能怪孫女了。
那根簪子,再怎麼樣也輪不到陳令言吧?
今日孫女也不要求其他的了,您隻要把簪子的秘密說出來,孫女保證您往後還會好好的。
」
她身邊站著個男人,雖然穿的是小廝的衣裳,但身形卻像個大漢。
「你跟這老太婆費什麼話?
我們駙馬爺說了,隻要拿到這筆銀子,必定幫你成為七皇子的繼妃,這老太婆原本就該死了,何必再留著她?
」
說著,那小廝掏出一把閃閃發光的匕首,抵在了趙老太太的脖子上:「說!
金庫到底在哪裡?
」
趙老太太被下了藥,這會兒渾身無力,她氣若遊絲地說道:「你,你休想!
」
趙令語皺眉:「她吃軟不吃硬,你這樣是不行的。
」
外頭傳來細微的鬧聲,小廝急了:「你快些問,若是問不出來,駙馬爺要發脾氣了!
」
趙令語也有些急了,她面色一冷:「祖母,你若是再不肯說出來,我就讓那簪子跟陳令言一起消失!
」
趙老太太一笑:「你,你敢!
你爹爹……他也會……不認你!
」
「祖母,您想多了,今晚的一切都會被人認為是趙令和所為,她從您這裡要銀子不成,便起了歹心,您若是好好地把秘密說出來,還可以多活幾年,若是不說,也能多活幾年,隻是會成為啞巴,隻能在床上讓人伺候,另外呀,也會親眼瞧著您的好言兒被人羞辱,被人踐踏,最終,被陸吟朝休妻……」
她笑眯眯的:「長公主的駙馬爺您知道嗎?
他是外族人,在本朝蟄伏十多年,就是為了奪回屬於他們族人的疆土,駙馬爺是幹大事之人,對付一個小女子還是很容易的,若是惹著了他,陳令言絕對沒有好日子過。
」
她笑意淡淡,一派柔弱的樣子,在趙老太太看來,卻帶著一絲陰森。
這個女孩兒,在第一次見的時候,趙老太太就不喜歡!
「祖母啊,錢財乃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您拿那些金庫換陳令言一輩子的平安,其實很值得的。
」
她正說著,卻沒有料到趙老太太使盡了渾身的力氣給了她一巴掌!
因為被下了藥,趙老太太的巴掌軟綿綿的,根本不疼,她啞著嗓子罵道:「畜生……畜生……」
趙令語卻笑得更歡快:「畜生?
可惜我不是畜生,我是你們趙家毫不摻假的血脈!
你們寵愛一個假千金,視我為無物,若是你再不識相,休怪我對侯府下手!
到那時,別說是忠勇侯府的爵位,就是這滿府上下的人命都可不保!
」
趙老太太面色發白,臉上的褶子都在顫抖。
「金庫,金庫……在……」
她昏了過去,外頭的喧鬧聲越來越大,小廝氣急了,但也沒有辦法,隻得趕緊強行往老太太的嘴裡塞了一丸藥,說道:「既然問不出來,那就瞭解了她的命!
走!
」
趙令語也怕再待下去會發生什麼意外,趕緊把事先準備好的趙令和的帕子丟在床邊,跟小廝匆匆從另外一個出口走了。
等令言跟陸吟朝強行闖進來的時候,隻瞧見趙老太太硬挺挺地癱在床上,於嬤嬤昏迷在地上。
令言心痛地衝了上去:「祖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