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是自己的肉,不心疼,不光心不疼,連肉也一點都不疼呢!
狗男人還是木著臉,跟個木頭人一樣,一丁點反應都沒有,劉丹頓時起了捉弄的心思,更變本加厲,咬牙切齒地使著力。
劉雪梅平躺在床上,她這個角度局限很大,隻能隱隱約約看見倆人一前一後站著,似乎僵持著什麽。
不過她這時候也吊著一顆心,等著這新女婿的一個態度。
不是為了自己,是為了自己的閨女,細節之處見人品,隻有閨女在人家家裡受尊重了,她的父母才能被女婿高看一眼。
“想謀殺親夫了?
”孫至濤,聲音冷的像是剛從冰窖裡砸出來的冰,一丟丟的溫度都沒有。
怪嚇人的,要是心理素質不夠強,指不定嚇的腿都軟了。
“反正我不管,你先答應咱媽!
”劉丹不管不顧的揚著腦袋,完全無意識的微微撅著嘴,看著有點兒像賭氣的樣子。
跟鬧脾氣的小孩兒一樣。
孫至濤無奈了,“行行行,老子都答應你,行了吧?
!
”
劉雪梅這才放下心來,欣慰滿意的笑了。
其實隻要孩子們過得好,她這些為人父母的,哪裡會有太多的要求呢?
當然是能不拖累孩子就盡可能不拖累孩子,隻有自己實在捱不住的時候,才會想著尋求孩子的幫助。
“行!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今天答應了我,以後就再也不許反悔!
”
“反悔老子是小狗。
”
莫名就有一種反差萌。
萌的人一臉血。
劉丹睜大了眼,桃花眼裡有一瞬間寫滿了興味昂然。
你能想象的到,一個五大三粗,毫無浪漫細胞,也從來不懂什麽是幽默的男人,居然闆著臉,一本正經,非常非常認真的說了一句……
反悔我是小狗!
太太太太……太讓人hold不住了!
狗男人則感到很困惑,其實不是很明白,為啥小媳婦兒一瞬間那麽興奮。
不過那都不重要了,劉雪梅看他倆正如膠似漆,可是有眼力見的表示自己累了,想要休息一會兒,就把他們倆打發走了。
當父母的嘛,電燈泡是不會做的,這輩子都不會做的。
等到出了門,孫至濤就要帶劉丹去下館子搓一頓。
劉丹又拒絕了,孫至濤這回臉色就不大好看了,骨子裡的自卑不知道什麽時候又悄無聲息的冒了出來。
“你怕老子沒錢?
”
劉丹沉默,又深深覺得沉默下去絕對不是個辦法。
這顯然是一道送命題,隻要她一個回答不好,狗男人肯定心裡頭得結個死疙瘩,嘴上不說,就他那針鼻兒一樣的小心眼兒,她還能不知道?
早就摸得門兒清了!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
!
!
濤哥!
你相信我!
我真不是這麽想的!
我也沒有這麽想過!
你可千萬別瞎說!
”
劉丹趕忙擺擺手,來了一串否認三連。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瞎說了就是你的不對,反正沒得商量。
“哦?
那你說說,老子聽聽,看看你到底是怎想的?
”
孫至濤倒是不慌不忙,老神在在的看著小媳婦兒心跳如擂鼓,眼珠子滴溜溜的轉悠,就是不敢往自己這裡看一下。
很顯然,就是做賊心虛嘛!
他把手揣進袖口,好整以暇,鋪張破報紙,在門口的大理石台階上坐了下來,摸出一根煙抽著,故意往劉丹臉上吐煙圈。
劉丹:……
我忍,忍無可忍,從頭再忍!
誰讓她自己理虧呢!
要不看她受不受狗男人這個鳥氣?
!
“咱們還回公安局吧?
!
現在孫翠花還有常如雲應該已經判下來了!
”
她其實現在心急如焚,孫翠花畢竟還得顧念著親兒子,親孫子之間的這一層關系,就算沒蹲監獄吃牢飯,也不至於給她造成太大的困擾。
主要就是想知道常如雲,按理說孫翠花那摳門摳到死的鐵公雞樣兒,才不可能允許孫老二拿錢出來贖常如雲出局子。
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要是常如雲從哪兒得來了來快錢的門路,還真把這些錢交上了,那蹲局子吃牢飯也就是走個過場,接下來想讓她消停一陣兒,還真不好辦哩!
“怎的?
你想進去吃兩天飯?
”孫至濤白了她一眼,充分完美的把毒舌這一特點發揮到了極緻。
露出來一抹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劉丹表示有被冒犯到。
怎麽辦?
特別想一大耳刮子招呼到狗男人臉上去呢~
真讓人腦殼痛……
真是的,你才想,你全家都想!
哦不!
要是包括全家的話,那她自己也跑不了。
劉丹抿了抿嘴,喉嚨裡發出來“咕嚕咕嚕”的動靜,桃花妖裡幾乎能往外冒火。
氣得不要不要的。
“那我要你陪我~”
她咬牙切齒,不過臉上倒是扯出來皮笑肉不笑的一抹笑,笑得跟一隻小狐狸一樣,賊兮兮的。
兩條藕臂環繞在孫至濤脖頸上,假裝自己是隻樹袋熊。
男人挑了挑眉毛,鷹眼裡意味不明。
劉丹以為他沒聽明白,揚著下巴,眉梢挑了挑。
“我要進去了,你得跟我一起!
”死也得拉上個墊背的,要不也太憋屈了叭!
她暗搓搓地想著,一邊碎碎念。
“行,老子跟你一間牢房。
”孫至濤答應得很痛快,倒是讓劉丹愣了一愣。
一……一間牢房?
!
臉好像被架在火上炙烤,劉丹隻覺得臉頰劇烈地發熱發燙。
原諒她突然就想歪了,一瞬間本能的反應居然是她跟孫至濤……一張硬闆床,倆人兒……
天冷颼颼的,隻能抱在一起取暖。
嗯,隻是取暖,而已。
誰也不許胡思亂想!
“這可是你說的!
不許反悔!
”小媳婦兒咬了咬牙,也賭上了一口氣。
漢子目光灼灼地看著她,跟抹了膠水一樣,粘糊在她臉上。
劉丹不自在,別別扭扭地把臉轉到一邊。
“看我幹啥?
”
她瞪他一眼,嬌俏極了,連半分殺傷力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