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是病嬌,得寵著!
》348:紡寶雙殺成功,江織寵妻無度(一更
話落,他一腳把人踹在了甲闆上。
這一腳,真沒留情。
蘇卿侯按著腹部,咳得肺裡疼,臉色白得跟紙似的,他抹了一把嘴角的血,看著遠處的海:「我可不是輸給了你。
」
011,給老子等著。
他撐著身子站了起來,用眼角瞧了他父親一眼,目光挑釁:「有本事你就一槍崩了我。
」
蘇鼎緻上前,一腳踹在了他胸口。
媽的!
蘇卿侯趴下了,一雙長腿沒力地伸著,渾身都疼,一時起不來,行,那他便躺著,像一頭怎麼馴也馴不服的狼崽子,目光很野,充滿了攻擊性,他吐了一口血沫:「就知道你不敢。
」
這頭養不熟的狼。
蘇鼎緻拔槍,抵在啊他腦袋上:「你還真以為老子不敢?
」
「你不敢。
」他笑,得意又放肆,「你怕絕後。
」
說起絕後這事兒,還是小治爺搞的。
老緻爺把兒子當畜生養,就跟生了一把刀似的,磨尖就讓他去殺敵征戰,隻教殺人放火,隻教搶地盤賺黑心錢,沒教過他怎麼做人,當然就不懂孝道了。
不懂孝道的小治爺爪子被磨尖了,就想篡位了。
篡位之前,他先把老緻爺搞不孕了,他成了獨苗苗,老緻爺再怎麼著,也不會殺了他。
所以說,論陰險,小治爺青出於藍勝於藍。
蘇鼎緻還真怕絕後,拔了槍半天也沒扣扳機,火氣跟殺氣都冒頭頂了,他把領帶扯掉,袖子捲起來,鬆開一顆扣子,然後擡腳就踹,一腳比一腳狠。
真他媽想踹死他。
等踹夠了,他活動活動腳脖子:「把這臭小子綁起來,拖進去。
」
船越開越遠,海上方才起了波瀾,這會兒又風平浪靜了。
「警察,都把手舉起來!
」
是邊防支隊的裴勇,手裡拿著槍,指著二十米外漁船上的人。
漁船上有幾個身穿西裝的男人,其中一人上前,走到船頭:「警察同志,你們來得正好,我們船上正拍攝呢,居然有陌生人爬上來了!
」
仔細一看,那艘漁船上還真有拍攝用的設備。
再仔細一看——
是影後蘇嬋!
裴勇愣了,天,他是蘇嬋的影迷。
同事文斌白了他一眼,上前去,公事公辦:「在這兒拍攝?
不知道這是什麼地兒?
」
那邊的人隔著幾十米的距離喊話:「本來是要去廬桐渡口的,夜裡有風,駛差了方向。
」
騙鬼呢。
這邊漁船上,除了文斌、裴勇,兩個臨時被抓來駕船的水手,還有江織。
他等不及船靠近,抓著船帆上的繩索,纏在手腕上,後退幾步,攀著繩索用力一盪,就穩穩落在了對面的船上。
船身微微晃了兩下。
「江導,」蘇嬋面上波瀾不驚,「您也是來取景的?
」
他目光穿過海風,淩厲得令人遍體生寒:「周徐紡在哪?
」
她神情詫異,露出幾分困惑之色:「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
裝蒜是吧。
他一腳踢開了甲闆上的漁網,漁網下面藏了一把匕首。
蘇嬋立馬去撿。
他更快,直接擒住她的手腕,往後反扭,撿起地上的匕首就抵在了她咽喉:「周徐紡在哪?
」
這哪是病秧子,分明是練家子。
船上的幾個男人同時圍上去,被蘇嬋用眼神製止了。
「不說,我就割破你的喉嚨。
」
江織擡起手,正要刺下去,耳麥裡傳來周徐紡的聲音:「江織江織。
」
他手上動作一頓:「徐紡?
」
「是我,我在水裡。
」她催促,「你快把我的客人扔下來,戴領結的那個,他尾款還沒付。
」
江織:「……」
他都快擔心死了,她還在想著尾款。
還想著錢,應該沒受傷,他鬆了一口氣,環顧了一圈,在船尾發現了人,回頭看了一眼邊防支隊的人,避開他們目光所及的位置,把人扔下了船,回頭警告了一句:「記住,你們什麼也沒看見。
」
抓了那麼多偷渡客,放了這一個,不為過吧。
九點半,邊防支隊已經收尾了。
周徐紡這才帶著她的客人從另一個港口遊上岸:「車已經準備好了,你直接上車,他會送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
對方點點頭,眼鏡早掉了,口罩還戴著。
個子一米七五左右,偏瘦,腦門很圓,鼻樑有點塌,周徐紡不動聲色地打量完:「還有件事。
」她壓著聲音,非常冷漠,「記得把尾款付清了。
」
男人點頭,直接上車了。
臉遮著,聲音都不暴露,這人挺可疑。
周徐紡盯著男人耳朵後面的痣,在深思。
「紡寶。
」
她突然聽到江織叫她。
「紡寶。
」
她回頭張望,看見人了,用力揮手:「江織,我在這裡。
」
燈在很遠的地方,微弱的光線裡,他的輪廓有些模糊,就那麼點光,全融在了他眼裡,亮得一下子就抓住了周徐紡的目光。
他跑過來的,氣喘籲籲:「怎麼回事?
」
周徐紡給他拍拍背,順順氣:「船上有蘇卿侯要接的人,他那邊弄錯了,把我的顧客帶去了。
」
他皺著眉,心慌意亂還沒平,呼吸很急。
周徐紡趕緊安撫:「我沒吃虧,我把蘇卿侯送到他父親船上去了。
」她踮著腳,把他亂糟糟的頭髮弄好,「他父親就是來抓他的。
」
他眼裡的光暗下去,眉宇蹙得更緊了。
「你怎麼不說話了?
」她拉他的袖子,「江織。
」
他把外套脫下來,把濕漉漉的她裹著,抱進懷裡,下巴擱在她肩窩裡:「你太厲害了,我覺得我很沒用。
」
語氣失落、無力,還有後知後覺的惶恐。
他終究隻是個尋常人,可他的周徐紡卻是無所不能的人。
「才不是。
」周徐紡仰著頭,一臉認真的模樣,「要不是你在我後面,我也不敢一個人去追,我知道你會來找我,才不怕的。
」
傻子。
他才不想在她後面守著,他想代她沖在前面。
「儘快教會我遊泳,」他把臉上的海水擦掉,「不要不忍心,不喝幾口水,我是學不會的。
」
周徐紡對他狠不下心,他一掙紮,她就撈他,都學了兩次了,他還憋氣都不會。
至少得會遊泳,不拖她後腿,還能陪她紮到水裡。
周徐紡點頭:「好。
」
江織牽她的手。
她立馬縮了一下。
「手怎麼了?
」
她把手伸出來,給他看:「蘇卿侯咬我了。
」傷口已經結痂了,可泡在海水裡太久,還是很疼。
江織給她吹吹,眼裡揣了刀子似的,罵:「狗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