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贏了的話, 就做他女朋友……
應歡心跳驟然加快, 她迅速擡眸看他, 他總是忽然說出這種讓她臉紅心跳的話, 她有些跟不上他的節奏,下意識地問:「那如果輸了呢?
」
她不是希望他們輸,但比賽有輸就有贏, 而且古巴一直是wSB的強隊, 拿了幾年的冠軍。
她不懂, 徐敬餘是太過自信,還是覺得以她爲目標更有動力?
徐敬餘靠近她一步,手抄進褲兜裡, 低低地笑了聲:「如果輸了啊, 那就繼續追唄。
」
應歡一噎。
徐敬餘歪頭看她, 眉梢微挑:「說不準在賽季結束之前,我把你追到手了呢?
」
應歡心頭又是一跳,所以無論有沒有比賽,輸贏與否,跟他追她這件事不相違背,他不過是在她心底埋下一顆小種子而已。
應歡低下頭,小聲說:「那你說那話幹嘛?
明知道我希望你們贏。
」
徐敬餘不置可否地笑笑,又問了句:「認真的,你喜歡什麽?
」
他想送她點兒東西,但不想盲目亂送,他也不覺得直接問對方喜歡什麽是件丟臉的事情, 況且他是真想知道她喜歡什麽。
第一階段比賽還有兩個多月才結束,應歡不想他費心,擡頭看他,狡黠一笑:「我啊,喜歡私人飛機啊。
」
徐敬餘:「……」
私人飛機,抱歉,他現在買不起。
「喜歡私人飛機是?
」他笑著點了下頭,在她後腦勺上一揉,「好,等著,總有一天給你買。
」
應歡:「……」
她隻是開玩笑而已!
誰要買幾千萬的私人飛機啊!
瘋了!
鐘薇薇回頭看了一眼,正好看見這一幕,楞了一下,又笑著回過頭,應馳剛要轉頭去找應歡,她怕應馳炸毛,手直接按上他的後腦勺。
下一秒,便楞住了。
他頭髮好軟啊!
應馳第一次被應歡以外的女生摸頭,臉色瞬間漲紅了,他不好意思地看向鐘薇薇,有些窘迫道:「薇薇姐?
」
鐘薇薇手指輕輕在他腦袋上一揉,再揉,有些滿足地感嘆:「我第一次知道,男生頭髮也可以這麽軟。
」
姐弟倆的皮膚都是白得發光的那種,連髮質都是一樣的柔軟。
應馳:「……」
他連耳根都紅了,腦袋微微垂著,乖順得不像話。
應歡轉頭看去,就看見鐘薇薇揉小狗似的揉應馳的腦袋。
鐘薇薇轉頭看向應歡,像發現新大陸似的,特別開心:「哎應小歡,奶馳的頭髮跟你一樣軟,真神奇。
」
應歡:「……」
應馳感覺自己的頭髮全被揉亂了,但又不好意思躲開鐘薇薇,隻能紅著臉讓她蹂躪。
應歡看到應馳這樣,忍不住笑出聲,下一秒,腦袋上就罩上一隻大手,男人懶洋洋地一句:
「是很軟。
」
她拍掉他的手。
就算很軟,你也摸太多次了。
晚些的時候,應歡跟鐘薇薇回房間,兩個小姑娘洗完澡躺在床上聊天,鐘薇薇趴在床上,捧著臉看應歡,笑眯眯地問:「說,你跟徐敬餘怎麽回事?
發展到哪一步了?
」
應歡沒想到她這麽快就看出來了,有些驚訝:「很明顯嗎?
」
除了陳森然,俱樂部裡朝夕相處的隊員好像都沒看出來什麽,是運動員們神經太粗了,還是他們壓根就沒想到徐敬餘會喜歡她?
鐘薇薇笑:「早就覺得徐敬餘對你有些不一樣了。
」
應歡更驚訝了,忙問:「是麽?
什麽時候覺得的?
」
「上次吃飯的時候。
」鐘薇薇催促,「快說,你們現在什麽情況?
」
應歡趴在枕頭上,嗓音含糊:「嗯……他在追我。
」
鐘薇薇瞪大眼睛,呐呐道:「果然是這樣啊。
」她很好奇,推推應歡,「怎麽追來著?
你給我說說啊?
」
「也沒怎麽……」應歡不知道怎麽說,因爲徐敬餘好像什麽也沒做,又好像什麽都做盡了,擾得她心緒一團亂,「他就是在追我,好像連他媽媽都知道了,剛才在應馳房間門口,他說如果賽季結束,他們隊贏了,就讓我答應做他女朋友……就算輸了,他也還繼續追我。
」
應歡第一次爲這種事情煩惱,近來都壓在心底,鐘薇薇挖了一道口,她就像倒豆子似的,想全倒出來。
鐘薇薇看向應歡,她穿著一條棉質睡裙趴在枕頭上,長髮烏黑濃密,皮膚雪白,兩條小腿纖細勻稱,這樣看確實很勾人。
應歡戴上牙套後追她的男生很少,還不如高中的時候多,鐘薇薇想像了一下應歡摘掉牙套的模樣,覺得現在追她的男人才是真有眼光。
「那你呢,你喜歡他嗎?
」
「我啊……」應歡把臉轉向窗邊,默了兩秒,又轉回來看鐘薇薇,認真地問,「如果某一種時刻,我忽然想抱他,就是他贏了比賽的時候,算不算喜歡?
」
鐘薇薇楞了一下,笑了,「算啊,都想抱他一下了,肯定是有好感的。
」
應歡舌尖習慣性地抵了抵小尖牙,舌尖碰到那圈鋼絲,肩膀微微拉攏,「可是我還是不想談戀愛。
」
「因爲牙套?
」
「嗯……」
應歡隱隱覺得自己是喜歡徐敬餘的,但那種喜歡好像還沒到讓她不管不顧的程度,比如讓她壓抑不住衝動想抱他,讓她不介意戴著牙套跟他談戀愛,深吻。
或者說,她現在越來越介意自己的牙套,介意戴著牙套跟他談戀愛。
那時候她還不清楚,有時候越是喜歡一個人,尤其是對方非常優秀吸引自己的時候,就越是在意自己的一點點瑕疵,越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現給對方。
這是戀愛普遍的定律。
鐘薇薇看著應歡,忽然有些理解她,如果換成是她戴著牙套,就算應馳吻她,她也隻會驚慌失措,而不是驚喜到想尖叫或者反撲地啃他幾口。
她想到這裡,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
應歡嚇了一跳,「你幹嘛?
」
鐘薇薇慚愧地抓了抓頭髮,「沒事……」
做了個不切實際的夢而已……打一巴掌讓自己清醒一點兒,應馳怎麽可能會來吻她。
窺見好閨蜜的弟弟,真是罪過。
就算知道是罪過,她也已經越陷越深了。
鐘薇薇嘆了口氣,把被子拉起來,把兩人全蓋住。
應歡:「……」
「你幹嘛?
」她問。
「睡覺睡覺,明天我要下海遊泳,洗腦。
」
「……」
應歡把被子掀開,露出腦袋,戳戳鐘薇薇:「別睡,再說一會兒話。
」
鐘薇薇又把兩人腦袋蓋住,悶聲說:「不說了,睡覺,明天再說。
」
應歡:「……」
好,她還想說說徐敬餘的事的,睡覺就睡覺……
第二天天氣不好,忽然下了一場雨,氣溫變低,海水有些涼,鐘薇薇想下海遊泳的願望泡湯了,兩人去訓練館場看隊員訓練。
中午,應歡把湯盛在小碗裡,等運動員們洗完手過來就可以吃了。
陳森然是第一個過來的,他拉開椅子坐下,看見她端著湯碗分到每個人座位前,當他看見應歡端著湯往他這邊來的時候,心裡那種彆扭勁兒又擰巴起來了,他謔地站起來,直接搶過她手裡的碗。
他力道過猛,應歡毫無防備,熱燙的湯水灑出一半,直接燙到她手上。
應歡被燙得跳起來,甩開手叫出聲:「啊……」
她捂住手,皺著一張臉,眼睛微紅地看著他。
陳森然這才反應過來,端著那半碗湯呆愣地看著他,連手上被濺到了一些湯水都沒感覺到燙和疼。
鐘薇薇立即繞過來,立即擰開一瓶礦泉水,拉過應歡的手衝下去,看見她手背和手指都紅了一大片,急急問:「沒事兒?
」
應歡疼得直吸氣,冷水衝了一下感覺好了一些,她小聲說:「還好。
」
鐘薇薇轉頭看陳森然,她可記得他是怎麽冷言冷語對應歡的,這會兒忍不住了,「你這人怎麽回事啊?
這湯剛起鍋沒多久,這麽燙你搶什麽?
」
應歡拉拉她,「沒事兒,你別說了。
」
鐘薇薇抿著唇閉嘴了,要不是看在陳森然還要比賽的份上,她是真想再多駡幾句。
陳森然看著應歡原本白晰的手變得紅腫,有些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裡。
應歡也是給他處理過傷口的,他記得她的手比普通姑娘要白要細嫩,現在被他弄傷了……
徐敬餘和石磊他們出來後,看見應歡的手,皺了下眉,大步走過去,沉聲問:「怎麽回事?
」
賽事當前,應歡想小事化無,搖頭說:「沒事兒,不小心燙到了。
」
徐敬餘看著她的手,「怎麽燙的?
」
「沒拿好碗。
」
鐘薇薇一瓶礦泉水衝完,又準備拿一瓶,徐敬餘比她更快,已經擰開瓶蓋,把應歡的手搭在手心,細細地衝。
應歡擡頭看他,有些臉紅地縮了縮手,「好了,不用衝了,不那麽疼了。
」
「別亂動,衝完這瓶。
」
徐敬餘手上一用力,她的手就動不了。
石磊看了看陳森然,小聲問楊璟成:「不會是這小子又搞事?
」
楊璟成搖搖頭,他看著徐敬餘,肩膀撞了撞石磊,「哎,你有沒有覺得……敬王最近好像對小醫生格外的好。
」
「有人對小醫生不好嗎?
」
「……陳森然。
」
「他不算。
」
徐敬餘把空水瓶扔進垃圾桶,鐘薇薇立即拿了燙傷軟膏過來給應歡塗上,小聲說:「幸好沒起水泡,不然就麻煩了。
」
不過,也紅腫得厲害。
應歡擡頭,看見大家都圍著她看,笑了一下:「你們都看著我幹嘛?
去吃飯啊。
」
鐘薇薇問:「應馳呢?
」
石磊:「吳教練把他叫去說幾句話,不知道說什麽呢。
」
應歡擡頭看徐敬餘,說:「去吃飯啊。
」
徐敬餘瞥了一眼還端著碗站在原地的陳森然,半眯了眼。
陳森然像是才回過神似的,端著半碗湯回到座位上,吃飯的時候更像是被人趕著似的,飛快地扒飯,吃完迅速走了。
鐘薇薇在應歡耳邊低聲說:「這小子怎麽這樣?
不會心理有問題?
」
應歡頓了一下,搖搖頭:「他就是不喜歡我,以後我少招惹他就好。
」
鐘薇薇也不知道說什麽,整個團隊看起來都很和諧,偏偏陳森然這麽難相處,又是主力隊員,不能打不能駡,受了委屈也得忍著,她有些心疼應歡,「好,你自己小心點兒。
」
這件事應歡沒再提過,賽事在前,大家也沒關注她這點兒小傷,除了徐敬餘。
1月30日,天搏隊對戰烏克蘭的主場比賽在三亞拉開帷幕。
天搏隊以4:1的比分獲勝。
鐘薇薇是2月1號走的,應歡和應馳把她送到門口,鐘薇薇看著小青鬆一樣的少年,很想再揉一下他的頭,但在應歡面前,她有些不好意思,忍著遺憾上車,走了。
2月2日,天搏隊整隊出發去墨西哥,進行第二場客場循環賽。
如此輾轉賽場半個月,已經到了2月中旬,再回到三亞是2月12日。
第二天又是比賽日,賽事堆積得太緊張,隊員們隻能喘口氣,恢復有氧訓練,調整狀態,繼續比賽。
應歡跟著他們跑了半個月,都有些受不了,她無法想像這群運動員的強悍,累了抓緊時間在飛機上休息,下飛機調整時差,睡醒了去訓練,接著又是比賽。
賽前發布會和稱重儀式結束,運動員們開始做賽前準備。
應歡坐在休息室裡,看著徐敬餘熟練地綁綳帶,覺得他就跟鋼鐵俠一樣,狀態永遠保持在最佳。
徐敬餘擡眸,看她一眼,勾勾手指頭。
應歡心念一動,慢慢走過去,「怎麽了?
」
不是又叫她綁綳帶?
徐敬餘一邊綁綳帶,一邊低下頭,靠近她耳邊低語:「今晚打完比賽就過零點了,知道是什麽日子麽?
」
今晚過零點……
2月14啊。
情人節。
應歡心頭一跳,點了點頭,含糊道:「嗯,知道。
」
徐敬餘嘴角微翹:「知道就好,有禮物送給你,晚上……」他想到晚上好像太晚了,又轉口說,「還是明天晚上,今晚一大群人一起回去,應馳那小祖宗又盯著你。
」
應歡心底有些雀躍,忍不住好奇:「什麽禮物?
我們好像除了睡覺,其他時候都在一起,你哪來的時間準備禮物啊?
」
整個團隊活動都在一起,她沒看見徐敬餘有私自離開過隊伍,哪來的時間偷偷準備禮物?
徐敬餘微微挑眉:「什麽時候你連睡覺都跟我在一起就知道我什麽時候準備的了。
」
應歡:「!
!
!
」
「噓。
」徐敬餘笑,「別生氣,當我沒說。
」
應歡臉色通紅,小聲說:「你就知道嘴上占便宜。
」
徐敬餘頓了一下,他也想行動上也占便宜,但她得答應才行啊。
這時,吳起喊了聲:「都過來,打打氣!
」
比賽馬上開始了。
這是循環賽第五場,前四場天搏都打贏了,目前比賽積分位居小組第二。
前幾場比賽都比較好打,因爲還沒遇上強隊,今晚的墨西哥隊也不算強隊,之前吳起帶隊員們研究過他們的賽事視頻和運動員資料。
如無意外,今晚的比賽結果最差也是3:2。
經過五個小時的激烈賽事,結果跟吳起預料的差不多,比分是4:1。
一群人回到酒店已經是淩晨一點多了,應歡餘光掃見走在身側的徐敬餘,腦子裡想的是情人節的禮物……禮物到底是什麽?
她要不要回個禮?
應馳走在應歡旁邊,忽然往上跳了一下,抓了幾片樹葉,轉頭看應歡:「姐,還有三天就過年了,你真的不回去嗎?
」
應歡啊了聲,搖頭說:「不回啊,前兩天我給爸媽打電話,他們還是不讓我回去……而且去摩洛哥的機票都已經買好了。
」
下一場比賽是摩洛哥客場賽。
「爸媽就是瞎操心,我都成年了……」
「那你是想讓我回去嗎?
」
「不是……」
應馳撓撓頭,他也想跟應歡一起過年,比賽上不了場,過年也是在國外和飛機上,他都覺得自己有些可憐了。
回到酒店,吳起把手機全部沒收了,挨個趕進房間,徐敬餘進房間之前,看了應歡一眼,小姑娘累得眼睛都沒了往日的神采。
應歡確實累極了,回房間洗完澡倒頭就睡。
第二天中午休息時間,應歡看了一眼都在閉目養神的運動員,悄悄走出去。
剛走出訓練館大門,身後便響起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偷偷摸摸地,要去哪兒?
」
應歡頓了一下,回頭看向徐敬餘,「你剛才不是在睡覺麽?
」
徐敬餘走到她旁邊,「沒睡,看見你出來就跟著出來了。
」
最近幾天不是在飛機上就是在比賽場和酒店,基本沒停歇過,今天天氣特別好,陽光溫暖燦爛,應歡就想出去走走,透透氣。
她指著前面的外灘,「我剛才看見那邊有人賣椰子,我想去買一個。
」
「想喝?
」
「嗯。
」
徐敬餘手抄進褲兜裡,「走,陪你去。
」
幾分鐘後,兩人來到椰子攤前,攤主熱情地招呼,問:「要兩個嗎?
」
徐敬餘下巴擡了擡:「一個,給她,挑最大最甜的。
」
應歡:「……」
她連忙說:「不要那麽大的,我要一個小的就行,大的喝不完的。
」
徐敬餘瞥她一眼,笑了,「那就小的。
」
攤主樂呵呵地:「哎好咧。
」他一邊挑椰子,一邊跟應歡說,「你這男朋友長得又高又帥,還體貼。
」
應歡看了一眼徐敬餘,輕聲說:「他……不是我男朋友。
」
徐敬餘嘖了聲,在外人面前,也不知道給他留點兒面子,這麽快就拆臺子。
「啊,不是啊?
」攤主咳了聲,把椰子插上吸管,遞給應歡,「那誤會了誤會了。
」
應歡抱著椰子,低頭吸一口。
徐敬餘把錢給攤主,漫不經心地說:「沒誤會,準男友。
」
應歡:「……」
徐敬餘把錢包塞進褲兜,揉揉她的後腦勺,「走了。
」
應歡咬著吸管,跟在他身後,午後的陽光灑在兩人身上,泛起一層溫暖的光暈。
徐敬餘走在她旁邊,隨口問:「椰汁甜嗎?
」
「甜啊。
」
應歡盯著徐敬餘高大挺拔的背影,有些出神,沒太注意腳下,崴了一腳,吸管戳到牙套上,徐敬餘回頭看她,「想什麽呢?
走路看路。
」
應歡穩住自己,被剛剛冒出的一個念頭驚到了。
他比她高不少,身材高大又健壯,一轉身,就幫她把陽光全遮住了。
應歡抱著椰子,壓著一下快過一下的心跳,小聲問:「徐敬餘,你談戀愛的話……一定是要接吻的嗎?
」
徐敬餘:「……」
他沉默了幾秒,微微低頭睨著她,忽然笑了,「應小歡,你覺得我看起來像是吃素的嗎?
」
應歡:「……」
不像,一點兒都不像。
他像吃肉啃骨頭都不吐的那種,像言情裡寫的……一夜幾次郎!
徐敬餘盯著她白晰細嫩的小臉,她眼睛清澈烏潤,嘴唇粉嫩濕潤,他很想嘗嘗她嘴裡的椰汁是不是真的很甜。
這姑娘淨知道撩他。
徐敬餘深吸了口氣,輕輕擡手,先碰了碰她的臉。
男人粗糲的指腹擦過她的臉頰,應歡渾身一顫,鬆開吸管,擡頭看他。
徐敬餘嘴角翹了翹,捏住她的下巴,手指在她下顎磨了磨,應歡心跳越來越快,她有些預知,猜到他想做什麽。
她腦子一片空白,想躲也躲不開。
眼睜睜看著他俯身,低頭慢慢靠近。
無聲無息地。
越來越近的時候,應歡猛地反應過來,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他要來親她的小鋼牙了。
她一定不能讓他親到!
下一秒,她擡手飛快地捂住自己的嘴。
徐敬餘頓了一下,看著她瞪得大大的眼睛,將她眼底的驚慌看得一清二楚,他垂下眼,略過她白晰的手臂,嘴角微翹,在她手背上輕輕親了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徐敬餘:應小歡,你覺得我看起來像吃素的嗎?
應小歡:……不,你像一夜七次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