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抹暗色領帶墜落在草坪。
隨之是黑色西服。
衣服脫落的時候,沈婧就在想,原本隻是想要一個吻,得到後,可就更貪心了。
原本隻是想要他收心,得到後,也更貪。
玻璃內的沙發,承恩承露。
….
自周家帶走孩子,沒舍得還回來。
四代能同堂,抱在懷裡像捧顆小珍珠。
老太太總說,“像阿沉。
”
皮膚白,唇薄,且骨相卓凡。
周律沉小時候,就這副模樣。
還拿出照片對比,總是讚歎生得好。
當時在四合院,永安寺裡的大師上門念經,朝還未滿月的周律沉看兩眼,一語點破,“還挺…情薄淡遠。
”
還挺?
話夠委婉了。
老太太不在意薄情還是有情,這東西不重要。
懷裡的重孫如是。
夜深。
沈婧母愛泛濫,睡不著,打電話問過周家孩子睡得好不好,什麽時候回來。
周家可沒打算送回來,隻說一切安排妥當,有月嫂有醫生看護,讓她別擔心。
四合院要一段時間,香山再要一段時間,輪不到她手裡了。
通話剛斷。
腰被男人伸出的長臂束縛。
一下子,周律沉掌心勾沈婧的腰回來。
動作太大,手機滑落地毯。
昨天囂張氣焰的她,這時候腰身一緊,臉頰紅透。
被周律沉帶回沙發。
翻身。
很快,周律沉掌心接住她的腰,將她光溜溜的身子捂在懷。
沒有想著溫存,沈婧手抵在他胸口,腦子裡蹦出一個想法。
“你不會隻是為了找個姑娘給周家生自己的血脈,好繼承家業吧。
”
周律沉一雙慵懶的眸子,淡淡睥睨下來,“什麽破問題,非得找你?
”
沈婧笑嘻嘻,“你還想找別人?
”
周律沉笑著捏她耳垂,“你給麽。
”
她的度量可撐不了帆船,沙子都容不下。
面對沈婧的問題,也不知道為什麽,向來心高氣傲的周律沉到底笑了,哪會還去逗她‘憑我的身份和地位就是要有別人又如何’這種話呢,怕惹她哭,根本惹不起。
並沒左擁右抱的心思,心思都在周家與聯行,給了名份那就是隻能一個她了。
沈婧擡頸,往他臉頰送出香吻。
“給你敢要麽,自己選的老公。
”
周律沉不應,擡起她腰肢往上一點,閉上眼,愛叼她的唇瓣啃吻。
還真是…一如既往甜得要命。
她就連會接吻,都是周律沉教會。
在最美好的年紀和青春跟了他縱情聲色。
念頭雜亂,周律沉腰腹越發緊繃。
不太講理地抵開她的腿。
周律沉硬重的下鄂骨骼壓在她肩頭,聲低,“認真點,你兒子有人照顧。
”
什麽她的,她的。
不是他種的種子嗎。
行了。
將近好幾個月的禁欲。
他斷斷續續不怎麽睡,兩天也沒發洩完。
要不是記得醫生總說她腰不行,注意點,周律沉估計不舍得起身穿戴去開會。
在衣帽間慢條斯理套上西服,一截白皙緊繃的手腕是昂貴的腕表。
情欲隱下之後。
一本正經貴公子,關門離開。
沈婧蒙被子,沒心思問他去哪。
他還能去哪,開會,心情閑適就會見排隊來約他的老董們。
他的車啟動後,沈婧裹一襲白色軟毯,漫步走去落地窗前,深深望那輛賓利車冒雨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