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給你看。
」
宇文聽看了一眼那盒避·孕套,囧:「……」
然後,蘇問就開始脫衣服,扯了幾下扣子,沒扯掉,他乾脆整個掀起來,把頭鑽出領口,脫掉了。
宇文聽怕他摔著,沒敢站太遠,就站在他面前,一低頭,就看見了他腰上的腹肌,她挪開眼睛,小聲說:「別再脫了。
」
他站著不動了,用兩隻手托著她的臉,不讓她躲,盯著她的眼睛看:「你不信嗎?
」
「嗯?
」信什麼?
「我身體很好。
」
宇文聽立馬點頭:「信。
」
蘇問心滿意足了,然後鬆開手:「我給你看。
」說完,他就開始脫褲子。
宇文聽霍然轉身。
他呀……
她頭疼,很無奈:「問問。
」
蘇問沒答應。
她聽不見聲音了,不知道他是不是還在脫衣服,她背過身站了好一會兒,然後聽見了包裝袋撕裂的聲音。
「問問。
」
蘇問還是沒答應她。
不會真在用吧?
宇文聽猶豫了很久,用手遮住眼睛,慢慢回頭,然後手指分開一條小縫,她從指縫裡看。
還好,褲子還在他身上。
宇文聽把手拿開,就看見他坐在地上,手裡拿著個避·孕套,在往裡面吹氣。
她驚呆了:「為什麼吹它?
」
他說:「劉沖說這個能吹成氣球。
」然後他吹了一大口氣,那個套真的鼓起來了,他捏住出氣口,驚喜地說,「真的可以!
」
宇文聽:「……」
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蘇問繼續吹,吹大了就打個結,然後又去拿了一個,拆開外包裝,站起來,獻寶似的捧著個套給她:「聽聽,你要不要吹?
」
宇文聽:「……」
她果斷搖頭!
蘇問有點遺憾,還是說:「那我吹給你玩。
」
宇文聽:「……」
以後,還是少讓他喝酒吧。
一盒避·孕套全部被蘇問拆了,中間有一個吹不起來,他氣憤地扔了,吹著吹著就睡了,睡著睡著又醒了,醒過來抱著宇文聽不撒手,說了很久很久的話。
夜裡兩點多,他才睡著。
次日早上九點,蘇問才醒,太陽已經曬到了窗檯,光線刺眼,他適應了會兒,坐起來,頭有點疼,他揉了揉太陽穴顧。
宇文聽推門進來:「醒了。
」
蘇問坐在床上,頭髮亂七八糟的,一邊翹了一縷呆毛,表情有點懵。
他剛睡醒就這樣,愣愣的,特別人畜無害。
宇文聽坐在床邊,伸手把他翹起來的頭髮壓下去:「頭痛不痛?
」
他搖頭,自己抓了一把頭髮,試圖把亂糟糟的頭髮抓順了。
她也剛洗漱完,身上還穿著睡衣:「要再睡一會兒嗎?
」
蘇問還是搖頭。
宇文聽忍不住揉揉他的頭,哄小孩一樣的語氣:「你先去刷牙,我給你泡蜂蜜水。
」
他乖乖點頭,下了床,走到了門口突然停下來,盯著地上那幾個不明物:「這是……氣球?
」他不確定的口吻。
宇文聽把地上那個空盒子撿起來:「是這個。
」
蘇問覺得不可思議:「為什麼會鼓起來?
」
宇文聽默了很久,還是實話實說了:「你吹的。
」
她說完,他腦子裡就有斷斷續續的片段湧出來,說過的話沒什麼印象,但他隱隱約約記得他坐在地上吹『氣球』……
蘇問:「……」
他為什麼要做這樣的蠢事!
他紅著臉,就把那幾個『氣球』都踩爆,低著頭收拾乾淨後,溜進了浴室,看都不敢看他家聽聽了,挫敗得直揪頭髮。
蘇津從外頭遛鳥回來,就看見自家寶貝兒子垂頭喪氣地躺在樹下的搖椅上,旁邊的案桌上放了幾碟精緻的點心和水果,一碗粥幾樣小菜,還有一盅湯,蘇問沒動筷子,無精打采提不起勁兒的樣子。
蘇津把鳥籠放下,走過去:「問問。
」
蘇問問不理他。
蘇津巴巴地湊過去:「問問。
」
「幹嘛?
」
他語氣很躁,脾氣很大,整張漂亮的臉都寫著一行字:老子不爽!
這是怎了?
欲求不滿?
蘇津關懷:「昨天給你的東西用了嗎?
」
蘇問蔫兒蔫兒的:「用了。
」
蘇津一聽,捂嘴:「嗷嗚嗷嗚!
」他興奮死了,笑得擡頭紋更深了,仰頭望天做一番感嘆,「不容易啊,問問,你終於破·處了。
」都吃到肉了,抱孫子還會遠嗎?
太丟人,蘇問都懶得解釋了,沒好氣地說:「以後別給我這種東西。
」
蘇津一副『我懂我懂』的表情,眼神很賊很淫蕩,打打手勢:「歐啦歐啦。
」不用更好,有孫子抱咯!
院子裡,祁玉在玩木馬,突然喊了聲:「四奶奶。
」
宇文聽摸摸祁玉的頭,走去蘇問那裡,
蘇問瞥了蘇津一眼,壓著聲音:「在聽聽面前不要開黃腔。
」他家聽聽是乖孩子,不能被教壞了。
蘇津打了個OK的手勢,隨即扭頭,露出太陽花般溫暖慈祥的笑:「聽聽啊,怎麼起這麼早?
累不累啊?
」
蘇問:「……」什麼鬼!
宇文聽:「?
」早嗎?
快十點了。
蘇津嘿嘿嘿:「我們聽聽受累了,要不要讓廚房燉隻老母雞給你補補?
」
蘇問:「……」
宇文聽:「?
」
這個老不羞!
蘇問從躺椅上起來,拉著宇文聽就走了,再不走,還不知道他家老頭要說出什麼不堪入耳的話。
他帶她去了後院,這時節,院子裡的月季和四季海棠都開了,紅的白的花兒,爭奇鬥豔,好不賞心悅目。
「問問。
」
「嗯。
」蘇問低頭,聽她說話,這麼娘氣的名字,他就覺得他家聽聽叫起來特別好聽。
宇文聽蹙了眉:「公司有事,我下午就得回江北。
」
他抿了抿唇,問:「一定得你去嗎?
」
「嗯。
」
他哦了一聲,不開心,但什麼也沒說,霸道總裁的男人,得聽話。
宇文聽很抱歉:「下午的首映不能陪你去了。
」
蘇問覺得自己得做個懂事的男朋友,心裡再失落也不能表現出來:「沒關係,機票訂了嗎?
」
「秘書訂了,三點的飛機。
」胡明宇已經到西塘了,昨晚十二點就過來了,隻是昨晚她在給蘇問過生日,沒有接他的電話。
蘇問當即說:「下午我送你去機場。
」
「首映不是兩點半嗎?
」蘇津給蘇問準備了生日宴,午飯要留下來吃,而且首映在金州,他還要從西塘這邊趕過去,時間很趕。
蘇問管不了那麼多:「遲到也沒有關係。
」首映哪有女朋友重要。
「四奶奶。
」
奶聲奶氣的童聲插進來。
宇文聽回頭,看見祁玉蹲在地上摘花,他怯生生地看了四爺爺一眼,問四奶奶:「你要回去了嗎?
」
宇文聽點點頭:「嗯。
」
蘇問瞥了一眼,這小兔崽子,蹲這偷聽。
祁玉很怕四爺爺,不敢看他,往宇文聽那邊挪了挪,軟軟糯糯地問她:「那你以後還會來嗎?
」
「會的。
」
祁玉笑了,把手裡那朵粉色的四季海棠給她:「四奶奶,送給你。
」
宇文聽笑著接了,彎腰親了他一口。
蘇問眼裡都要冒火了:「蘇祁玉。
」
祁玉立馬擡頭,看了一眼,又立馬低頭:「四爺爺。
」
蘇問命令:「把臉給我擦乾淨。
」他女朋友,當然隻能親他!
「哦。
」
祁玉趕緊用袖子去擦臉,對四爺爺怕得不要不要的。
宇文聽:「……」
中午,蘇津給蘇問弄了生日趴,一大家子圍著他,給他唱生日歌,還要他戴壽星的帽子吹蠟燭許願,更幼稚的是,蘇津還逼著蘇家那群『打工的』挨個說祝福語,說不好了還得重來。
蘇問從頭到尾冷漠臉……
下午兩點多,蘇問送宇文聽到機場,他也不管會不會被拍,一定要送她到機場裡面,送到了還不肯讓她走,非要磨到最後一分鐘。
胡明宇在前頭都等得心力憔悴了。
蘇問還在依依不捨:「到了給我電話。
」
「嗯。
」宇文聽戴著口罩和墨鏡,說,「那我進去了。
」
蘇問拉著她的手,還是沒松,看了看等在前面的胡明宇,蹙了眉頭,忍了忍,沒忍住:「聽聽,你能不能換個隨行秘書?
」
宇文聽不解:「為什麼?
」
蘇問語氣很酸:「男秘書不好。
」
宇文聽失笑:「胡秘書都結婚了。
」
蘇問悶聲悶氣的:「已婚了也是男的。
」
宇文聽想了想,換秘書還是不妥:「他的工作能力很出色。
」而且胡明宇是她哥哥的秘書,在總裁辦已經三年多了,對天宇的業務和運作都很了解,沒有誰會比他更勝任董事秘書長這個職位。
蘇問嗯了聲,沒再說了,行吧,當男朋友的不可以太無理取鬧。
機場廣播已經響了。
「我進去了。
」宇文聽把包拿過去,自己提著。
蘇問讓她等一下,然後也不管人來人往,隔著口罩俯身親她。
宇文聽躲開:「有人在拍。
」
蘇問不管:「讓他們拍。
」
說完,他直接摘了兩人的口罩,把她的鴨舌帽取下來,捧著她的臉就吻下去,渾然忘我地深吻……
機場照很快就被人傳到了網上,蘇問出道八年了,接吻照這是開天闢地頭一次,粉絲都要瘋了。
「什麼都不想說,隻想尖叫,啊啊啊啊啊啊!
」
「問哥又來屠狗了,鬼知道我看了多少遍,被屠到體無完膚!
」
「越來越喜歡這一對了,聽神問哥好配~」
「從問哥接吻的姿勢我都能看出來,他在他老婆面前有多受。
」
「我聽神還是個孩子啊,蘇問,你怎麼下得去手!
」
「蘇問,你這個大豬蹄子,哼~聽神是我的!
」
「雖然被吻的不是我,但不妨礙我蕩漾呀,嗷嗚嗷嗚~」
「有生之年還能看到我問哥接吻,不枉此生了,嘖嘖,我問哥真撩,最後,說句正經的,聽神放開問哥,讓我來!
」
「……」
網上的評論,除了蕩漾就是蕩漾了,蘇問的女粉也好,宇文聽的男粉也好,已經慢慢接受了偶像的戀情,之前黑宇文聽的那些女狂粉,如今已經不敢冒頭說話了,cp粉越來越壯大,誰還敢出來公開祝分手。
宇文聽回到江北,就馬不停蹄地開會出方案,新季度產品剛上市就出現了問題,如果不在第一時間做好善後和調整,後續大貨銷售會很麻煩。
這三天,她一直在忙,到今天下午才敲定了方案。
晚上九點到家,她剛拿外賣回來,蘇問的電話就打過來了,他八點八點半都打了,但那時候宇文聽還在開會,隻說了兩句就掛了。
「聽聽。
」蘇問很擔心,「吃飯了嗎?
」她很忙,他想,以後他得少接點戲,去公司幫她,做她的賢內助。
宇文聽把手機開了免提放在桌上,拆開外賣,把吸管插好,說:「正在吃。
」
「不要先喝飲料。
」她吃飯有喝飲料的習慣,還喜歡喝冷飲,不利於消化而且對胃也不好。
宇文聽把吸管吐出來:「哦,沒喝。
」她把飲料推開,先喝湯。
「公事解決了嗎?
」
她咬了一口排骨:「已經解決了。
」
蘇問在很吵的地方,聲音不自覺就有點大,問她:「想我了嗎?
」
宇文聽內斂,說不出肉麻的話。
蘇問哄著問:「想不想?
」尾音拖著,「嗯?
」
百轉千回,極盡誘惑的一個字元。
宇文聽放棄了抵抗:「想。
」
蘇問笑,說:「我也好想你。
」他嘆氣,「好想你啊。
」語氣突然認真,「聽聽,要不我隱退好了?
」當演員太忙,而且總在外面拍戲,很不著家,這一點蘇問越來越受不了了。
「隱退了做什麼?
」她問。
蘇問想了想,正兒八經的:「你不能包養我嗎?
」
宇文聽認真想了想:「可以。
」她應該養得起,蘇問就負責貌美如花好了,她負責賺錢養家。
蘇問低低笑了,顯然被她的回答愉悅到了:「隱退了我可以做你的隨行秘書。
」
宇文聽又咬了一樓排骨:「都行,我隨你。
」
蘇問心情好得不行,覺得自己比以前更受寵了,這是個天大的好現象。
剛掛了電話,宇文聽的手機又響了,是宇文衝鋒。
她接起:「哥。
」
宇文衝鋒直接說事:「綁架案查到了點眉目。
」
她放下手裡的筷子:「是沖著我來的嗎?
」
「不是。
」宇文衝鋒停頓了會兒,「主謀是蘇家老大,蘇丙鄴。
」
竟是蘇家人。
怪不得呢,查了這麼久才有眉目,蘇丙鄴與其女蘇伏都是頂頂精明的人,做事滴水不漏。
她思忖了片刻:「他想綁架的人是,」
她心裡有了猜測。
宇文衝鋒說:「是蘇問。
」
蘇家內鬥,他妹妹當了犧牲品。
她掛了電話之後,若有所思了很久,她、蘇翠翠、蘇問……她差不多縷明白了。
相隔還不到十分鐘,蘇問的電話又打過來了,他的電話一向很勤,隻要他有空,隻要她不在忙,他能打一整天的電話。
「聽聽。
」
「嗯。
」
蘇問悶悶的,他覺得這是相思病的癥狀:「我又想你了。
」他這是病得不輕。
宇文聽思緒有些亂,過了挺久才問他:「你什麼時候回來?
」
「我周三殺青,周三晚上我就趕回去。
」
她想了想,這件事還是要當面說:「等你回來,我有話跟你說。
」
蘇問很聽話:「嗯嗯。
」
掛了電話後,蘇問更失落了,更想女朋友了,一點勁兒都提不起來,窩在休息椅裡,神情懨懨,手裡揣著手機,很想再打過去。
劉沖說句實話:「差不多就行了,一天打這麼多電話,也不怕你女朋友煩你。
」一個大男人也太黏人了。
蘇問冷漠臉:「她才不會煩我。
」尾音不由自主地往上揚,「她很愛我。
」
瞧把這小純情得意的!
劉沖一個白眼過去,雙手交叉,做了個反射防禦的動作:「停止你的虐狗行為吧,你這個喪心病狂的暴徒!
」
「你看起來,」蘇問幽幽地扔了兩個字,「真蠢。
」
「……」
KO!
劉沖吐血,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