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不啊!
狗男人受了劉丹這麽長時間的熏陶,早就知道她的話外音了,根本想也不想,就薄唇微啟,吐出淡淡的一句。
“不缺,天塌了,老子頂著。
”
哇塞!
這話真是又甜又燃,好像就在那麽一瞬間的時間,整個人的少女心都被戳中了,被撩的不要不要的,差點就連東西南北都分不清楚了。
劉丹偷笑著捂住臉,朝狗男人拋棄一個滿意的表情。
大概意思就是說,小兄弟今天表現的不錯嘛,大哥我感到非常榮幸,回去給你獎勵。
然後男人就像是個被主人許諾肉骨頭的小狗,趴在,哦,不,是守在門邊,眼巴巴而又期待的等著飯碗的樣子。
“哎呀!
知道了,知道了!
你能不能不要那麽煩嘛?
!
”劉丹嗔怪著瞪了狗男人一眼,然後故作自在的收回視線,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
“看到沒有?
二叔,我家男人願意給我做主,就算是我把你媳婦兒欺負出了什麽好歹,比如缺個胳膊,斷個腿什麽的,還願意拿所有的家當來贖我。
濤哥,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
“嗯,不管你犯了啥事兒,老子都給你都兜著,用不著怕!
”他的女人,大富大貴,這些虛的假的東西,估摸著這輩子都指望不上,可是要說能給出來的東西,隻要他有,他都願意給。
“我嫁給濤哥是最寶貴的財富,也是我這輩子做過的最明智的事,而你呢?
二叔,我可是記得,上回你媳婦兒當著所有人的面說你摳門,自個兒有錢就去吃喝嫖賭,沒錢了連個回家的路費也不剩,以後有什麽事就別再跟我了。
說了丟人啊!
做男人做到你這個份上,嘖嘖……”
“老子要是你,早就一頭撞牆死了。
”
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狗男人今天居然特別機靈,能準確get到劉丹的點,接話也接得毫無縫隙銜接的生硬感。
很好,非常好,劉丹滿意的暗自點頭,心裡說道總算這男人孺子可教,還沒笨到朽木不可雕也的程度。
“那可不,我要是個男人,嘖嘖嘖……要男人是頂天立地,要是連護住自個兒媳婦兒的本事都沒有,那還要男人做什麽?
”
“根本就不配做男人,還不如直接來一刀算了!
”
羞辱,這絕對是最惡毒的羞辱,關系到男人尊嚴的挑釁,孫老二的臉當時就變了,狠狠地磨著牙,陰森森的瞪著劉丹他們幾個,恨不得把他們一個個都剝皮抽筋,吃肉喝血,才能覺得解口氣。
“你這麽看著我們幹什麽啊?
怎的?
我們臉上有花啊!
還是貼了金子,你多看兩眼就能刮下來了?
!
”
劉丹氣死人不償命,緊接著又狀似無意地問了一句。
“常如雲你不管也就算了,那孫翠花呢?
她可是你親媽吧?
你怎連她也不管呢?
”
可惜了的了,這裡現在要是提供瓜子和小闆凳,劉丹肯定就不走了,吃吃瓜,聽聽別人的八卦,這一整天無聊的時間,就不知不覺打發下去了。
誰家都會有點稀奇古怪的事兒,拿出來分享分享,畢竟獨樂樂不如眾樂樂,聚眾討論一波,再發揮一波從左上開始就遺留下來的,超乎尋常的開放的想象力,一個離奇怪異,一波三折的故事,就這麽拉開了帷幕。
孫老二的臉色徹底黑了下來,像有人一不小心把一塊墨水滴在他身上,逐漸醞釀渲染開,配上他那天生的大蒜鼻,臉上差到讓人尷尬癌都犯了的皮膚。
油光鋥亮,跟剛從油鍋裡撈出來的一樣。
監獄裡最不缺的就是閑著沒事乾愛看熱鬧的,監獄實在是太憋屈的慌了,就是一個好好的人在這裡面呆的時間久了都能被憋瘋,更別提那些本來就愛嚼舌根子的大媽們了。
聽見這邊的爭吵聲,這時都跟見了血的蚊子一樣,蜂擁而至,支棱起來耳朵仔細聽動靜。
一邊還拿手指頭指著孫老二,往他身上吐著吐沫,呸呸有聲。
孫老二想躲開,可惜就這麽大點地方,他就是想跑也沒地跑。
“就是這個慫包,我認識他,上回我很多被公安局那頭的親戚說了,這慫貨沒本事也就算了,還敢藏私房錢,聽說藏了……誒,對了,你們誰知道他藏了多少錢來著?
”
“這我不清楚,我聽說有好幾百塊呢!
”另一個挽著頭髮的女人一邊嗑著瓜子,一邊興緻衝衝地八卦著。
“什麽?
那個常如雲也不像是個省油的燈,還有他那老娘,怎就讓他扣出來這麽多錢哩?
!
”
馬上就有人好奇地伸著腦袋過來問,隻覺得嘴裡磕的瓜子它都不香了。
“這誰知道!
指不定是跟寡婦搞破鞋,人家給的辛苦費唄!
”
女人不懷好意地眨眨眼,一副“咱們都懂,都懂”的表情,倒是顯得越發神秘兮兮了。
“想啥呢?
!
想啥呢?
!
就長成這樣,白找給人家錢,人家都不給辦事兒!
”有婦女破口大笑,笑的捂著肚子,都直不起腰來了。
孫老二一張黑裡透著黃的面皮通紅通紅,隻覺得臊的找不著地縫鑽進去,一下下使勁兒躲著腳,腮幫子繃得緊緊的,雙目圓瞪,看著想要吃人。
“你們有本事再說一遍?
你們再說一遍試試!
”他怒喝出聲,可惜任憑他氣的要死要活的,旁人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
“切,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慫包,我都懶得看他一眼,怕沾上晦氣!
”
“就是就是!
這大過年的,跟這樣的人打交道,人家都不讓去家裡頭拜年!
折壽!
”
不知道是誰先開的這個頭,越來越多的人加入了討伐的陣營,有女人碎嘴,繪聲繪色的描述了當天在公安局的鬧劇,惹得所有人對孫老二更不屑了。
“就這麽個貨色……嘖嘖嘖……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家門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