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不是自己的鍋,這女人非要扣在自己腦門上。
這怎麽可能能忍?
!
忍不了,絕對忍不了。
胖頭氣的站了起來,是的,這種一年四季都用四條腿走路的動物,居然也有被一個人類氣的站起來的一天。
劉丹屬於小巧玲瓏的個頭,而且骨架嬌小,要是按孫至濤的話來說,她就是瘦的隻剩一把細骨頭了。
胖頭不一樣啊,人家天生國寶出身,而且祖上往上數好幾十輩都是靠賣萌為生,身子圓滾滾的,往那兒一站,劉丹面前的光都沒有了,壓迫性極強。
“怎的?
惱羞成怒了,還想動手打我呢?
”劉丹白了他一眼,手摁在胖頭頭頂,“給我臥下!
”
家裡養的大黃一樣,簡直不要太順手。
“呵,女人,別以為我向你妥協了,我就真的妥協了!
”
團子大概是臉上掛不住,說的這話自相矛盾,聽的人一頭霧水。
劉丹陰險的笑了笑,手叉著腰,得意的不要不要的。
“有本事你跟我正面剛啊!
”
胖團子很沒骨氣地縮了縮脖子,默默的畫個圈圈詛咒劉丹。
這個心腸壞透了的女人,就知道欺負熊,嚶嚶嚶嚶……
“你自己在這抱頭痛哭吧,我先出去了。
”
冷酷·無情·丹冷冷的勾了勾唇角,然後一溜煙的消失不見了。
消失……不見了……
徒留胖頭一臉懵逼,腦袋瓜子上寫滿了一圈問號。
?
?
?
!
!
!
這個女人,果然心腸壞透了!
嚶嚶嚶嚶……
劉丹出去的時候,劉媛媛跟劉尚志鬧的那叫一個不可開交,劉尚志指著劉媛媛的鼻子讓她滾,劉媛媛則更狠,直接把劉尚志的插尿管薅了出來。
……
淡黃色的液體飛濺而出,那場面簡直慘不忍睹。
劉丹無奈扶額,趕緊捂緊鼻子退了出去。
出於那麽一丁點微不足道的良心,劉丹還是轉去隔壁,把護士叫過去。
然後就心安理得的走了。
孫至濤早就在外面等的不耐煩了,腳尖一下一下打著地,發出來節奏韻律感極強的動靜。
“出來了?
”
“嗯,咱們去看媽吧!
”
說完劉丹像做賊一樣,扯著孫至濤的袖口,飛也似的跑了。
“怎的了你這是?
殺人了還是放火了?
怕被人逮著呢!
”
果然,狗男人他就不能開口,要不一張嘴說話就能氣死個人。
劉丹故作鎮定,還抓了一把自己的頭髮,“啊?
沒有啊!
我能是那種人嗎我?
!
”
“能。
”
得了,就這一個字,劉丹覺得是時候可以絕交五分鍾了。
居然質疑她的人品,差評!
“哎呀!
真是太讓我失望了,一會兒不好好宰你一頓,我都對不起我自己!
”
劉丹故意擠眉弄眼,表情做的很誇張,有意無意的帶偏狗男人的思維。
“嗯,老子帶你去下館子,地方你定!
”孫至濤還是那副性冷淡的倒黴樣,說完也不管劉丹是個啥反應,拽著她的手就往外走。
劉丹表示早就習慣了狗男人極強的執行力,使出吃奶的勁兒把自己釘在原地。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我陪我媽吃飯!
”
“嗯?
再說一遍?
”
男人的眼神危險起來,渾身又開始散發出來那種冷颼颼的涼氣。
天可憐見,這回劉丹可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實在不明白自個又怎惹著這個狗男人不高興了。
“我說我要留在醫院跟我媽吃飯啊!
”
真的,相信她,她真的不是在故意作死。
“誰他媽?
”
男人眼神陰鷙,身體裡憋著一股火,幾乎能把自己爆炸。
不過到底願意給小媳婦兒一個機會,已經是很難得的進步了。
“啊?
我……不不不不!
咱媽!
咱倆的媽!
”劉丹這回腦子靈光了,連忙狗腿子的陪笑。
搓著手一個勁兒“嘿嘿嘿”,笑得臉上的肌肉都僵硬了。
“這還差不多。
”狗男人擺出來一張傲嬌極了的臉,然後大步流星的朝病房的方向走了過去。
去的居然是劉尚志病房的方向,劉丹趕緊眼疾手快地拉住他。
“嗯?
真把他殺了?
”狗男人似笑非笑地看著劉丹,看的她怪不得的。
隻覺得渾身上下每個毛孔都不太對了。
“哪有?
!
”小媳婦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跺了跺腳,好像是生氣了,一眼都不往他那邊看。
自顧自往前走,沒走幾步就被孫至濤攆上了,二話不說攥緊她的手。
半下午的陽光從百葉窗灑進來,泛著金黃色的暖光,落在兩個人身上,恰好在地闆上投射出十指相握的影子。
誰看見了都得嘖嘖一句,說這倆人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到了病房門口,大概是做賊心虛,小媳婦兒像抓了烙鐵似的,飛快的把狗男人的手甩開。
“老子的手燙手啊?
”
男人幽幽的說了這麽一句,劉丹訕訕地笑,摸了摸鼻子,眼神飄忽,反正就是不敢往他那兒看,顧左右而言他。
“那啥,一會兒咱媽等急了!
”
腳下跟抹油一樣,一眨眼就溜了進去。
孫至濤搖了搖頭,很罕見的,那一張冰塊臉上居然露出些許無奈的表情來。
“你這孩子,媽要說你什麽好呢!
”劉雪梅知道了剛才的事,想數落劉丹兩句,又礙於孫至濤也在,最後隻歎了口氣,說劉丹不懂事。
劉丹可不這麽覺得,拍著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證,“反正您就放心吧,隻要我有一口飯吃,就肯定不會讓您再回那個狼窩虎穴受氣了!
”
說的倒是輕巧,人家都說嫁出去的姑娘就是潑出去的水,再幫襯娘家可是要受婆家白眼的。
劉雪梅扯了扯嘴角,下意識的看孫至濤的反應。
當然是……沒反應。
即使對面的是老丈母娘,這狗男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冰冷。
“濤哥,你就給咱媽表個態,以後咱倆供養著她老人家,有問題沒?
”
劉丹答手肘杵了杵孫至濤,瘋狂朝他眨眼示意。
暗示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見狗男人一瞬不瞬的跟自己對視,就是不做任何反應,劉丹急了,原本虛虛拽著孫至濤胳膊的動作也略一扭轉。
然後狠狠地用力,差點把狗男人的胳膊扭成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