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彥嬌從司念眼中看出了不容拒絕的堅定,隨即笑了笑,看向許岩那邊:“我坐這個車吧。
”
司念似乎明白了王彥嬌的意思,朝她點了點頭。
司念坐進了顧京昀的邁巴赫副駕駛最先朝大門口開去。
許岩的車也在後面跟上。
而段辰謙上車前先得把家裡的“麻煩”給處理掉才行。
“你!
”段辰謙打開車門,右手食指朝不遠處低著頭磨腳尖的段辰予指了指。
“是二哥。
”段辰予見被叫,哪敢耽擱,顛顛的跑了過去。
不等段辰予跑到那輛火龍色拉法前,段辰謙開口道。
“回去跟你媽說,讓她把你的所有卡都停了,如果她不照做,那我就親自把你的卡停了,不過我這人記性不好,停卡時可分不清哪個是你在用,哪個是你媽在用的。
”
段辰謙這話猶如晴天霹靂,直擊段辰予天靈蓋,把他激了個外焦裡嫩。
“不是,二哥!
我錯了,我再也……”段辰予反應過來即將發生的事,整個都不好了,等他想上前求情時便見那輛紅色的跑車已經開出老遠。
王彥嬌迫於無奈選擇上了許岩的車,等坐上去便覺渾身不自在。
“那若若姐的車就放到這邊嗎?
”王彥嬌想著總得找個話題去聊,便問道。
許岩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沒想著跟車上的小姑娘說話,可是又顯得沒禮貌。
“我下午會過來處理。
”
許岩的聲音一出,毫無意外王彥嬌被驚在當場。
許岩已經習慣了,隻要他開口說話就會讓氣憤僵持的局面,嘴角勾了勾,專心開車。
“你嗓子是不是受過傷?
”
王彥嬌適應了一下,歪著頭看向許岩。
許岩也朝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女孩看了一眼,對上的卻是對方純粹好奇的目光,並沒有帶著任何同情的意味。
她算是極少數看到他臉上的疤痕,聽到他聲音後眼裡沒有任何複雜表情的女孩。
“哦,我是口腔專業,輔修耳鼻喉。
”王彥嬌解釋了一句。
畢竟剛見面就問人家以前的事情,顯得不太禮貌。
但作為一位醫學生,這種對病例的渴求欲相信對方能夠理解。
“嗯。
”許岩沒多說話,嗓子裡發出一聲肯定。
王彥嬌見對方沒有要和他交談的意思,便不再說話,乖乖坐在座位上摳著她的肩包。
這樣的沉默也就維持了一兩分鍾,王彥嬌透過車窗看著身後紅色的跑車,在一個路口,綠色指示燈隻有一秒之差要變紅色時,它猛然從他們的黑色奔馳車後反超了過去,很拉風的便衝到馬路對面。
幸好是中午時分,又是二環上的一段下道,沒其他車輛通過,否則非得把人嚇一跳。
王彥嬌拍了拍心口,呼出一口氣。
“有錢人都這麽會玩兒嗎?
”王彥嬌語氣裡明顯帶著不讚同。
黑色奔馳停在了路口,等待指示燈的變化。
“他們人不錯。
”許岩的話不多,每句都很精辟。
有了許岩這句話,王彥嬌像是打開了話匣子,開始發問。
“你是那個顧總給若若姐找來的保鏢嗎?
你身手真棒,剛剛揍那兩個女的那速度真是絕了!
”
“你以前是練過嗎?
”
紅燈燈時很快過去,許岩踩了油門,黑色奔馳繼續向前疾馳。
“我以前當兵,受傷後複原,負責司念的安全。
”許岩將車開起來後,一一回答了王彥嬌的問題。
至於當什麽兵,他不認為有說的必要。
小女孩都有好奇心,越說的多,她便越好奇,問題就會層出不窮的出來。
許岩能夠肯定,坐在他車上的這個女孩就屬於那種人。
“你嗓子是怎麽受傷的,多久了?
”
“刀傷,六年。
”是匕首直接插進喉嚨,氣管沒事,聲帶卻受損嚴重。
“那是傷了聲帶了,不過既然能發聲,證明沒有完全廢了!
”王彥嬌對自己的這個推測很篤定的點了點頭。
許岩不再說話,又過了幾秒鍾。
王彥嬌又問道:“你臉上的疤可以用激光祛除一些,雖然不至於完全看不出來,最起碼不會讓人看了害怕。
”
許岩一腳刹車,差點將車悶熄火了。
這個女孩說話要不要這麽直白!
“沒想過祛除。
”許岩實話實說。
也的確,他媽媽都勸過他,可是許岩認為沒必要,有時出去辦事,這樣一張臉也不是完全無用。
許岩屬於那種清秀的長相,以前在部隊,就是不起眼的存在,給人弱不禁風的感覺,但比起作戰業務他卻讓所有人不可思議。
幾乎體能科科滿分,完成任務變態的完美。
“那好可惜哦!
”王彥嬌隨口說了這麽一句。
她本來想說能不能拜托對方成為她研究的一個病例,但想到許岩現在在為誰工作,她還真不好開口。
就這樣想著事情的時候,黑色奔馳停在了一個四合院胡同口。
王彥嬌下車,跟著許岩走了進去。
幾個人在農家院吃了一頓特色美食。
吃完飯,司念不放心王彥嬌自己坐車,便讓顧京昀找來集團的司機將她送回家。
王彥嬌放寒假自然回王成林在郊區的家。
裡程不算長,一個來回不到兩個小時。
下午司念回了集團,把寒假在高校的招標工作做了最後的收尾。
Ooco從48樓上了49樓,司念沒有坐電梯,而是走步行梯。
剛出了安全出口,司念迎面遇到王彥訓。
兩人都要回辦公室,正好做伴走一截。
說起上午見到王彥嬌的事,司念很好奇的問道。
“嬌嬌媽媽在哪,這些年都沒來看過她嗎?
”
王彥訓這些年雖說在國外,但家裡的事他也不是不關注。
“當年二叔結婚,爺爺奶奶並不同意,娶個外地的媳婦,又不知根知底,怕以後會有變數,可是二叔太強了,聽我媽說兩人瞞著家裡在外面生活很長時間,連嬌嬌都懷上了。
爺爺奶奶沒辦法,隻好同意他們結婚。
嬌嬌外婆家知道後,硬是獅子大開口要了十萬的彩禮,家裡當時哪有那麽多錢,東拚西湊才拿了出來。
”
王彥訓當時已經記事,他清楚的記得,他爸爸本來打算買輛桑塔納,錢都湊夠了,最後都貼給了二叔結婚用。
當時媽媽秦麗還氣的回了娘家。
累了困了,今天到這裡了,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