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見到是文昕,彎腰把鳥籠接走,留兩個人獨處。
周家幾年以來,能進後院的女子唯有魏家小姐。
周律沉拿帕子擦了擦手指,跨出院門門檻。
文昕掀起眼皮,看著那隻手。
指骨矍健。
用過公章,指腹不慎沾了點紅印泥,更欲了。
看著他,走過大理瓷石精鋪的地磚。
她有時候會變態的想,放下冷豔的個性,多想像沈婧一樣溫柔和會撒嬌,服從他,真誠向他道歉。
周律沉一定會不計前嫌寵她入骨,像過往的紙醉金迷。
這回。
她沒叫阿沉,而是吃醋的責怪,“我不是說過了嗎,給你3天時間,處理掉和她的關系。
”
驕矜自負的周律沉腳步沒停下,看著他的背影,文昕跟上他,自他身後輕輕抱住他矯勁的腰,臉貼他背脊。
他情緒很平,“很喜歡提她?
”
“不喜歡。
”文昕換一邊臉貼,貪戀他身上的味道,“但她不可以存在。
”
那位頂火的女明星在他身邊時,文昕並沒有感到有所威脅。
她堅信周律沉不會愛上戲子。
她甚至覺得那位女明星何其可悲可笑。
到最後,也如她所料,絕情到,最後都無人提起陸思媛到底是誰。
沒人能收服周律沉放浪的心。
他並不算能做到為誰守身如玉。
他太拎得清,情感有原則到對誰都不動心,身體四處搖擺,渣到沒邊。
一旦沾了他,容易被他傷得體無完膚。
她深知自己的欲望,即使克制,壓下,見到那張深邃俊朗的臉一次,心裡的芽徹底破繭而出。
就算他不姓周,她也一定會選他。
這麽想,文昕抱他更緊了,手指有意無意落在男人的皮帶邊緣徘徊輕撫,“煩我了?
”
“要是這麽喜歡周太太的位置。
”周律沉拿開腰間女人的手指,低迷的嗓音裡夾雜了點嘲諷,“還有一位未婚。
”
知道他在指什麽,文昕嘴角揚起一抹恰到好處的微笑,“已經不想了,是不是周太太無所謂了。
”
周律沉向來不信她沒野心,扯唇,“我好下手?
”
文昕無奈笑笑。
周向群好歹明確拒絕。
他周律沉棱模兩可,對感情喜怒無常,那種不明確的態度才是最難下手。
“還是不夠努力。
”文昕背靠雕花柱,指尖稍稍搭在手臂,“真做你大嫂,我怕你受不住醋意打破禁忌,喜歡上大嫂。
”
上字,她故意拉重音調。
意思不言而喻。
她是有著孤傲清高的骨頭,那也是對其他人不屑,到周律沉手裡,該軟的還是會軟。
說完,她就站在那,與他對視。
她深知,越冷的女子調情起來,又冷又豔。
陳堯以前就是這麽誇她,才把周二公子女朋友的身份辦到手。
周律沉啊,就是個壞胚子。
可他如今看起來倒是平靜,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蠻會玩啊魏小姐。
”
魏小姐。
文昕淺呵了聲,“你昨晚是不是陪她。
”
“沉哥,走了。
”
魏肅臨的聲音就像個破壞重逢的賊,把周律沉叫走。
倒最後。
她的問題。
周律沉沒承認,也沒說不是。
不說又怎樣,誰都知道沈婧住在雲鼎。
又明知道,他對沈婧純粹是寂寞和衝動。
文昕覺得自己越發稀裡糊塗地犯賤,非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