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是病嬌,得寵著!
》331:懷了他的孩子,溫雅慘狀(二更
以後來這邊,避著點兒她。
」他指溫女士,「我怕她欺負你。
」
「好。
」
喬南楚還是不放心她:「她說話的時候,你就不要看她。
」不看,她就不會知道那些傷人的話。
溫白楊:「好。
」
還有件事,他問:「你什麼時候帶我去大麥山見你外婆?
」還不帶他見家長,他有點不滿。
溫白楊笑:「我跟外婆說起過你了,她說要給你納鞋,等鞋做好了就去。
」
喬南楚這才滿意了。
這時,老爺子的書房裡有摔杯子的聲音,喬南楚拉著溫白楊走近一點。
她用手語問他:「怎麼了?
」
「老爺子和我爸又吵起來了。
」
確切地說,是老爺子單方面在罵人。
「我怎麼生出了你這種兒子!
」
「你還好意思當人民父母官,就你那德行,丟不丟人!
」
「我喬泓宙的老臉都被你擱褲腰帶上了!
」
老爺子是個古闆的,又好面子,其實平時鮮少這樣不要老臉地大吼大叫,定是喬市又犯渾惹了。
老爺子越罵越來氣:「你知道你老子出去跟人打個高爾夫,都擡不起頭來嗎?
」
「老子怕別人問我兒子是不是又和誰誰誰亂搞了!
」
一口一個老子,這是真氣著了。
「你怎麼就好意思,我一大把年紀都替你臊得慌。
」
這邊,老爺子還沒訓完,那邊,喬慎行從容不迫地倒了杯溫茶:「爸,口渴嗎?
」
喬泓宙:「……」
一肚子罵人的話,都被堵住了。
喬慎行把茶奉上:「要不要先喝點茶?
」
「咣!
」
杯子四分五裂了。
喬泓宙咆哮:「你給我滾!
」
喬市非常自覺地滾了。
門口,喬南楚來了句:「爺爺一把年紀了,少氣他點兒。
」
喬慎行把門帶上:「你還好意思說我。
」
父子倆半斤八兩。
溫雅聽到動靜從樓下跑上來,焦急地詢問:「慎行,到底怎麼了?
怎麼好端端的跟爸吵起來了?
」
喬慎行下樓:「回家說。
」
溫雅趕緊跟上去。
八點半左右,兩人回了自己的別墅。
喬慎行先去書房接了個工作電話,溫雅端果盤進來的時候,他剛好掛斷,放下手機,突然問了句:「溫雅,這棟房子你喜歡嗎?
」
她愣了:「啊?
」她沒明白他的意思,「怎麼突然問這個?
」
喬慎行脫了西裝,隻穿了襯衫,領帶也鬆了,還掛在脖子上,整個人懶倦地靠在椅子上:「你喜歡的話,房子就過給你。
」
溫雅越聽越糊塗了:「好好的,為什麼把房子過給我?
」
他從抽屜裡拿出一份文件,推到桌子上,語氣和平常一般,不喜不怒:「你看看,還有什麼要求我盡量滿足你。
」
溫雅拿起來看了一眼,整個人就懵了。
是離婚協議書。
她慌了神:「為什麼突然跟我離婚?
」之前因為白楊的事,確實鬧得不愉快,可他也從來沒有親口跟她提過離婚的事。
喬慎行拿了根煙點上,反問她一句:「你不知道嗎?
」
溫雅眼睛紅了,泫然欲泣,柔柔弱弱的,很是楚楚可憐:「老爺子讓你離的嗎?
因為白楊?
」老爺子一直都不太喜歡她,也接受不了母女都嫁進喬家門。
喬慎行語氣很隨意,目光淡淡的,瞥了一眼她平坦的肚子:「因為你肚子裡那塊肉。
」
她瞳孔震了一下:「你什麼意思?
」
外面有人敲門。
「進。
」
進來的是喬慎行的司機,叫吳凱,四十多歲,戴著厚厚的眼鏡,人有些木訥,長相顯得憨厚:「先生,您找我。
」
喬慎行嗯了一聲,語氣平平:「把她領走吧。
」
把她領走吧。
就好像她隻是一個物件,能隨意許給他人。
溫雅臉上的妝還沒卸,臉色已經白了。
吳凱不敢擡頭,慌裡慌張的:「我不明白先生您的意思。
」
「慎行,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溫雅情緒波動很大,「我沒有,我跟他什麼都沒有!
」
她伸手去拉喬慎行的手。
他拿開了,戴著婚戒的手指夾著煙,抖了抖煙灰,雲淡風輕的口氣:「要去醫院驗驗嗎?
」
溫雅眼淚一滾,大顆大顆往下掉,手放在腹部,拽著寬鬆的衣服發抖:「孩子是你的,你怎麼可以這麼懷疑我。
」
「我的?
」他笑了一聲,「我都結紮了,你怎麼給我懷?
」
一句話,讓溫雅整個人都傻掉了。
怪不得她想方設法都懷不上孩子,怪不得他說他隻會有一個兒子……
撲通一聲,吳凱就跪下了,平時老實得話都說不清的男人毫無羞恥心地搶著認錯:「先生,是我!
是我勾引夫人,跟夫人沒有半點關係,您懲罰我,夫人她是真的愛您,隻是一直懷不上孩子,才一時糊塗。
」
溫雅的手段,這種老實人自然隻有被拿捏的份。
喬慎行以前覺得這樣會裝乖巧的女人省事兒,逢場作戲的時候,也偏愛這種柔弱溫順的,都以為他喜歡菟絲花這款的,便專給他送這樣的。
原來,都是有爪子的。
煙隻抽了一半,他摁滅了:「這棟房子、富林的球場、還有我名下的兩支基金都給你,就算不當喬太太,也夠你一輩子衣食無憂了。
」
不當喬太太……
她站到了高處,嘗過了萬人吹捧的滋味,聽怎麼可能受得了再跌回深淵,
「我知道錯了,我馬上拿掉孩子。
」她拽住他的衣服,哭著示弱,「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白楊的事我再也不管了,你原諒我,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
」若不是怕喬家棄了她,她怎麼會做出這樣不知羞恥的事,她隻是想要個孩子傍身罷了。
喬慎行把手抽開,指腹摸了摸婚戒上的紋路:「我是那麼大方的人嗎?
」
溫雅如身處冰窖,從頭涼到了腳。
他不緊不慢地拿起那張離婚協議,彈了彈紙張,遞給她:「我不想搞得太麻煩,當初是怎麼傳出懷孕的,你就傳出沒懷孕,別人問起,就說感情不和好聚好散,不要把白楊牽扯進來。
」
怎麼說也是一市之長,要臉。
溫雅接了那張離婚協議,把它撕了個粉碎,扔在地上,失控地大喊:「我不同意離婚,我不同意!
」
「你確定?
」喬慎行不疾不徐的語氣,一點氣都沒有動,事不關己似的,「如果鬧到法庭,你估計一毛錢都拿不到了。
」
跪在地上的吳凱一聲不吭,伸手去拉溫雅,卻被她重重甩開:「喬慎行,夫妻一場,你就一點舊情都不念?
」
他覺得好笑:「我要不顧念舊情,你不僅得凈身出戶,你肚子裡那個,也得神不知鬼不覺地沒掉。
」他起身,把搭在椅子上的西裝外套拿起來,「離婚協議我簽字了再給你,你還有什麼異議或者要求,跟我的秘書說。
」
他往外走,這棟房子,不太想待了。
溫雅不再裝溫婉懂事了,在後面歇斯底裡地喊:「從頭到尾你連脾氣都不發,喬慎行,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愛過我!
」
愛?
他隻冷笑了一聲,沒有回答,腳步緩緩,走出了書房。
他的前妻秦澄在彌留之際,喊了一個名字,博文。
她嫁到他喬家二十二年了,心裡還念著那個人,本來就是聯姻,本來以為不會在意,他卻斤斤計較得連一杯送別酒都沒有放到她墳頭前,甚至,把她所有的東西都燒了,除了她買的那個婚戒,剩下的一樣不留。
沒隔多久,他就娶了秦澄的看護,秦澄生前說過,那個叫溫雅的女人太裝了。
誰不裝呢,他外面有那麼多鶯鶯燕燕,他在官場裡談笑風生,他當面一套背地一套,他啊,也是偽君子。
晚上十點。
溫雅跑到家景園,在溫白楊門口用力捶門。
「咚咚咚!
」
她對著門又捶又踹,臉上的表情都猙獰了,吳凱陪她來得,緊張無措地四處看,也不敢拉她。
「溫白楊,你給我開門!
」
「我跟南楚他爸離婚了,你現在高興了吧,終於如你願了。
」
隔著一道門,她氣得破口大罵:「都是你,從你出生開始,我就事事不順,處處受人指點,連頭都擡不起來。
」
她怒火中燒,眼裡是滔天的恨意:「你這個掃把星!
」
她已經不記得了,是她年少犯錯,與表哥偷嘗了禁果,她也不記得了,是她丟下了骨肉,遠走他鄉,隻記得她當喬太太的時候,一張張諂媚的嘴臉,隻記得喬太太風光無限惹人羨慕的日子。
她隻記得,是這個女兒,把她逼上了絕路。
「怪不得大麥山都容不得你,你生下來就是來克別人的!
」她惡毒地詛咒,「你等著吧,等著喬南楚嫌棄你的那一天,你一定會比我還慘。
」
身後,冷若冰霜的聲音突然插進來:「你再在這裡大吼大叫,你可能會更慘。
」
溫雅猛然回頭:「你、你——」
是喬南楚。
他眼底覆了一層寒霜:「我可沒我爸那麼好的肚量,以後在這帝都腳下,你要再出現在我眼皮子底下,我可不保證會做出什麼來。
」
他威脅她。
溫雅目光如炬,瞳孔迸濺著火星:「你想趕我走?
」
「是你自己走。
」他說,目光凜凜冷得徹骨,「現在就滾。
」
她怒目圓睜,大吼:「你憑什麼!
」
身邊的男人拽她:「夫人,我們走吧。
」
喬家有有錢有勢,得罪不起。
溫雅氣瘋了,沒有理智,甩開吳凱的手:「你滾開。
」她不甘心,她恨死了,「我憑什麼走,我是喬家的夫人,憑什麼這麼對我!
」
吳凱惶恐地看了喬南楚一眼,拽著溫雅就走。
她不肯走,對吳凱又捶又打,嘴裡罵道:「喬南楚,你真是瞎了眼了,看上個殘疾——」
喬南楚回頭:「你再罵一句試試。
」
溫雅被他的眼神震住了,這才覺得不寒而慄。
他撥了個電話,因為怒氣壓著,聲音低得發啞:「爸,離婚協議重新擬。
」他開了揚聲器,「你的錢以後都是我的,一分都不能給溫雅。
」
電話那頭,喬慎行問都沒問:「行。
」
溫雅瞠目結舌:「你,」她眼眶通紅,嘴唇抖動,「你們——」
喬南楚已經很不耐煩了:「還不滾?
」依照他的脾氣,他定是要動點陰暗的手段,好好教教對方怎麼做人,因為溫白楊,他咬牙在忍著呢。
吳凱是知道的,喬家人一個惹不得,趕緊把溫雅拽走了。
喬南楚在門口站了半晌,等火氣下去了,才發了個簡訊給溫白楊。
沒一會兒她來開門了:「落了東西嗎?
怎麼又回來了?
」
溫雅那個女人,是有多不在乎這個女兒,連她聽不見都能忘了,還像個瘋子一樣在外面大吼大叫。
也好,她至少聽不到那些傷人的話。
喬南楚進去,把門關上:「忘了還沒有吻你,就回來了。
」
「怎麼了?
」她覺得他不對勁。
「想吻你啊。
」
他是真想吻她。
四月下旬,江織發了一條聲明,《聽闕》換角,終止與蘇嬋的合約。
隨後,蘇嬋的工作室也曬了蘇嬋養傷的照片,說完休養一段時間。
兩方都不解釋,網友就自動腦補,說是蘇嬋影後是拍戲受傷了,因此不能再參與《聽闕》的拍攝。
那幾天,還有件事被人津津樂道,喬市和他的離婚了,說是沒懷孕,夫妻感情不和。
不過,大家私下裡都猜是不是喬市又有紅顏知己了,真真假假,外人就不知道了。
農曆十五,依照老太太的規矩,江織得回老宅吃飯。
垂簾後面,有咳嗽水傳出來,一陣一陣的。
「咳咳咳……咳咳……」
桂氏端了杯熱茶進去:「好些嗎,老夫人?
」
昨兒個夜裡又是風又是雨的,許九如年歲大了,受了寒,早上便起不來了,咳得厲害。
江川從外面進來:「老夫人。
」
許九如起身,批了件厚衣裳坐在床榻上:「織哥兒來了嗎?
」
江川回話:「還沒呢。
」他站在垂簾外面,旁邊是個蜀繡的屏風,屋裡擺設雅緻,處處都很精貴,江川道,「您讓查的那事兒,有結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