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挨打好玩唄!
劉丹是拿捏準了鄭明軒根本就沒什麽大事兒,她前世對針灸熟練得很,太清楚人的穴位了。
剛才那一棍,根本就沒招呼到要害,雖然吧,她是挺想直接廢了他的。
劉媛媛這時候才怯生生的上場,抱著鄭明軒一條手臂,哭的那叫一個梨花帶雨,可惜沒有任何美感。
倒是讓人看著心裡犯膈應。
“明軒哥哥,你怎麽樣了?
我姐姐也是,她怎麽就能對你下這麽狠的手啊?
!
”
見女孩撲上來,鄭明軒也不好一直捂著,但是松開的話就更疼了,疼得簡直鑽心,於是不耐煩地擺擺手,讓劉媛媛趕緊滾。
能不能識相點兒?
!
“媛媛,你離鄭公子那麽近幹什麽?
哦,對了,我都差點忘了,你跟鄭公子可是關系非淺啊!
上回她來咱家裡砸東西,怎不見你攔著呢?
”
劉尚志除了貪婪之外,就是吝嗇,尤其是自己的東西,看到損壞一點點簡直就跟割他的肉一樣。
“我……我跟鄭公子又不熟悉……”劉丹啥時候變得這麽伶牙俐齒了,處處給她挖坑設陷阱,一不小心就等她往裡頭跳。
“你倆好的就差穿同一條褲子,還說跟人家不熟,騙鬼呢!
”劉丹不以為然地擺擺手,輕輕松松就把劉媛媛的話堵了回去。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媛媛,反正你跟鄭公子關系好,萬一你倆要是能有啥交情,可不比那地主家的王三胖好得多?
”
劉丹點到即止,剩下的就靠劉尚志自個琢磨了。
果然沒有讓她失望,劉尚志眼珠子一轉,就打發劉媛媛去巴結鄭明軒。
大閨女是沒指望了,小閨女名聲反正也臭了,不如巴上個有錢人,也好讓他們後半輩子衣食無憂。
“你去,扶著鄭公子,你去開門,劉丹,你去你王叔家借個闆車過來!
”
一家之主的氣勢還是挺足的,吩咐起人來連口氣都不帶喘。
可惜鄭明軒現在正心浮氣躁,劇烈的痛讓他精神難以集中,旁邊還有這些人嘰嘰喳喳跟蒼蠅似的。
被架上闆車,他還勾著脖子歪著眼看劉丹,一眼都舍不得從她身上挪開。
這小賤人好得很,不光會給他戴綠帽子,做了女表子還敢立牌坊,簡直就是往死裡弄他。
很好,非常好。
他記住她了,看他以後饒不了她!
不把這小賤人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就不姓鄭!
劉媛媛還沒碰上他的腰,就被他一胳膊甩開,沒個防備,一下就跌地上崴了腳。
自知沒理,還不敢哭,隻能巴巴的又湊上去給人家當出氣筒。
沒想到還沒出胡同口,就碰見了回來的孫至濤,好家夥,這人也實誠,手上拎了足足半拉豬頭臉,另一手拎著一壺酒。
不,或許用桶來形容更合適。
是那種家裡自己釀的米酒,因為純糧食製造,價錢雖然不高,但是喝嘴裡別有一番風味。
隔著大老遠就看見小媳婦行色匆匆匆匆的往外走,當即大步流星的跟了上去。
看見闆車上死豬一樣的鄭明軒,漢子的臉色出奇得難看,黑得能從上面刮下墨汁來。
“他來幹什麽?
”
小媳婦跟這畜生之間的關系剪不斷理還亂,狗男人心眼小得跟針鼻兒似的,根本就忍不了倆人大庭廣眾之下離這麽近。
在漢子看來,最好這輩子都能離個千八百萬裡遠才好。
“我也不知道,你走了沒一會兒,他就來踹咱家的門,我就開了,一見是他,拿鐵棍悶了他一下,他就成這了。
”
小媳婦兒的聲音聽起來還很委屈,尾音壓得低低的,一副這事兒不怪我,你可千萬別找我麻煩的慫樣兒。
看得人再大的脾氣都沒地方發。
於是漢子氣得笑了出來,“行,老子知道了,不賴你!
”
“嗯嗯!
就是不賴我!
”劉丹狗腿子附身,趕緊幫著狗男人把手上的東西接下來,又趁別人不注意,使勁兒趴他臉上香了一口。
“吧唧!
”
嘖,口水印都出來了。
狗男人悄悄笑了笑,心裡止不住得意起來。
看來自家小媳婦兒是真的不稀罕這小畜生,眼都不眨,就差點把人給廢了。
生猛,像他。
是一家人沒差了。
不過,該嚇唬的還是不能少,要不以後膽兒肥了,在他這兒也蹬鼻子上臉可怎整?
“你說說你,這要真是把人給廢了,你怎賠人家?
”
“這我不管,他一來指定就沒好事兒,還總想把我帶走,我又不稀罕他……”
欲言又止,欲拒還休的度要把握好,這樣才能達到最好的表達效果。
果然,狗男人低低地笑了聲,“你就稀罕老子!
”
“那可不,我稀罕死你了!
”小媳婦兒說著說著就紅了臉,不肯再擡頭去看他。
“老子知道了,老子也稀罕你。
”
兩人旁若無人地調情,把鄭明軒氣得,隻覺得某個部位更疼得難以言說了。
於是狠狠的拍著闆車的扶手,沒好氣道,“快點兒!
快點兒!
老子都快疼死了!
”
“疼死你拉倒!
正好少個禍害!
”漢子一瞪眼,作勢就要掄起拳頭來砸他。
這男人的拳頭有多硬,鄭明軒可是見識過的,能一下把他鼻子打歪。
當下就慫得一批,可著勁兒往闆車底下縮,就怕被孫至濤逮住。
“行了,濤哥,咱不跟病號計較,說不定過了今天他就不算個男人了,你跟個二姨子過不去,這不是丟自個兒的臉嗎?
”
劉丹就是會說話,趴在狗男人耳朵邊上,呵氣如蘭不說,時不時還壞心眼的吹一口氣兒。
嘶,撩撥人的小妖精。
天生就是來要命的。
狗男人意味不明地瞪她一眼,二話不說,攬住她的肩,大步流星地往前走,故意走在闆車之前,好讓鄭明軒看個清楚明白。
讓他瞅瞅,他心心念念卻得不到的女人,是怎老老實實在他跟前扮癡賣笑的。
“呸!
”
鄭明軒起不了身,但是頭還可以扭動,於是動了動脖子,衝孫至濤的後背重重地“呸”了一口。