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十八章 氣死唐夫人(給書友「一片綠葉」的打賞加更)
滿寶目光炯炯的盯著她們,隻流露出一個意思——你們有病嗎,有病來找我呀!
眾人卻再次一靜,蘇老夫人沉默了一下後笑道:「小周大夫的外傷醫術我們是看到了,說真的,家裡孩子頑皮,摔摔打打是常有的事兒,再大一點兒的,跑馬習武,沒少受傷。
我們這些做父母和祖父母的看著心疼的不行,不知道家裡要備著什麼樣的葯才好。
」
滿寶微微有些惋惜,推薦道:「我們濟世堂的三七藥膏就不錯,藥粉也可以,止血消炎,藥粉還可以服用,生吃活血化瘀,熟吃則補血……」
唐夫人聽著掩嘴而笑,見大家輕易不敢和滿寶搭話了,她這才放鬆的坐在椅子上,笑問,「你給我們說說這血型的事兒吧,聽蘇老夫人說,你還把這血型取了名字,我就好奇這個,以前在益州城的時候也沒見你給季公子使呀。
對了,這位是季大夫人,是季小公子的大伯母。
」
季大夫人沖滿寶笑,「早聽聞過小神醫的大名了,我家老夫人來信說過,當初要不是你,我家浩兒恐怕要出大事了。
」
滿寶謙虛了一下道:「是範太醫和紀大夫他們葯開的好,也是他們主治的,我就幫著止了一下血而已。
」
滿寶解釋道:「當時還是範太醫縫合的呢,我第一次縫合就是和範太醫學的,也是因為季浩我才想著去琢磨這輸血的事。
」
可惜就是一直沒機會用,沒想到這次來京城這麼巧,又遇上一個落馬的,正好用上了。
想起這個,滿寶就沖蘇老夫人甜甜的一笑。
大家還真對這個感興趣,紛紛問起來,比如這血清她是怎麼弄出來的,以前都是抽的誰的血……
滿寶一邊吃點心一邊回答她認為可以回答的問題,氣氛又其樂融融起來。
結果她聊嗨了,一下沒剎住嘴,已經從輸血的事兒說到了這養氣血和美顏上了,一屋子的青中老年婦人聽得是津津有味,就是和她最熟的唐夫人都聽得一愣一愣的,恨不得抓著她的手叫妹妹,直接從她這兒掏出兩個方子來。
一直到傍晚,下人們看著時間快差不多了,這才提醒各位老夫人夫人們該回家了,畢竟,家裡還有丈夫孩子等著呢。
滿寶一擡頭才發現時間不早了,也立即起身要告辭。
蘇老夫人醒過神來,連忙讓人準備了醫資給滿寶,然後讓人送她回去。
滿寶拒絕道:「不用,不用,我坐了馬車來的。
」
蘇老夫人知道她家境也不差,出入總有一個下人跟著,便也不勉強了,親自起身把一大群人集體送出去。
唐夫人就拉著滿寶的手道:「來,我們許久沒見了,又正好順路,乾脆一塊兒走一段吧。
」
滿寶點頭,到了前面看見大吉後便道:「我先和唐夫人坐一段兒,你在後面跟著我們。
」
大吉應下,看了後面一眼後問道:「滿小姐沒事吧?
」怎麼進去了那麼久?
滿寶知道他問的是什麼,憂傷的仰望天空嘆了一口氣道:「沒事兒,病隻看了一刻鐘,但聊天聊了兩個時辰,唉~~」
太浪費時間了。
大吉:……
他總有種不太好的預感,那兩個時辰不會都是滿小姐在說吧?
唐夫人已經上了馬車,見滿寶還站在車下,就掀起簾子道:「快上來吧,難不成還要我扶你呀。
」
「不用,不用,我這兒就來。
」滿寶爬上馬車,一屁股坐到了唐夫人對面,笑眯眯的問,「唐夫人,您的氣色看著不如以前,要不要我給你看看?
」
「這就不用了,我呀,這是少眠心焦引起的,你呀,開藥沒用。
」
滿寶就語重心長的道:「唐夫人,凡事想開點兒,要實在煩悶,不如出門看看風景,反正就是不能把事兒憋在心裡,不然再好的人都能叫憋壞了的。
」
「好說,那乾脆我告訴你好了,你替我排憂解難?
」不等滿寶回答,唐夫人便道:「我大約是明白點兒了,白善的父親白啟曾是蜀縣縣令,當年華陽縣還叫蜀縣,他去上任的時候,先帝才登基沒多久,結果他才在任上一年餘就因剿匪死了,他的死是不是和益州王有關?
」
滿寶道:「唐夫人,我覺著您還是把話憋著吧。
」
唐夫人沒好氣的橫了滿寶一眼道:「小沒良心的,枉我一直對你那麼好,結果問你點兒小事你都不肯告訴我。
」
滿寶一臉糾結,還很有些好奇,「唐夫人,唐縣令為什麼瞞著你呢?
」
唐夫人頓了一下後道:「這是公事,還是大事兒,他當然不能什麼都告訴我的。
」
可滿寶覺得不對,「白善在學裡接的課業什麼的也屬於公事吧,他就什麼都告訴我,連學裡先生私底下和他說了什麼話,他也會告訴我的。
」
唐夫人:「……我和唐縣令是夫妻,你和白善是嗎?
」
「不是,可是……」滿寶糾結的想了一下後道:「不都是兩個人嗎,我覺著是差不多一樣的。
」
唐夫人道:「你少轉開話題,我問你話呢,白善父親的死是不是和益州王有關?
不然你們三個孩子為什麼要摻和進這種殺頭滅族的大事裡來?
」
滿寶就小聲的問:「唐夫人,你知道益州王的事了?
」
唐夫人壓低了聲音道:「我又不傻,上次你們都說的這麼明顯了。
」
滿寶一臉驚詫,「很明顯嗎?
」
唐夫人沒說話。
她和唐縣令夫妻好幾年了,成親前也沒少去了解他,自然知道他的為人,就連侵地案這樣不算小的案件,她隻要問,他也會告訴她的,她又是世家出身,還有什麼事兒需要特意瞞著她的?
再結合唐縣令這異常的舉動,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唐夫人哼哼一聲,斜睇了滿寶一眼,「到底說不說?
」
滿寶為難不已,「你幹嘛問我呀,你們大人就是這樣,總是喜歡撿軟柿子捏,有本事你去問唐縣令去。
」
「就是他不肯告訴我,我才問你的。
」
「這一點兒我就一直不了解,他為什麼不肯告訴你?
」滿寶很懷疑的看著唐夫人,「他連楊縣令都告訴了,為什麼就不告訴你呢?
不是說夫妻一體嗎?
」
唐夫人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活生生的給她氣死過去,要不是跟她認識挺長時間了,唐夫人一定會懷疑這小妮子是故意氣她的。
但因為了解,她知道她就是單純的疑惑。
可也正是因為這個,她才那麼堵得慌。
第一千四十九章 勸告
唐夫人最後還是沒能從滿寶嘴裡問出確切的消息,氣得她把她中途給趕下了車,不帶她到岔路口了。
滿寶一點兒也不在意,蹦下車後還和唐夫人歡快的揮了揮手,「唐夫人,下次見呀。
」
唐夫人撩開簾子道:「我現在一點兒也不想和你再見,不過還是提醒你一句,今日過後,恐怕會有很多人家請你上門看診,進了大宅院要少聽少看,更要少說。
」
滿寶湊到窗口,眼睛發亮的問道:「她們真會請我上門嗎?
」
唐夫人就從窗口裡伸出手去點了一下她的額頭,道:「你特意說了你擅長帶下病,不就是想讓她們找你上門嗎?
」
滿寶嘿嘿一笑。
唐夫人便靠在車壁上道:「我呀,是算不出來你們要幹什麼的,不過你要記住,在這些大家大族面前,說話做事一定要謹小慎微,你又是大夫,接觸到的必是私密之事,什麼事兒能聽,什麼事兒能說,你先生教過你了嗎?
」
滿寶也認真了起來,鄭重的與唐夫人點頭道:「先生說,與人相交,守禮即可,紀大夫說,既然要做大夫,就隻做大夫做的事,其他的一概不問不答不插手。
」
唐夫人滿意的點了點頭,放下簾子道:「行了,你回家去吧。
」
滿寶退後兩步,沖著馬車鄭重的行了一禮,目送他們家的馬車走了以後才轉身上大吉的馬車。
大吉問道:「滿小姐以後要出診了嗎?
」
滿寶想了想後道:「這事不急。
」
出診這樣的大事還得和先生、和鄭大掌櫃商量一下呢,尤其是鄭大掌櫃那邊,作為坐堂大夫,她有沒有出診的資質還得鄭大掌櫃來決定。
而且,今日的事後,她發現出診也有個大問題,出診的看病時間也太長了,除了看病還得陪人聊天,這說話的功夫她都能看多少病人了?
滿寶思考著這些回到家中,白善和白二郎已經被高松他們接回來了,他們兩個今天是蹭白大郎的車回來的。
這段時間白大郎的詩會不少,一直到現在又上學了才清閑下來,一閑下來他便忍不住到隔壁來蹭吃蹭喝。
看見大吉帶著滿寶回來,一無所知的白大郎便笑眯眯的和她打招呼,「滿寶今天怎麼這麼晚回來?
」
滿寶道:「今天出診了。
」
她從背簍裡摸出兩個胖胖的銀錠子給莊先生看,「先生你看,這是我今天出診的醫資。
」
莊先生:「……做大夫這麼賺錢?
」
「沒有,我問過鄭大掌櫃,像去邳國公府這樣的大戶人家,要是頭次上門問診,既要開方,又要做其他工作的,一般是二十兩,但要是往後上門看病情變化的,一般是十兩左右,也看主人家的心情,要是心情好點兒,或有上門秘密需要做大夫的隱瞞,那就會多賞一點兒。
」
莊先生就指了桌上的兩錠銀子問道:「那這是……」
「複診的,按說給十兩就可以了,不過今天她們拉著我說了好長的話,這多出來的應該是陪聊的。
」
莊先生:「……你沒說什麼不該說的吧?
」
「沒有,我說的都是醫術上的事兒,不知道她們聽懂了沒有,反正我看她們是聽得津津有味的。
」
莊先生鬆了一口氣,「這就好,你要是實在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那就和她們多說些醫術啊或書上的話,別的話就少說。
」
白家三兄弟忍不住低頭憋笑。
滿寶叫道:「先生,我很自製的好不好,我今天還看到唐夫人了呢,她問我白善父親的事兒,我都沒說呢。
」
雖然不覺得這有什麼可誇的,但莊先生還是豎起拇指誇了她一頓,「嗯,滿寶越來越厲害了。
」
滿寶說完了自己的事兒,就輪到白善做彙報了,「學裡罰我們抄書,還要打掃藏書樓一旬。
」
白大郎還不知道昨天他們逃學的事兒,擡起頭來問,「為什麼被罰?
」
白善道:「昨天路上出了點兒小意外,然後碰見了祖母入京,我們就沒去上學了。
」
堂祖母入京的事兒他是知道的,昨天晚上他們還一起去新宅院裡吃了一頓飯呢。
白大郎理解的點點頭。
白善繼續道:「我今天去藏書樓打掃的時候聽人說,太子被朝臣彈劾,而太子則指使門人彈劾三皇子,現在朝中一片混亂,好多學生的父兄都要被迫站隊,近來各人都戰戰兢兢的,連學裡的氛圍也不是很好了。
」
白大郎一頭霧水,「這與我們什麼相幹?
」
滿寶則好奇的問,「太子為什麼會被彈劾?
」
白二郎扭頭和白大郎道:「大哥,你也太不關心朝政了,以後我們都是要當官的,當然跟我們相關了。
」
白大郎:「這種奪嫡之爭不該有多遠躲多遠嗎?
我們家甚至都沒人在朝為官,湊這個熱鬧做什麼?
」
說到這裡他一頓,瞪眼問:「你們不會是想參與奪嫡,然後博了從龍之功後再拿下益州王報仇吧?
」
莊先生本來一直靜靜地聽著,聞言忍不住折起手中的書敲了他腦袋一下,問道:「皇帝身體還康健著呢,你這整天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
二郎的那些話本你是不是也看了?
」
白大郎立即縮了腦袋不說話。
三個小的低頭一樂,滿寶趁機在桌子底下踢了白善一腳,讓他趕緊說。
白善便道:「還能為什麼,三件事,一是說太子不該私自出宮的;二是彈劾太子派禁軍捉拿杜宇的;三則是彈劾太子不顧國家安危,私自抽血給小公爺的……咳咳,聽說還有禦史彈劾太子混淆皇室血脈,竟然把自己的龍血給了小公爺的。
」
滿寶聽著目瞪口呆,「這,這前三點也就罷了,什麼叫混淆皇室血脈?
」
白善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樂道:「太子的血給了小公爺,這就是混淆皇室血脈了。
」
眾人:……
但白大郎想了想後小聲道:「其實仔細想想,他這麼說也是有那麼點兒道理的……」
「有什麼道理呀,」滿寶忍不住噴,「一點兒道理也沒有!
算了,還是說太子和三皇子的事兒吧,太子他就不能彈劾一下益州王嗎,為什麼老是彈劾三皇子?
」
第一千五十章 陰差陽錯
滿寶道:「益州王也想搶他的帝位。
」
白善道:「現在帝位是皇帝的,益州王要搶也是和皇帝搶,三皇子想搶的是東宮位置,所以太子自然要跟三皇子幹起來。
」
白二郎嘀咕道:「太子和三皇子不是同胞嗎?
同一個娘生的都搶?
」
白大郎忍不住低聲道:「當今和先太子、三皇子不也是同一個娘生的嗎?
而且皇帝和益州王也是同胞。
」
大家一聽還真是。
滿寶就嘆氣,「我要是太後和皇後,一定傷心死了,這幾個倒黴孩子,都該打。
」
她道:「我爹娘在,我哥他們都不敢搶家產。
」
白善卻道:「這家產可是整個天下,古往今來,因為爭那把椅子,父子、兄弟相殘的有多少個?
」
滿寶不太贊同,「誰說這天下是他們家的家產了,這是不是,天下的百姓有時候也是能說得上話的,太子要是動不動就砍人,等他當了皇帝,臣民該多害怕呀?
」
白二郎連連點頭,「上位者殘暴,到時候我們的日子一定不好過。
」
白大郎聽得目瞪口呆,恨不得去捂住他們的嘴巴,他扭頭去看先生,「先生,就讓他們說這些話嗎?
」
莊先生不在意的道:「我們自己在家裡說的,沒什麼。
」
「可隔牆有耳啊。
」
大家便一起扭頭去看他們家的牆,特別放心道:「放心吧,隔著房子呢,我們又不是大聲嚷嚷,不會有人知道的。
」
滿寶三個一起對白大郎道:「隻要白師兄(大哥)不往外說就行。
」
白大郎:……我這是傻呀,還是蠢呀,這種要命的話為什麼要往外說?
於是大家繼續討論起來,白善人在國子學,接觸到的消息是最多,且最快的。
而且他今天還有意的打聽了一下太子和三皇子之間的恩怨,雖然肯說的人少,但他旁敲側擊的問了一下其他的事兒,再結合以前聽到過的一些事情,還是總結出了他們的恩怨。
再加上,莊先生也不是真的兩耳不聞窗外事,他道:「太子是陛下登基的第二年冊封的,雖說民間常有流言說太子不愛讀書,更愛騎射兵馬,但這十多年來,東宮也盡職盡責,陛下兩次出外親征,都是太子留下監國,兩次都沒發生過意外,不論是春種還是秋收,甚至是祭天都平安無事,可見太子之能。
」
白善點頭,其實太子比三皇子大上三歲,用國子學裡同窗們的說法是,小時候太子和三皇子的關係還是不錯的。
太子年長以後,對底下的弟弟妹妹還有教導之責,對他們便不由嚴厲了些,白善道:「我仔細打聽過,說太子見到幾位小些的皇子和皇公主,都喜歡問功課,常因為他們調皮和處罰宮人訓斥他們,但具體說來,太子並沒有真的處罰過幾位皇子什麼,反而有好幾次都替幾位小些的皇子領罰。
」
滿寶道:「聽著還不錯啊,那他是怎麼和三皇子鬧掰的?
」
白善道:「太子生不出孩子。
」
這一點是他猜出來的,他壓低了聲音道:「好幾次我都聽見有人私底下說,太子還是沒子嗣,又說三皇子為人謙和,才華出眾,但太子作為東宮,他的能力也一直不差,所以我猜,主要還是因我沒孩子。
」
白善掰了一下手指頭道:「我算過了,太子成親已經快五年了,這五年,別說太子妃,就是東宮裡的其他側妃和侍妾也一個孩子都沒生,這要是太子妃的問題,那其他侍妾也該生孩子了,所以我覺得這應該是太子的問題。
」
滿寶若有所思:「不育呀……」
白善點頭,「上一次,東宮裡有個侍妾懷上了,聽說太子和太子妃都高興得很,但倆人都沒往外說,而是把那侍妾保護了起來,誰知道才滿三個月,他們還沒往外說呢,那侍妾就小產了,太子查出是有人暗中動手,尋跡查到了三皇子身上。
太子一下就瘋了。
」
白善道:「我聽人說太子妃也很傷心,當場就病倒了,那侍妾更是心中有愧,覺得自己沒護好孩子,沒兩天就找了個空隙懸樑自盡了。
」
滿寶和白二郎聽得目瞪口呆,「就因為小產就自盡了?
」
白善沉重的點頭,「學裡還好多人贊她貞烈呢。
」
雖然他不太能理解這到底貞烈在哪兒,但他聽到這件事的原委時還是覺得透不過氣來。
他道:「反正事兒就是這麼個事兒,所以太子就盯上了三皇子,巧的是,杜宇一向和三皇子玩得好,而蘇堅又是太子的伴讀,更是太子的三舅哥,十六那天,他們去東郊的馬車裡打球,本來是有場地的,可倆人愣是要搶同一塊場地,一言不合就打起來了。
」
白善扭頭對滿寶道:「這一次要不是你抽了杜家兄弟的血給蘇堅,這會兒朝上肯定會鬧得更厲害的,現在隻是太子和三皇子在互相攻訐,蘇家和杜家都保持了緘默,私底下把這事給解決了。
」
要是蘇堅這一次死了,杜宇就算不會被償命,也會去半條命,且蘇家和杜家會徹底成了死仇;
蘇堅要是沒死,杜宇也不會好受,畢竟他受了那麼嚴重的傷,兩家小輩又素來不睦,在朝上打起來都是輕的。
偏滿寶治蘇堅的時候用了杜家兄弟的血,當時一人抽了一罐紅汪汪的血,在蘇家人的注視下可全輸進蘇堅的身體裡了。
所以蘇家氣勢弱了一點兒,便沒有找杜家的麻煩。
杜大郎也自知理虧,當時那血汪汪的被子,還有蘇堅身上的傷他都是看到的,聽說五臟六腑都出了不少的血。
所以回去後他便叫人收拾補品、禮物給蘇家送去,今天這麼多人上門去看蘇堅,一是去表示慰問的,二也的確是對滿寶好奇,三則是有些人家是接到了杜家的懇求,上門和蘇家說和的。
蘇家雖然一時沒給出準確的答覆,卻也不會這時候在朝上彈劾杜宇,把杜家拉下水,所以現在局勢是比預想中的要好很多的。
往蘇堅鞋子上嵌釘子的人就沒想到會發展成這個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