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十有八~~九就是這樣,這事在稅務局裡面都傳開了,就等著正式換屆呢!
”
劉丹看著狗男人的臉色,黑得像鍋底,陰沉沉的,像下一秒就要潑下來傾盆大雨一樣。
突然就覺得有點兒幸災樂禍。
“不過……濤哥你湊過來一點兒,我告訴你件事……”
劉丹故意賣了個關子,促狹的眨眨眼,招手讓漢子過來她這邊。
床並不大,兩個人幾乎是身子挨著身子,男人一往她這邊傾斜,頓時就顯得更擁擠了。
“怎的?
想跟老子說啥?
”漢子湊過來,極其自然的就用手臂環住劉丹的肩膀,不輕不重的捏了捏。
心裡直打鼓,瘦的就剩一把細骨頭了,摸著硌手。
得多養養,才能下嘴吃
“我想說……哎呀,你不許動手動腳的!
”
劉丹表情僵住了,然後用力左右甩著肩膀,想把作亂的大手甩下去。
男人當然不可能讓她如願,手跟鐵鉗子一樣,又加緊了不少,面上還是一本正經的,不耐煩的催促她。
“到底想跟老子說啥?
不說就睡覺,老子困了!
”
劉丹嘴角抽了抽,行……行吧!
“我想說,鄭明軒他爸這回可能當不了稅務局局長。
”劉丹表情神秘,但是這話卻說的很是肯定。
“你怎知道?
”難道還學會了未蔔先知的本事?
“我猜的,肯定是這樣!
”劉丹眼神躲閃了下,當然不可能不打自招,說這是前世真實發生過的事,而且以這件事為節點,鄭家的發展軌跡就此改變,所以才記憶猶新。
“猜的?
猜能猜那麽準?
”男人嗤之以鼻,明顯一個字兒都不信。
跟這小女人相處時間久了,孫至濤其實也看出來了點門道,劉丹是說實話還是撒謊他一眼就看出來了。
說到底是同吃同住這麽久了,也不可能連自己的枕邊人是什麽德行都不知道吧?
“那可不,有天晚上我做了個夢,就夢見鄭主任傷心失意喝悶酒,別人卻巴巴的給新領導示好,可不就是沒選上局長嗎?
”
劉丹信誓旦旦,一副有鼻子有眼的模樣,一時之間還真看不出來,她是說的真話還是假話。
孫至濤並不打算輕易放過這個話題,揪住劉丹的頭髮,往後扯了扯,讓她順勢倒在自己懷裡。
然後有一下沒一下地給她順著頭髮,完全像隻在摸一隻鬧脾氣的狗。
“那你給老子說說,老子怎就沒做過這樣的夢呢?
”
還做夢夢見的,真當他是個傻子好忽悠呢?
!
劉丹氣結,原本就是想安撫安撫他,然後順便插科打渾,把這事跳過去算了,誰知道這人較起真來這麽難纏?
“不了,該睡覺了。
”
“那你睡,老子不困,就看著你睡。
”
還真是狗男人……
就是因為想跟他保持距離,所以才借口要睡覺,現在他說他要一直守著她,旁邊有個虎視眈眈的對象,她怎麽可能睡得著?
!
劉丹一邊吐槽,一邊跟他僵持著,沒過一會兒,困意就翻湧上來,還真就睡了過去。
跟沒長尾巴的樹袋熊一樣,攀緣在男人身上,張著嘴,兀自不覺,仍舊睡的香甜。
也不知道夢見什麽了,唇角還往上勾著,呼吸平穩悠長。
男人眸光幽暗,意味不明的幾番閃爍,最終還是化作一聲長長的歎息。
無奈極了。
誰家娶媳婦兒跟他一樣,嬌氣的不得了,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還隻能看不能吃,連討點兒甜頭都艱難。
不過也隻能苦中作樂安慰自己,到底還是更進一步,至少敢主動上來非禮他了。
月亮的光輝逐漸暗淡下去,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摸著自己被親過的那側臉頰,忽而發出來低低的笑聲。
瞅瞅,就是被自家媳婦充滿目的性地親了一下,狗男人居然就興奮成了這個鬼樣子。
劉丹這時候要是醒著,絕對會明晃晃的嘲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