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個都是河東獅一樣的難纏角色。
“啊,還有一個人對我們比較好好,就是二嬸,她以前跟媽媽關系很好,媽媽去世後,爸爸打我們的時候,都是她勸著的。
”安娜對了對手指,眉心皺著,表情看起來也很難過。
“好,姐姐,你想知道什麽?
”安娜還很小,盡管懂的東西不是很多,但是長期被人欺負下,也逐漸長了一些記性。
“陳了二嬸,還有別人嗎?
”
她搖頭很快,“沒了。
”
“也行吧,有總比沒有的好。
”
劉丹的腦子快速地轉著,暗搓搓思考對策。
擁有這種奇妙旅行,也不知道上輩子作了什麽孽。
她接受了設定本身,並且也了解了一些這裡的情況,劉丹開始往自己身上搜。
晚上劉尚志回到家,後媽跟他告狀,劉尚志二話不說,抽起了棍子往稻草屋過來。
聽到外面雞飛狗跳的聲音,劉丹不禁打了個寒顫,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一個光著膀子,油光滿面的中年大漢手持一根棍子出現在眼前。
劉丹第一反應自然是躲,與來人拉開距離。
她一眼就認出了這個人是誰,原主的記憶告訴她的,這是,劉尚志。
“賤貨,我打死你。
”說著,手中的棍棒瞬間到了劉丹的跟前。
來不及閃躲的劉丹,條件反射地接住了對方的棍棒,並且用力地死死捏住。
別看劉丹看著是個嬌嬌弱弱的女孩子,但是散打基礎很不錯,要真動起手來,她也未必會輸。
“你還敢抵抗,反了你。
”
劉尚志用力地把棍子抽回,再一次追著劉丹打去,而劉丹也趁著他抽回棍子的空檔,拔腿就往屋外跑。
倒不是她怕這人,而是她現在的身份比較特殊,她跟這個劉尚志是父女關系,如果還手,容易落人口實,讓人說她不孝,對父親大打出手。
一路追出去的劉尚志氣有些喘,他的臉漲得紅紅的,剛才劉丹的反抗讓他的怒氣更大了。
“劉丹,看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
從屋裡逃出來的劉丹一口氣也不敢喘,蒙頭亂跑,看到有路就衝去,一邊衝一邊喊,“救命救命,有人殺人啦!
”
也不知道是不是運氣好,一頭紮進了另一個大院,正好撞見了安娜口中的那個二嬸。
她正拿著掃把在院子裡掃落葉,看到劉丹衝進來,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再一看劉尚志又抄著棍子打劉丹了,她想也沒想就揚起掃把擋在劉丹的前面。
劉丹感動極了。
錦上添花的大有人在,雪中送炭的卻從來都不多。
對劉尚志道:“大哥,你這是幹什麽?
丹丹她又做錯了什麽事情?
”
劉丹見有人幫她說話,也就不逃了,躲去了這個女人的身後。
劉尚志氣瘋了,一邊喘氣一邊罵道:“你給我讓開,我今晚非打死這個賤貨不可,她居然為了跑去十下坡跟那邊的野小子鬼混了幾天,你說她要是真搞大了肚子,我這臉還往哪擱啊!
”
聽到這個事情,二嬸也十分驚訝,她轉頭問身後的劉丹,“丹丹,這是真的嗎?
你真跟那些人……”
沒等她問完,劉丹馬上否認。
“沒有的事情,他們想要害我,見我不肯聽話,才這麽生氣,恨不得殺了我才解恨呢!
”
這麽說著,劉丹還伸出一根手指指著她。
“你個小賤貨,連你媽也敢汙蔑了,看我不打死你。
”說罷又開始揚著棍子向劉丹打來。
二嬸繼續幫劉丹擋著劉尚志,並且勸他冷靜。
折騰了一陣,劉丹也有些不耐煩了,她警告了一句劉尚志,“你丫的再過來,我也不客氣了。
”
這下劉尚志更氣了,二嬸子攔不住。
那棍子馬上就要打在劉丹的身上,突然出現了一雙手將它攔住。
“超哥,你下這麽重的手是要打死丹丹嗎?
”
劉丹扭頭一看,是一個與劉尚志長得有幾分相似的中年男人,看起來比劉尚志要略顯年輕一些。
“你也讓開,你不知道她在外面做了什麽事情。
她這個賤貨,敗壞我們家的名聲,我沒有她這個女兒。
”
“志哥,丹丹犯錯了,你好好跟她說,讓她改就是了,何必動手呢。
”
劉尚超知道大哥對劉丹一直都是動手教育的,以前的話,他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倒是他媳婦很心疼劉丹,經常會插手他們的事情。
這一次都跑到院子裡來了,他再視而不見就說不過去了,到時候媳婦也會跟他鬧脾氣。
一位大嬸搖晃著身子哄背上的小孩睡覺,一邊發言,“十三嬸,你這孫女確實該管管了,現在村裡誰不知道她的臭名,一個女孩子家的,成天跟一些混混玩在一塊,你說你是清白的,說出去都沒有人信。
”
“是啊,十三奶,你不要插手你兒子管教她,現在不管教,變成第二個小翠兒,那可就丟死人了。
”
“她媽在天之靈肯定也不想看到她這樣墮落,我看人家就挺好的,她既然在家裡這麽不安分,就早點選個日子算了。
”
“對,我們也能討杯喜酒喝喝,是吧!
”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群眾你一言我一語的給林奶奶施加壓力,而劉尚志有了村民的支持,也硬氣了幾分,對母親說道,“媽,你也聽到了,我要是再不管教她,到時候她搞出事了可怎整。
”
你就告訴我這事是不是真的?
”老太太質問劉尚志。
劉丹趁機悄悄挪到了老太太的身後,現在的形勢,顯然奶奶是最大的靠山,她待會兒一定得見機行事。
如果能借此機會逃離苦海,當然就再好不過了。
老太太質問的時候,劉尚志的臉上居然閃過了一抹心虛,顯然也知道自己這事辦的不厚道。
他回頭與媳婦對視了一眼。
劉丹注意到那女人的臉上也露出了心虛的神色。
可是那又怎樣,劉丹暗自冷哼了一聲,就算再怎麽心虛又怎的,還不是利欲熏心,啥事兒都敢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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