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跟著笙爺打群架
三十分鐘的車程,姜九笙用了二十分鐘就到了,是一家高檔夜總會,坐落在不繁華的地段,隱秘性很好。
她剛泊好車,謝蕩的助手便像見了活菩薩似的。
「笙姐,您終於來了。
」
助手小金比謝蕩還小,沒什麼主見,膽小,眼睛都急紅了。
姜九笙跟著他走了貴賓通道:「人在哪?
」
「在包廂裡。
」小金走得很快,頻頻向姜九笙投去求救的眼神,急得跟什麼似的,說,「蕩哥非要在張耐臉上畫王八,怎麼拉都拉不走,秦氏的幾個男藝人已經去搬救兵了,蕩哥再不走,我怕他吃虧。
」
畫王八?
姜九笙抿了抿嘴角,也就謝蕩那個小任性做得出來這種事,天不怕地不怕的傢夥。
真是被寵壞了!
天字包廂裡,頻閃燈忽明忽暗的,謝蕩甩了甩他那一頭小羊毛卷,斑駁陸離的光影落在他側臉,精緻得賽過女人模樣,臉雖精緻,動作卻著實粗魯,他單腳站著,一隻膝蓋壓著張耐,把他狠狠按在沙發上,左手扭著張耐一雙手腕,右手拿了隻螢光筆,戳著張耐脖子。
他兇神惡煞:「龜孫子,快說!
」惡狠狠的樣子,「今天你不招供,我就廢了你。
」
張耐頂著一臉『王八』,被壓得動彈不得,大口喘著粗氣:「招供什麼?
」
「你還他媽跟我裝傻!
」謝蕩一腳就踩在他肚子上,一巴掌呼他腦袋上,「快說,說你偷了姜九笙的曲子。
」
手機就擱旁邊,開著錄音,張耐怎麼可能會認,他忍著痛,大聲喊:「我沒有!
」
謝蕩那日天日地的脾氣就上來了。
「老子弄不死你!
」他拿起酒瓶子就往張耐腦門上砸。
「謝蕩。
」
這不溫不火的調兒……
謝蕩動作僵住了,扭頭就看見姜九笙涼涼的眸子,手裡的酒瓶子就怎麼都砸不下去了,心火壓不下去,衝著宋靜就吼:「姓宋的,誰讓你把她叫來了!
」
宋靜懶得理這個瘋子,反正她是管不了這小祖宗了。
姜九笙反手將包廂的門關上:「把酒瓶子放下。
」
她總是這樣,不鹹不淡的,可謝蕩偏偏就怵她這雲淡風輕的樣子。
他嘴硬:「我不,我還沒教訓夠他。
」
姜九笙直接搶了他的酒瓶子,冷著臉訓他:「要是被玻璃渣子紮到了手,你拿什麼拉小提琴。
」
她總是訓他,都不會輕聲細語地哄哄他。
謝蕩不開心,就是不鬆手,頭一甩:「要你管!
」
姜九笙也不搶他手裡的酒瓶子了,桃花瀲灩的眸裡冷冷清清的:「那你也別管我的事。
」
不哄也就算了,還威脅他!
謝蕩狠狠瞪姜九笙:「誰說我管你的事了,是這小子太敗類,我這是為民除害。
」
「謝蕩。
」
姜九笙突然正色,看著他,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媽的,每次這個女人一認真,他就慫,比他家老頭子的高爾夫球桿都管用,上輩子一定是欠了她。
他第一次見姜九笙,就是在他家老頭子的拜師宴上,他皮,摔了他家老頭一個硯台,老頭子連拜師茶都沒喝,拿著根高爾夫球桿就追著他打,還好他腿腳麻利,老頭子追不過他,其他師兄師姐也沒誰敢幫忙,就姜九笙,才第一天進師門,就給了他一個迴旋踢,當場把他按在了茶幾上,押著他問他家老頭子:
「老師,還打嗎?
」
他家老頭子本來也就做做樣子,知道追不上他,也不捨得真打,這下當眾給擒住了,為了老臉和師威,不打也得打了。
謝蕩被揍了,疼得嗷嗷叫,吼姜九笙:「你是哪根蔥啊!
」
當時,姜九笙就瞥了他一眼,不冷不淡地:「我是你十三師姐。
」
師姐你全家!
就那天,他謝蕩有生以來第一次被女人打,而且還第一次被他爸打。
打從那之後,他就以作弄姜九笙為樂了,可偏偏這麼多年過去了,一次好都沒討到,打不過她,又說不過她,她又不像其他師姐師兄,不讓著他不寵著他,媽的,大概他二十幾年沒吃過的苦頭,全部留著給姜九笙餵他吃了。
不承認也得承認,他很怵姜九笙,莫名其妙就怵。
「哼!
」
他把酒瓶子扔了,背過身,不想看姜九笙了,不來哄她,他就不理她了。
張耐這會兒得了自由,向姜九笙投去求救的眼神:「笙笙。
」
謝蕩一腳過去:「笙笙是你叫的嗎?
」
張耐被踹得抱腹哀嚎。
「蕩哥,笙姐。
」
助理小金突然在門外喊:「秦氏的人來了!
」
宋靜立馬問:「來了多少人?
」
「有八九個。
」都是半紅不紅的男藝人,有幾個臉上還青青紫紫的,就是剛才謝蕩揍的,這下把救兵搬來了,小金瞧著那來勢洶洶的一群人,腦門冒汗,「怎麼辦?
」
謝蕩立馬把姜九笙護在身後。
「你手還沒好,待在這別出去。
」完了有對宋靜說,「姓宋的,你在這看著她。
」
說完,他拿了個酒瓶子,拽著張耐就出去了。
姜九笙喊住他。
謝蕩問她幹什麼。
她語氣難得正經嚴肅了:「別用酒瓶子,會紮手。
」
謝蕩正愣著呢,就看見姜九笙擡起把椅子,用力一砸,頓時碎成了四五塊,她挑了兩根椅子凳腳,遞了根給謝蕩。
「用這個。
」
宋靜:「……」
莫冰說得沒錯,千萬別讓姜九笙打架,會出事。
謝蕩接了木棍,又搶了姜九笙手裡那根,拽著她胳膊把她按回沙發上:「你一個女人湊什麼熱鬧,在這等著。
」
姜九笙置若罔聞似的,腳下輕輕鬆鬆一踢,就撬起來了一根更結實的木棍,起身,叮囑了謝蕩一句:「別打頭,出了人命不好搞。
」
說完,她打開門出去了。
謝蕩趕緊把張耐扔一邊,去追她:「姜九笙!
你快躲我後面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