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在應歡心裡, 徐敬餘是個成熟強大的男人, 誰能想到這麽一個男人吃糖上癮呢?
她笑得兩顆小尖牙都露了出來, 手伸過去:「就說你啊, 小朋友才這麽愛吃糖,給我。
」
徐敬餘笑了,他牙齒又整齊又白, 看起來特別健康, 他捏著那顆糖, 挑眉道:「已經剝了,不好浪費。
」
他確實有薄荷癮,一天不吃就難受, 什麽時候染上也說不清, 十五六歲的時候, 身邊的男生開始學抽煙,他也試過幾次,偶爾也抽一根。
但煙和酒對運動員都不太好,他很少抽,改吃薄荷糖,一開始是覺得那東西能醒腦,能讓人冷靜。
久而久之,就習慣那味道了。
其實,吃多了已經有些免疫了,但這習慣改不了,就跟煙癮似的, 一個大男人吃糖上癮說出去確實不好聽。
杜雅欣是牙醫,特別關注家人的牙齒健康,他除了賽後檢查之外,還要定期去檢查,預防蛀牙。
徐敬餘揉揉她的腦袋,直接把糖塞進嘴裡。
應歡瞪他:「你耍賴!
」
徐敬餘含著糖,漫不經心地笑,捏住她的下巴,低頭吻住她的唇。
應歡:「!
!
!
」
太大膽了!
萬一被看到怎麽辦?
!
她心狂跳,眼睛瞪得賊大,手腳都開始掙紮,嘴裡發出一聲低低地「唔」,徐敬餘咬著她的唇,按住她的手,趁著她張嘴把糖推進去。
杜雅欣端著魚從廚房出來,往客廳掃了一眼,就看見徐敬餘按著小姑娘的手可勁兒欺負,她臉一臊,又退了回去。
張姨疑惑:「怎麽了?
」
杜雅欣翻了個白眼,駡道:「這小畜生。
」
張姨:「……」
她往外面看了一眼。
徐敬餘已經鬆開應歡了,靠回去,把手伸到她面前,笑得很壞:「糖還給你了。
」
應歡顧不上滿嘴的涼苦味道,慌張地往四周看了一眼。
沒人,這才鬆了口氣。
又忙抽了一張紙把糖吐了,扔進垃圾桶。
她看向他的掌心,直接在上面打了一巴掌。
啪——
徐敬餘嘴角勾了勾:「手疼麽?
」
應歡皺眉:「你就欺負我。
」
「可以吃飯啦。
」
杜雅欣重新端著魚出來,往客廳看了一眼。
應歡忙站起來,「好。
」
她不再搭理徐敬餘,走去廚房想幫忙盛湯,又被杜雅欣給打發出來了,「燙手,你去坐著,不用你來。
」
應歡臉微紅,她覺得杜雅欣好像對她太好了,她捧著碗解釋:「不會的,我在家也做飯。
」
杜雅欣笑眯眯地看她:「你還會做飯啊?
現在會做飯的姑娘不多了,徐敬餘撿到寶了。
」
應歡更不好意思了,小聲說:「做得不是很好吃。
」
杜雅欣看了一眼徐敬餘,又想到一些事,忍不住駡了句:「你別總欺負應歡。
」
徐敬餘挑眉,看向應歡,懶聲說:「我疼她還來不及,怎麽會欺負她?
」
應歡:「……」
她面無表情地捧著飯碗走過去,直接踩在他腳上,還悄悄用力碾了一下。
別亂說話。
徐敬餘眉頭微蹙,回頭看了她一眼,又笑了。
過了一會兒,徐路平也上桌了。
應歡家裡什麽情況徐路平和杜雅欣都很清楚,也沒什麽好問的,一頓飯吃得特別和諧。
臨走的時候,應歡把自己買的禮物送了出去,杜雅欣給了徐敬餘一個精緻的紙袋,「給你。
」
回到家後,徐敬餘把人帶進浴室。
應歡掙紮,她現在對他家浴室的洗手台都有陰影了。
徐敬餘浴室的洗手台是定制的,高度和寬度都很有講究,跟他的身高高度吻合,好像專門用來欺負她的。
徐敬餘把人帶進去,手按在她腰上,低聲說:「別動。
」
他讓她別動,她就動不了了。
應歡小聲說:「徐敬餘,今晚不要在這裡了……」
徐敬餘把紙袋裡的東西拿出來,掃向鏡子,懷裡的小姑娘臉色微紅,他忍不住樂了,「我說要做什麽了嗎?
」
應歡擡頭,這才看見他手上拿著的東西,一個精緻的錦盒。
她忍不住臉紅。
徐敬餘打開盒子,從裡面拿出一條項煉,項煉的吊墜是一條活靈活現的小金魚。
應歡楞了一下,徐敬餘把她的髮絲撩到身後,手繞了一圈,幫她把項煉戴上。
他下巴抵在她頭頂上,看向鏡子,嘴角微翹:「喜歡麽?
」
應歡看著鏡子,摸摸那條小金魚,「嗯,喜歡的。
」
她又看向另外兩個盒子,軟聲問:「那兩個是什麽?
」
徐敬餘拿起另一個盒子,「這個是手鏈。
」
他打開盒子,裡面是配套的手鏈,吊墜是兩條小金魚,一紅一白,很精緻。
應歡看著那兩條小金魚,眼睛有些紅。
徐敬餘拿起最後一個盒子,「這個,應該是我媽給你的。
」
他不懂首飾,所以托杜雅欣幫忙找設計師設計的,設計圖他看過之後才製作。
他打開那個盒子,裡面是個玉鐲子,色澤溫潤,一看就是好玉。
杜雅欣喜歡玉,也戴玉,說玉養人。
徐敬餘把應歡的手放在手心,她的手很漂亮,皮膚白嫩,十指尖尖。
他把玉鐲套進去,掃了一眼,低笑:「我媽還挺有眼光的。
」
應歡一下收了三個禮物,有些不知所措,她從他懷裡轉過身,擡頭看他:「怎麽突然要送我禮物?
」
「提前送的生日禮物,今年生日沒辦法陪你。
」
徐敬餘明天就要走了,7月份就要趕赴奧運賽場做準備,一去幾個月見上面,再仔細想想,他確實沒送過她什麽像樣的禮物。
應歡摟住他的脖子,小聲說:「我都沒送過什麽禮物給你。
」
徐敬餘嘴角一勾:「你不就是禮物?
」
這句話流氓成分很大,應歡咬了咬唇,腰上一緊,整個人就被提溜到檯子上了。
她懵了一下,手還抱著他的肩膀,他人已經擠開她的雙腿,低頭吻她的脖子。
應歡閉上眼,微微喘氣:「徐敬餘,你就這麽喜歡這裡嗎?
」
徐敬餘頓了頓,掃了一眼鏡子,應歡頭髮很長很軟,還很黑,發尾有些自然的卷。
她的背生的很美,赤身披著這樣一頭長髮,白的白,黑的黑,視覺上格外的刺激。
男人總有些特別的喜好,從上次在三亞那樣欺負過她一回,就對這個姿勢上癮了。
兩人這兩天真刀實槍總共做了三次,對徐敬餘來說根本不夠勁兒,但他到底心疼小姑娘,即使分別之夜,也沒太過分。
不過,確實比昨晚放縱了一些,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把癱軟的小姑娘從浴室抱出來,拉過被子蓋上,俯身在她耳朵上咬:「還叫我小朋友麽?
」
應歡抖了抖,腦袋縮進去,不說話。
徐敬餘看她不說話,又把人撈起來,應歡腿軟得厲害,想踹他一腳都沒力氣,隻能擡頭瞪他:「徐敬餘,你別太過分了,還女王呢,我都快成……」
「成什麽?
」
「……」
徐敬餘讓她分開腿,整個跨坐在他腰上,下顎擡了擡,慵懶道:「讓你反攻,你行嗎?
」
兩人身上都沒穿衣服,應歡身體一僵,又忍不住撲上去咬他的嘴。
徐敬餘笑,讓她咬夠了,按著她的後腦勺,低聲說:「應小歡,八月去看我比賽,給你拿塊世界金牌。
」
讓我做你的驕傲。
……
第二天一大早,徐敬餘神清氣爽地站在床邊,把被子往下拉,碰碰小姑娘緋紅的臉蛋,嘴角一勾:「我走了啊。
」
應歡天沒亮又被人拎起來折騰了一回,等結束的時候天已經大亮,她整個人都快廢了,迷瞪地看著他,含糊:「嗯……」
她想了想,忍不住小聲交代:「徐敬餘,你一定要拿金牌,你要是拿不到金牌,我就是一等罪妃了,禍國殃民。
」
徐敬餘失笑,「好。
」
應歡又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十一點了。
她是被電話吵醒的,周柏顥就打電話給她,約她見面。
兩人在俱樂部的休閒區坐下,周柏顥把一張卡遞給應歡,微笑道:「這是俱樂部給應馳的補償,很遺憾他不能再參賽。
」
應歡接過卡,抿了一下唇,她知道俱樂部會給應馳一筆錢,但這些錢她拿得特別沉重,她垂下眼,「謝謝周總。
」
周柏顥嘆了口氣:「你們也別太沮喪,都過去了。
」
應歡擡頭看他,問:「卡裡多少錢?
不要簽字嗎?
」
「不用了,手續我都辦好了,錢你拿著就好,俱樂部不會虧待隊員。
」
「謝謝。
」
應歡沒再問。
等周柏顥走後,她自己拿著卡去查了一下。
當她看清卡裡的金額時,震驚了,她還一個個數了一下後面的那串0,確實是200萬,不是她眼花。
應歡立即打電話給周柏顥,電話一接通,直接問他是不是多了一個0。
周柏顥坐在車後排,沒想到小姑娘這麽快就追問了,他知道應歡聰明,徐敬餘讓他辦這事本來就很難。
他靠在椅背上,有些苦惱地撓了一下鼻尖,儘量平靜地說:「沒有,就是這麽多,不用多想。
」
應歡皺眉,不太相信:「怎麽會這麽多?
」
她本來以爲最多就10萬塊,20萬已經超出她的預期了,200萬真的太多了,應歡想了想,總覺得不對,心裡有了個猜測。
「周總,你就說實話,我瞭解過的,俱樂部不可能給這麽多的。
」
應歡以爲周柏顥肯定不會直接告訴她的,她還準備磨一下,或者套路一下。
下一秒,周柏顥就直接印證她的猜測了,他淡淡地笑:「你就當是徐敬餘先下的一部分聘禮。
」
出賣兄弟,毫不留情。
作者有話要說: 讀者:敬王對洗手台情有獨鍾啊!
徐敬餘:男人有點癖好怎麽了?
應小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